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女人臉色煞白，她的猜測被徹底推翻。她像是已經經歷過這裡的事，但是事情的發展，又和記憶中的出現了難以置信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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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石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剩下意識洪流的呼嘯和倖存者們沉重的喘息。恐懼和絕望像潮水一樣漫過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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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熄靠在牆邊，強忍著腦中不斷閃現的瘋狂幻象，眼神卻異常明亮。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oGnMHASH
他沒有看那些祭壇，而是死死地盯著角落裡那個瑟瑟發抖的年輕人。
那是他找了很久很久的研究樣本，與因「認知瘟疫」瘋癲的那些人們腦波一致的「混沌信號」，卻獨立漂浮在宇宙中的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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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裡又是哪裡，為什麼會被信號拉過來？’沈熄心想，‘雖然信號樣本很完美，但是還得活下去才能好好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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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將注意力從年輕人身上，轉移到眼前的殘局上。他的大腦像一台超級計算機，開始瘋狂地處理剛剛收集到的所有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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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點A： 瘋子男人 -> 觸碰第一座祭壇 -> 投射出悲傷女人的記憶影像 -> 銘文【心之重】 -> 部分成功。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IRwfa7Mn
數據點B： 壯漢 -> 觸碰第二座祭壇 -> 投射出格鬥技巧的肌肉記憶 -> 銘文【腦之磅，然空無一物】 -> 徹底失敗。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Ndowmi5r
數據點C： 女孩 -> 觸碰第三座祭壇 -> 投射出初戀男友的快樂記憶 -> 銘文【命之華，然根基已腐】 -> 徹底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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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祭壇，三句銘文，三種不同的失敗。’沈熄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就像交易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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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想啊，死腦，快想啊！」年輕人開始捶打自己腦袋，喃喃自語。
「呵。」沈熄心想，混沌信號的擁有者，果然夠混沌的，不禁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女人警惕地看著沈熄。
所有人回過頭，沈熄卻沒有理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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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第一座祭壇前，看著上面幾乎看不見的心形符號：「這裡，大概只收一樣有重量情感。廉價的愛戀不夠，」他看了一眼女孩消失的地方，「虛偽的信仰也不夠。到底要怎樣的重量呢。難道，是人類全部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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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走向第二座祭壇，看著上面風格化的大腦剖面符號：「這裡，收的是⋯⋯」
這個腦讓他想起原本世界中瘋狂蔓延的「認知」瘟疫。「難道收取的是，認知能力？」
「又或者退一步說——某種知識。但卻不是那個蠢貨空洞的肌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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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看向第三座祭壇，看著上面燃燒的生命之樹符號：「而這裡，大概收的是生命力。生命力，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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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知識，生命力……」沈熄笑了起來。
「這個地方，感覺想先搞殘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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