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一口小甜餅 - 第五口甜餅

　　【洛宸】：有空嗎？有件事想請妳幫忙。

　　看見訊息，白芷寧一愣，簡短回了句：「可以。」

　　她沒問要幫什麼忙，只是換了件喜歡的裙子，擦上喜歡的唇膏，在約定好的時間，準時來到咖啡廳。

　　洛宸比她來得早，坐在角落的位置等她。

　　這時間人並不多，不靠近點沒人能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他沒有急著說話，手裡的攪拌棒在杯底不停繞圈。

　　白芷寧的甜點剛剛上桌，她嚐了一口，滿足地瞇起眼。

　　洛宸緊繃的背脊一鬆，突然開口：「我想告白。」

　　「什麼？」白芷寧話一出口，便知道這話說得太急，也太用力。她連忙壓下躁動，又補上一句：「什麼時候？」

　　「這週。」洛宸頓了下，「妳可以……幫我對一次稿嗎？」

　　白芷寧的回答還是一樣簡潔：「可以。」

　　洛宸神情專注地像個考生。

　　他抖著手，拿出一張寫滿字的草稿紙。

　　「我想了很久……其實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我──」

　　白芷寧打斷他，「不要說『其實』，聽起來像在騙人。」

　　「喔好。」洛宸乖巧點頭，「那重來。」

　　他修正了用詞，繼續往下說，「……我就覺得妳和別人不太一樣，總是讓我很在意，而且真的很──」

　　「你的語氣太平了，沒放感情。」

　　洛宸又重複了一遍，眨著眼問她，「這樣呢？」

　　「還是沒感情。」

　　「那我再試一遍。」

　　「我說什麼你都照做嗎？」白芷寧垂眸，盯著桌面，「你這樣……不像真的喜歡她。」

　　「我不太會講話啊……」洛宸捏緊草稿紙，「就照妳說的來吧，因為妳說這樣比較好。」

　　「那就繼續吧。」

　　後來，他又念了好幾回，她也糾正了好幾遍。

　　一下語速太快，一下又太慢，語尾飄忽，眼神不真誠，笑容太少，改了後又太多。

　　她像個導演在剪輯影片，將每一個畫面刪掉、重來，再拼接到自己的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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