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星之上—信神的善者》 - 封於高處的過去

當對時間不再在意，時間就變得很快，一眨眼就是一個月又過去了，但安逸不會一直持續就如同規律的太陽升起，方位也會悄悄改變

「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這本來就是我的位置！」

「滾！不要出現了」午後如往常一般的歡聲笑語卻參雜著惡意的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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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家脾氣都很暴躁，雖然情緒不好研究但我認為這屬於異常狀況」

大殿內艾諾赫爾低頭看著手裡的筆記本邊向天使長報告

筆記見底，醫護天使也接著報告

「近幾日衝突事件也頻繁進出，醫院恐怕難完全負荷」

「嗯…..」天使長一如往常的以端莊的站姿在神壇之前，雪白的矇紗卻遮掩不住她緊皺的眉頭，沈默了良久才開口道

「暫且再觀察幾日吧，辛苦各位了」

她的聲音依然溫婉空靈卻又帶著疲憊，散會之後回去的路上廊道光線暗沉，醫護天使雙手背在身後伸展了一下身子又抬頭看了會天空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呢，真是少見」

天空灰暗雲層厚重，空氣也悶悶的令人難受

「不是只有今天，這一個禮拜都是這樣….心情似乎也變得很糟糕」

姐弟倆談論間卻忽略了背後第三個足音

「天使長大人心情也不太好呢？」熟悉的聲音發話兩人站定在原地接著同時叫了一聲向後退，轉頭一看才發現是樂理天使婭伊萊娜，她手裡提著標誌性的提琴盒疑惑的歪頭看著二人

「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兩人異口同聲問到只是艾諾赫爾的聲音特大聲特別誇張

「我一直都在呀？」婭伊萊娜一手托著下巴好似真的在認真思考自己的存在感

醫護有些尷尬的打了一拳還想說些什麼的艾諾赫爾

樂理並沒有放在心上，她抬起頭看著灰濛的天空

「今天沒看見萊厄斯呢？」樂理輕語說到

「那傢伙本來從沒來開過會，有什麼好稀奇的？」艾諾赫爾雙手抱胸回道，醫護與樂理對視了一下

「聽M說….你和萊厄斯吵架了？」

「…..」被說中心事，艾諾赫爾眼神飄移不想與姐姐對視

「怎麼不說話？從小你就是這樣，心虛的時候特別明顯」

「….我沒有….」艾諾赫爾撇過頭，聲音極輕又偷偷瞟了幾眼姐姐的臉色

醫護直勾勾的盯著他放，艾諾赫爾不自在的愍了抿唇，隨即不自然的微笑看向姐姐試圖矇混過關

「姐姐你難道不相信我嗎？」想這麼說但是對上姐姐看透一切的眼神只好認輸

「對啦…..」

醫護看著他承認後，雙手抱胸冷豔的眼眸低垂

「那有什麼好心虛的？跟戰翼天使吵架還可以四肢健全，這不因該是能出去炫耀一輩子嗎？」她眉顏輕挑言詞間是對弟弟的嘲弄，當然，艾諾赫爾也聽得出來但也只能低著頭閉口不語

看他不說話，醫護天使便接著說

「M”生動”表演了一次給我看，你….說了不少不怎麼悅耳的話？」

艾諾赫爾被姐姐說的不服氣了

「可是明明是他先….」還沒說完醫護抬了抬手讓他住口

「這麼久了，你還不了解他？說話直白、直覺準的不像話這不是你也知道的嗎？」

「而且萊厄斯他也沒有惡意的」樂理接著道

，醫護點了點頭

「嗯，反倒是你，說的太過分了，即使我們都各有職責也都有辛苦之處，但你不得不承認他承受的比我們還多許多」

艾諾赫爾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但還是閉上了嘴

「下次見面…..不對….等會，就去道歉」醫護天使轉過身正視著弟弟，抬手輕撫他的頭髮

「這種事情儘快解開誤會才好，身為知識天使因該懂吧？艾諾赫爾」

「我知道….」他的聲音悶悶的拳頭緊握了一瞬有鬆開

夜幕低垂，艾諾赫爾站在鐘塔最底層的樓梯口，仰頭看向深不見底的樓梯，他深呼吸了一下，才邁出第一步，他討厭高的地方，所以他從來沒去過城裡高於兩層樓之上的地方，也不曾像其他天使一樣展翅飛翔過，一階一階的向上，愈是接近頂層，他的呼吸就變得愈來愈沈重，耳邊的雜音愈來愈大，那是舊式的戰機呼嘯而過又是冷血無情的槍聲以及警笛和哭嚎聲的轟鳴全部混在一起

「噓….別出聲….在這裡等著」他睜開眼，眼前因為穿著破舊頭髮雜亂看不清楚面容的女人，女人溫暖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對方的聲音很溫柔卻帶著哭腔與不忍走後關上了櫃門，他意識到自己被放在一個擁擠狹窄的櫃子裡，但是很溫暖因為是姐姐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裡，他可以感受到姐姐的正在發抖的氣息，耳邊卻是對方輕聲細語的安撫

「別擔心….會沒事的….」

他透過櫃門間的細縫看見外邊是個屋簷已經殘破不堪，地面髒亂的平台，也能看見與之鮮明對比的藍天，和已經沒有欄杆保護的邊緣，遠遠看就知道不能靠近，會掉下去，也許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子就能沒事了，外邊的戰火會停止，媽媽、爸爸會回來找他們，可現實永遠都是最殘酷的，一聲鄰近耳畔的槍聲響起，透過門縫他看見了剛剛的女人倒在地上，倒在血泊之中，女人躺在地上看向了他們，那一刻他才看清楚了對方碧藍的眼眸，那是在每一個冰冷的夜晚中安撫他們姐弟入睡的雙眼，此刻卻帶著流淌的淚水失去了光芒，而最後又在他的眼前被兇手拎起戲謔般的在懸空的邊緣晃了晃

他想大喊，想要衝出去阻止但卻被一隻發顫的手掌摀著了視線

「煩死了…..」他一拳捶在石牆上，他過最後的幾步樓梯來到頂層的瞭望台，不如燭火昏暗的樓梯，瞭望台還算明亮，站在樓梯口他就與坐在地上嘴裡咬著筆手上捧著筆記本的M對視

「…..尼字母載著李？（你怎麼在這裡）」M咬著筆口齒不清的問

「說話說清楚，不要咬東西」

艾諾赫爾視線移開M抬頭看向坐在瞭望台邊緣背對著他們的萊厄斯

艾諾赫爾抬了抬手比劃了一下，M心領神會不動聲色的抱起書本叼著筆往下樓的路離開了

M離開後，艾諾赫爾站在原地還想思考一下怎麼開口就聽到萊厄斯說話

「未經同意把別人的學生支走，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一句話讓艾諾赫爾釘住抬頭對上了目光斜視的萊厄斯

艾諾赫爾尷尬的咳了幾聲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你槌牆壁這麼大一聲，整座城都知道你在這裡」

「……」艾諾赫爾扶額，還想緩解氣氛

「你樓梯都不點燈，你走路不擔心跌倒嗎？」

「謝謝關心，我沒走過樓梯」

空氣安靜了一瞬，氣氛沒有扳回來反而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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