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歲一位失眠人士的回憶錄 - 查克·麥吉爾有愛過吉米·麥吉爾嗎？(下)

我真的很好奇酒精是真的會令人變得暴力，還是說那人本身就是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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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至少有兩次無限接近使用暴力的行為，只差在攻擊還沒試過打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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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在我晚餐時走過來指責我，穿了他的黑色外套，導致不合身變得太寬了，這最好是真的啦，我那時至少比他胖一倍，我一定可以穿得上他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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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忍不住說了句，返工太大壓力唔係大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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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了我還裝著水的白色杯子，我不知道他是作勢砸在我的頭上，還是幸運地可以收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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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能肯定他又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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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酒氣，臉紅耳赤的說我不尊重他這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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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真希望他能想想自己有什麼值得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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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次的暴力比較幸運，我不需要直面可能會被杯子砸在我的頭上的恐懼，這次是聽覺上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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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疫情剛完結，我有段時間窮得只能天天吃雞蛋和方便麵，母親知道我這樣是不夠的，就會買些像魚蛋什麼的丸子放在雪櫃，讓我可以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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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就是由一聲喝罵開始的，每次我哥叫我的名字都知道不會是好事，他這些年都把我調教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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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叫聲傳進我的房間，要求我在吃完那些母親買的丸子之後補貨，這很合理，而我快要有收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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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句不好意思，我會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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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就聽到大廳傳出很多砸東西和辱罵聲，那時我馬上鎖門，我害怕得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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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那些東西會不會砸在我身上，只可以祈願,他可以快點砸累，幸運地他無腦打向雪櫃門時打傷了不知道左手還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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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他出門去了看急症後，我才敢走出大廳，我看到母親在收捨在地上的餐具和廚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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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知道原來自己打亂了大哥哥的火鍋計劃呢，我還以為是那種血十字暴徒喪屍闖入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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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因為太窮而在幾天內吃了二至三十顆丸子，我不知道正常兄弟姐妹是怎樣分配在雪櫃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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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同他在這樣簡單的食物分配上都可以弄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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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的和我的，從來沒有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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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這事只過了兩年，我只要看到他喝酒就會很害怕，在太安靜的情況下，我的房間有時能夠聽到那種罐裝啤酒的開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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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金屬拉罐混有汽泡的聲音還是會不時警告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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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確切理解到我在世上能加以依賴的血親就只剩下的母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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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還是個雙種標準和自私的混蛋，他自己可以在深夜不戴耳樣聽什麼網絡電台節目，半夜走路操作燈制和關門時不會放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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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作息不規律就算了，還要求家人在晚上八點左右安靜一點，令我練就像麻雀一樣細聲說話的特殊能力，和朋友discord這能力會很實用，但負作用是有時會調節不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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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或者外邊的店員會聽不到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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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看電視時長期安靜得像靜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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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過好好聲好氣的和他討論，還敢歇斯底里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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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完全無法講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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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次的爭吵中，有一次對話是我永遠無法釋懷的，就算有機會是只是一時衝動脫口而出都沒法被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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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那次爭吵的起因，但我永遠記得那幾句指責，我哥說是因為我下班後只會躲在房間玩遊戲，不夠細心留意父親的情況，沒能早點送父親到醫院，才會讓他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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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是說對了吧，所以母親一但有半點不舒服，我都會很惶恐地問她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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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也為自己有著爭執時能夠毫不猶豫地傷害家人的哥哥感到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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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到了現在他還是沒有絲毫改變，一如既往的自私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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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會在廁所或廚房抽煙，即使討論過無數次還是會顧態復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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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認查克·麥吉爾有愛過吉米·麥吉爾，但吉米·麥吉爾一定愛過查克·麥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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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永遠無法原諒哥哥，他都不覺得自己虧欠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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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存在是對我的夢想有著深遠影響，小時侯是一起開心的玩過越南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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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99%的時間都很糟糕，但至少有1%是快樂和正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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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這位總是能令我痛苦的毒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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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我生命中最迷人的反派，可能是唯一可以令寫兩章的存在。

沒有查克·麥吉爾那裡會有薩爾·古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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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也許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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