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細胞の香火不滅 - 遺囑

上回：在後輩炎院長的協助下，金土即將成為細胞起乩療程的主角。前路不明，作為父親終究要作好交代。

子時的風掠過福德宮鮮明的門楹，香爐裡的餘燼早已冷卻。李金土獨自跪在神桌前，黯淡的燈火下，他佝僂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

神桌上的土地公仍是一貫的壯健，那雙半闔的眼似能參透一切，祂手執龍頭拐杖，正凝視著眼前這位老弱無助的老僕人。

「你準備好矣未？」

恍惚間，金土聽見神明對他低語，不是威嚴的質問，而是親切的探問。

「土地公伯啊……」他沙啞開口，喉頭像含著一把菸灰，「我一生人攏替你幫人收驚解厄，今嘛家己反予病魔驚著……」他說著說著，頭愈來愈低…

……

忽然，他抬起頭來。

他注視著，那長明燈的火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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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動靜。

「哪會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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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把聲音劃破寂靜：

「阿爸，食一點仔虱目魚糜！」

金土回頭，見女兒亞嬌雙手捧著一個陶碗，有水蒸氣冒出，她快步趨近，蹲到自己身旁。碗裡可見雪白的魚肉浮在粥湯上，撒著翠綠的芹菜珠——是他最愛的吃法。

「明仔載拚陣頭！精神拍起來，毋通輸人！」

這是女兒學著老爸年輕時的吆喝語氣，卻在尾音洩露一絲顫抖。

金土接過碗的瞬間，兩人手指相觸。

他定睛看女兒，望進女兒角膜上，那落魄的老人在交代事情：

「阿嬌啊，妳孤單一人大漢，出外拚搏到今，總愛有一個歸宿，阿郎佇安平等妳等足20冬啊...」

女兒角膜翻一翻白。

金土接著說：

「查某囝啊，以後換妳來共神明講話矣。」

亞嬌迅猛地別過臉，一滴淚墜入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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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ly dad！」她一邊唸一邊起身，嗓音像繃緊的弓弦。

金土抬頭看，他頓住了。

只見在背光下，一個黑影被鑲上了金邊，它背負著長弓，髮辮如戰旗飛揚，發出一把熟悉的小女孩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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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s not over y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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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土揉了揉眼，再看清楚。

他看見亞嬌已走遠。

隨即眉頭一高一低，嘆道：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k4A4l7pH

「……聽嘸。」

然後，他看看碗裡，粥面像有一顆透明珍珠。

他流露出感動的神情：「戇查某囝，你是替我加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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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待續《道別》

臨行之際，各人都齊聚廟前，是道別？還是集結？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T79HexQ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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