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鳩摩智要去中原當臥底 - 第八章：因果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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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雪域高原，薄霧繚繞，遠山如黛。桑吉寺的鐘聲悠揚地響起，喚醒了沈睡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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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摩智背著化緣的布袋，沿著山間小徑緩緩下山。這是他成為護法明王候選人後的第一次下山化緣，班禪洛桑特意安排這次歷練，讓他更深入地瞭解民間疾苦，體驗眾生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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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兒，"臨行前師父的話還在耳邊回響，"佛法不在高山深寺，而在人間煙火。汝要成為真正的護法明王，必須先瞭解眾生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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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蜿蜒，鳩摩智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風景。雪域的秋天別有一番韻味，金黃的青稞田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牧民們趕著氂牛群在草原上緩緩移動，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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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他來到山腳下的扎西村時，卻看到了完全不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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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聚集著一群人，吵鬧聲不斷傳來。鳩摩智走近一看，只見一個身穿華麗皮袍的胖商人正在大聲呵斥著幾個衣衫襤褸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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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一袋青稞只給我五兩銀子？"胖商人拍著肚子，滿臉不屑，"告訴你們，今年糧食緊缺，我能收你們的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愛賣不賣，不賣我就去別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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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農民苦著臉說道："老爺，這青稞是我們全家一年的口糧啊，五兩銀子連過冬的棉衣都買不起。您就行行好，多給一兩銀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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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給？"胖商人冷笑一聲，"你們這些泥腿子，還想跟我講價？告訴你們，就是五兩，一文錢都不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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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指著身後幾個凶神惡煞的護衛："看見沒有？這些都是我從中原請來的高手，誰敢不賣，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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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面面相覷，敢怒不敢言。那些護衛個個腰挎鋼刀，一看就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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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摩智看在眼裡，心中怒火中燒。這個商人明顯是在趁火打劫，欺壓善良的村民。他正要上前制止，卻感到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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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看，竟然是班禪洛桑。師父不知何時跟了上來，正對他搖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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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鳩摩智壓低聲音，"您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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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擔心汝初次下山，特來看看。"班禪洛桑微笑道，"汝想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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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正有此意。這商人欺人太甚，弟子豈能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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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班禪洛桑拉住鳩摩智，"汝可知何為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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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鳩摩智疑惑地看著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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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班禪洛桑指著那個胖商人，"汝且觀之，看看因果如何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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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摩智雖然心中不忍，但還是聽從師父的話，暫時按捺住衝動，在一旁靜靜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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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商人繼續囂張地壓價收購，村民們無奈之下只能忍氣吞聲。很快，他就收購了十幾袋青稞，裝滿了三輛大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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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今天收穫不錯！"胖商人得意洋洋地數著銀子，"這些青稞運到中原，至少能賣三倍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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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蹣跚著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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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行行好，給口飯吃吧。"老乞丐伸出枯瘦的手，"老漢三天沒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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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胖商人一腳踢向老乞丐，"晦氣！大白天的就遇到要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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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被踢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周圍的村民看不下去了，紛紛上前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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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啊！"一個村婦憤憤地說道，"這麼狠心，遲早有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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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胖商人哈哈大笑，"老子有錢有勢，什麼報應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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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揮手示意護衛們準備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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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車隊剛剛離開村子不到一里地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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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老爺！"一個護衛慌張地跑回來報告，"咱們的貨車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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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胖商人臉色大變，"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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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路明明很平坦，車輪突然就斷了，三車青稞全都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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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商人急忙趕到現場，只見三輛大車橫七竪八地倒在路邊，青稞撒得滿地都是。更要命的是，天空突然烏雲密布，眼看就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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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收拾！"胖商人急得跳腳，"青稞要是被雨淋濕了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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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手忙腳亂地收拾，但青稞實在太多，而且很多都已經混進了泥土里，根本收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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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空開始飄起雨絲，很快就變成了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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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全完了！"胖商人看著被雨水浸泡的青稞，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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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不僅青稞全部報廢，連胖商人身上的華麗皮袍也被淋得濕透。他狼狽不堪地站在雨中，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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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護衛們見勢不妙，紛紛找藉口離開。沒有了打手撐腰，胖商人頓時變成了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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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您這是怎麼了？"那個被他踢倒的老乞丐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塊乾餅，"來，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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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商人看著老乞丐遞過來的乾餅，想起自己剛才的惡行，羞愧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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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他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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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做，天在看。"老乞丐慈祥地笑著，"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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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老乞丐轉身離去，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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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商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滿地的爛青稞，突然明白了什麼。他跪倒在地，對著天空大聲懺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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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漸漸停了，陽光重新灑向大地。鳩摩智和班禪洛桑從遠處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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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鳩摩智震撼地說道，"這就是因果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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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班禪洛桑點頭道，"因果報應，絲毫不爽。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汝今日所見，便是佛法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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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師父，那個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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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覺得他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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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摩智仔細回想剛才的情景，突然恍然大悟："師父，那個老乞丐不是普通人，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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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禪洛桑神秘一笑："佛法無處不在，菩薩化身千萬。有時候，最不起眼的人，可能就是最大的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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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明白了。"鳩摩智深深地鞠了一躬，"原來佛法自有安排，無需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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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能有此悟，為師甚慰。"班禪洛桑欣慰地說道，"記住今日所見，因果報應之理，將伴汝一生。無論將來遇到什麼困難，都要相信善惡有報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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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二人繼續前行，來到扎西村為村民們誦經祈福。村民們聽說了剛才發生的事，都對因果報應有了更深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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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一個村民問道，"那個商人以後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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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能真心懺悔，改過自新，自然會有善報。"班禪洛桑慈悲地說道，"佛法慈悲，給每個人改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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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師徒二人踏上歸途。鳩摩智心中種下了因果報應的種子，這顆種子將在他未來的人生中生根發芽，成為他覺悟路上的重要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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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路上鳩摩智忽然問道，"弟子今日所見，是否意味著我們不應該主動行善，而應該等待因果自然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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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班禪洛桑搖頭道，"因果報應是自然規律，但我們仍要積極行善。行善本身就是種善因，必得善果。今日讓汝觀察，是要汝明白：有時候最好的幫助，不是直接出手，而是讓人明白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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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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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班禪洛桑語重心長地說道，"護法明王的職責，不僅是降伏邪惡，更要啓發眾生的善念。有時候，一個道理比一千次說教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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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升起，雪域高原重新歸於寧靜。但在這寧靜的表面下，鳩摩智的心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對佛法的理解更加深刻，對因果報應的信心更加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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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經歷，為他將來面對更大的考驗埋下了重要的伏筆。無論是在中原的武學追求中，還是在南國的貪念膨脹時，還是在嵩山的最終覺悟里，因果報應的種子都將發揮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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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班禪洛桑所說："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這句話將伴隨鳩摩智的一生，成為他最終覺悟的重要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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