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查明事件真相的時候相信又是我們工作的時候了。」方琴拿着咬了一口的蘋果,看着電視機,慢慢地說。我沒好氣地跟她說「未必要待到查明真相,我們要做的事還多着呢!」方琴嘴中嚼着蘋果疑惑地看着我。
「有時候人總會因為害怕麻煩或為了利益而放棄判斷的能力。」我說道。方琴把頭再次轉向電視機「我發現我真沒法跟你溝通下去,你有點兒太成熟了。難道讓我幻想一下空閒的日子也不行嗎?」3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OYObaJxJQ
「去吧!你知道該如何做的。」我向着她說,發現她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你當我是傻瓜嗎?這種事還用別人提的我還算是情報員嗎?」
隔天,林承希早早便找我。「最近那件入屋行劫案知道為甚麼會被大肆報導嗎?」他這樣問我。說真的,我不太想理會他,但礙於禮貌,我就只好略略地回答他一句為甚麼。「這件案件有很多疑點,男主人和女主人都是在沒有外傷的情況下死去的。而他們的孩子又為甚麼會生存,如果賊人要殺人的話就應殺掉所有有可能的目擊者,但他卻偏偏留下小女孩。」
聽到林承希的分析後我開始對這件案子產生興趣。果然,林承希這個「哥哥」還是知道我是如何對事情產生興趣。真希望方琴能夠真的查個水落石出。
此時,方琴正在高速運轉她那「百發百中」的偵探頭腦,思考時的「戾氣」使所有人都不敢接近她,除了我。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她打了一下眼色後,她便重新回到思考的狀態。
放學的時候,方琴跟我說「幫幫我,我要到現場去看一下情況。對了!最好還要一些木偶拍的照片。」我從錢包裏掏出一張血紅色的卡,上頭的黑色圓圈亦是權力的象徵。我把處刑者的通行證給了方琴,代表了方琴現在可以為所欲為。
一星期過去了,方琴才剛剛破解掉這件案子。如果連方琴也要用整整一個星期來破案,那麼正常人就要用至少三倍甚至乎四倍的時間來破解。可是,警方竟在兩天後便得出結果。這個發展使我和方琴都震驚不已。不過,當我們得悉疑犯是誰後,我們由驚訝轉為鄙夷和嘲笑。嗯!木偶果然是沒有腦袋的。
那一天,我到警察局去看看負責這件案子的警長。閒聊了一會兒後,我便讓人把他帶到我的審判室裏去。當他的雙眼被黑布遮着時,他是一臉震驚的。因為在這個國度裏,當一個人的雙眼被蒙上黑布,他就是罪人。
「我犯了甚麼罪!」他還不知好歹地向我呼喝,他有勇氣無視等級上的差別,卻又沒有勇氣找出真正的「犯人」。這是多麼的可笑啊!
「你找出的犯人是誰?」我帶着一絲憤怒跟他說。「不就是那個傭人嗎?案發時,她和那個小女孩一起蹲在家裏。要不是她,難道兇手是小女孩嗎?」他一直用不禮貌的語氣跟我說話,這種以下犯上的道理是不能被允許的。「你確定犯人真的是傭人嗎?」我望向他,他卻沒有作聲。「所以說,你是在沒有充足的證據下……」「不是的!」他打斷了我說的話,這讓我對他更為反感。「我……我不過是懶得再查下去。我們警局有個規定,如果一件案子在一個月內仍未徹查清楚,那麼那個月的工資便會減少三分之一。我也沒辦法,所以……」
「怠惰,七宗罪中我認為最嚴重的罪。傲慢,七宗罪中官方認為最嚴重的罪。你卻兩項都犯了,你還有膽子說自己沒有犯罪。」說罷,我便跟方琴說「白色虐待!」我真的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我會用到白色虐待。「你喜歡懶的話,我就讓你繼續懶下去!」
當那個警長被押下去,方琴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生氣了,木偶那裏來的腦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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