「欸?」百里秋清震驚,有一度懷疑他胡扯,但他身上的法力不同一般,且,和她一樣是金德。又配戴花紋玉石,那是長留山之特有山石……她驚呼,嘔氣為何沒看出端倪,在她把她的法力吃掉的時候她早該知道了,沒有凡人能氣定神閒地吸取尚未潤化的法力。
少昊看她在原地發楞,便扯動鎖鏈,將她拉過這兒。雖然看她只有十八、九歲左右,法力根源卻與他相近,頗有資質,又是白半的主子,善待白半有佳,便說到:「做我徒弟可好?」
白里秋清傻了,今天他遇見傳說中的白帝,還說要收他為徒,如此際遇,就算燒了上百世香火,也不一定遇得到。現在的她可說是悲喜交加,一方面為上百條生靈感到扼腕,另一方面又為少昊的提議暗自竊喜,但她認為自己沒有快樂的權利,沒和他們曾甘共苦一直是她的罪行。
少昊又說:「妳沒有選擇權,妳的命是我救的,理當為我所用。」語氣冰冷,又無起伏,百里秋清很難相信這是罵他不愛惜生命的那人,但也不敢頂撞,只能說:「好……」
少昊得到他的回應便持續走著,金色鎖鏈在地上拖行,所經之處,綠芽新萌,對比楓紅。
百里秋清跟著少昊,他手裡隨意玩弄鎖鏈,纏繞至手臂上。百里秋清似乎覺得哪裡不太對,盯著,在盯著……小臉皺起,扯著喉前的鎖鏈,為怯說道:「可否解開鎖鏈?」
少昊未停下,也沒看她,只有聲音,「不可以,這金鎖能封住妳的法力,以免妳有又做傻事。」
「我不會了……」百里秋清快步向前,拉了拉少昊的衣袂,看著他的側臉,才發現他那碧溪色的雙眼,沉著一絲冷卻,有點傲視群物,容不下一意點塵染,是讓人難以親近,卻又想一探究竟的神祕色料。
少昊感到不自在,碧眼轉動,對上百里秋清發楞的臉。她雙臉立馬泛紅,慌亂的左右顧盼,躲到他身後避開。少昊則不以為意,收回視線,卻從懷裡拿出一張空白符紙,浮於手上,憑空燃起,金鍊便隨著烈火化做塵坱,隨意飄散。
鎖鏈解開,百里秋清老實不做多餘的事,只是好奇這而到底是哪,便巴著少昊東問西問,「這兒是長留山嗎?你真的是白帝?你和白半有何干係……」
少昊不耐煩的挪眼,正想叫她安靜,卻對上一雙明澈的眸子,如初生之犢那樣與世無爭,讓他怒不下去,反而一一解釋:「首先,妳要叫我師父。」
百里秋清點頭,乖乖喊了一聲:「師傅。」
少昊嘴角微揚,「怎麼叫妳喊妳就喊……」第一次有人如此喊到,眼神裡忍不住流露一絲寵溺。
「沒錯,這兒是長留山,我自然是白帝,白半是我的兒子,他……」
「你成婚了?」百里秋清忽然打斷他。
少昊停步,俊臉露出無奈,他的弟子怎麼找錯重點了,且,「那是好幾輩子前的事了……」他遠目藍天,似乎在期待著甚麼。
「師傅?」百里秋清喚了一聲,少昊才回神,說到:「白半,不管何世,都是我的兒子。」他繼續走著,邊說:「我會好好訓練妳。」3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2rQtQRLv4
之後便是一路的沉默,但百里秋清覺得奇快,這兒的溫度怎麼愈漸寒冷,雙手摩擦手臂增加一點溫度,且,瀰漫一股與少昊身上相同的香味。
忽然,少昊將她拉至身後,前方楓葉捲西楓,楓紅裡,是一個手持長戟,鳥頭人身,擁有一對鳥羽的半人鳥。
他揮揮長戟,楓紅散去,緊接著片片飛起的楓葉化作手持弓箭的侍衛,圍住少昊和百里秋清。
「這是怎麼回事?」百里秋清慌亂的揪住印有花紋的修長手臂,這陣仗弄得他們是罪人似的。
半人鳥走向他們說到:「白帝失禮了,曦淨城不得外人入境。」
「她是我為入門的第子。」
此話一出惹得其他護衛耳語,白帝收弟子可說是一件大事。據大眾所知,白帝天生高冷,不喜與他人來往,更別說弟子了。
「這也是不行的,這不符合您定的法度。」半人鳥不畏懼德說著,他知道,白帝雖然冷淡,但是是明理人。
少昊嘆氣,他根本是作繭自縛,那只好著麼做了,「那現在執行測封大典。」他輕甩衣袖,轉向百里秋清,手搭上她的肩,「群眾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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