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設計的霧霾藍 - 第十三章/焗烤花椰菜

　　「妳願不願意……陪我去逛一下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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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櫂熙的語氣沒什麼特別起伏，卻讓藍齋音愣了一下。她以為她們這天只是偶然碰面，權櫂熙身上還穿著寬鬆的灰色運動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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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齋音穿著靛藍裙,剛拍完宣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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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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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妳不是說妳晚上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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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齋音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勾了勾唇角，點頭：「嗯，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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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裡冷氣充足，推著購物車的兩人緩緩走過生鮮區，權櫂熙一邊挑著牛奶，一邊低聲說：「我最近迷上自己煮飯，想做焗烤花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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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很好吃，但妳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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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 YouTxbe 教學，總會煮出個像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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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齋音彎腰挑選檸檬，天絲萊賽爾材質的靛藍長裙在白光下泛著低調的光澤，像是一波安靜的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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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那條裙子……妳自己做的嗎？」權櫂熙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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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天絲萊賽爾，算是環保材質，透氣又不容易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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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一下，語氣放輕「……妳穿起來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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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齋音沒回應，卻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權櫂熙的臉一樣笑著，但依舊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把起司丟進購物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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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東西後，兩人提著袋子走出超市，夜色像一層柔軟的霧包裹著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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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男朋友了」「真的？改天我要見見」「嗯」權櫂熙心虛的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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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每天都忙到很晚, 我要學會煮飯」『叮叮』「我公司有事,有人邀請我設計打歌服裝,我先走囉」「你好忙,掰掰,照顧身體喔」

　　櫂熙回到家,小圓:『請問總監,此檔案如何匯出加移入』她倏地放下了手中的菜,解決問題後,挽起頭髮，「我回來了」權:「好喔」「對了,我明天去一趟青慕」權:「青慕？好久沒回去了」「做演講」「如果有認識的朋友,也可以一起去」他一邊說著一邊擦幹剛洗的手,環抱櫂熙的腰,將臉埋進頸窩處,「好香」權:「我要煮飯了,等下油濺到你」「其實你也可以不用每天煮的,你很忙也很累不是嗎」權:「對呀,但是我沒有犧牲自己呀！你吃的新鮮一點,我也吃的新鮮一點」

　　晚風輕吹,餐後,顧淮嶼喝了一杯小酒,摸著權櫂熙的手,嘴唇磨蹭櫂熙肩頭權:「不行,明天不是要去演講,今天不行」「那你不要那麼香,我會貪婪」權笑了笑,「你先克制住你自己,你酒量原來...」顧淮嶼一頭栽在權櫂熙肩上「好重。」權櫂熙小聲抱怨著，卻沒有真的推開，只是輕輕托住他，讓顧淮嶼靠得更舒服些。

　　　屋內燈光柔和，酒氣淡淡地飄散在空氣裡，窗外風聲帶著夜的寧靜。她輕輕拍了拍他背，「睡一會吧，等會再叫你起來洗澡。」顧淮嶼沒回話，只把臉埋得更深，像是找到了什麼慰藉。　權櫂熙笑了笑，偏過頭親了親他髮旋，「你啊……這樣賴著也沒關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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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靜靜地,柔柔地,落進他們彼此的心裡。

　　明白了！那這段高中時期將會描寫他們「沒有明說、沒有主動追求彼此」，只是以「好朋友」的身份，彼此靠近又小心翼翼地暗戀着對方。以下是這段關係的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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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三年，他們一直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卻從沒說破那條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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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櫂熙總是出現在顧淮嶼的身邊——早上幫他拿早自習講義、午休幫他在合作社排過長隊買麵包。兩人分組報告時自然一組，連路隊也是排在前後。他們之間的默契早已勝過多數情侶，卻誰也沒說過一句「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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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淮嶼是那種表面吊兒郎當，實際內心細膩的人。他總記得她討厭吃蔥，每次一起訂便當都會特意幫她備註去蔥。有一回權櫂熙感冒，他在她桌上放了一盒喉糖，又假裝是班上另一個男生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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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送我？」她笑著問。

「不知道啊，他說妳昨天咳得挺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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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戳破，他們總在這樣的心照不宣中靠近，又在快要越界的那一刻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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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裡的光線柔和，窗外的陽光灑進來，映在桌面上那摺得整齊的白色紙張。權櫂熙手指靈巧地折著一隻紙鶴，摺痕清晰，每一道都像是她細膩心思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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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淮嶼坐在旁邊，默默觀察著她的動作，臉上帶著一抹緊張的笑意。「我也想學，教我。」他終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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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櫂熙抬頭看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輕輕點頭，伸出手指指著紙張的折線。「從這裡開始，摺得要精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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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仔細模仿，手指笨拙地試著折，屢次失敗卻不氣餒。權櫂熙偶爾伸手修正他的手勢，指尖輕觸時彷彿有微微電流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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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說話，只有紙張輕微摩擦的聲音，和窗外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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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淮嶼折出第一隻紙鶴，形狀有些歪斜，但他笑得很燦爛。權櫂熙也露出笑容，「不錯嘛，比我第一次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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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目光相遇，卻都沒有說出口那句「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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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的心意，就像這一隻隻紙鶴，悄悄收藏在抽屜深處，等待著某天輕輕展翅。

　　『顧淮嶼,我最好的兄弟,權櫂熙,最好的哥們,藍齋音,我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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