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裡的悸動✿ - 困惑

「怎麼樣？早餐吃的還開心嗎？」中午，她們走到學生餐廳買了便當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林芷昕一臉得意的說，「我這愛情助攻還不賴吧？」

蘇以晴一聽，筷子差點掉下來，「妳、妳根本就是臨時放我鴿子吧⋯」

林芷昕笑得毫無愧疚感，「才不是放妳鴿子，是幫妳創造機會，這叫策略性撤退，好嗎？欸，不然妳們兩個哪有可能單獨出去吃早餐？我這可是神助攻欸，懂？」

「哦⋯那還真是謝謝妳啊⋯」蘇以晴低頭繼續吃著她的滷肉便當，語氣聽起來像在抱怨，可耳尖卻悄悄泛紅。

「妳們有沒有什麼新進展呀？」林芷昕好奇的問。

「沒有啦⋯吃個早餐而已。」蘇以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但又努力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而已？沒有什麼親密互動嗎？」林芷昕眨了眨眼。

「沒有啦！」蘇以晴連忙否認，嘴巴說得快，但臉卻紅得更快，「就是一起坐著吃早餐而已，又不是什麼約會。」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KevOxOTB

林芷昕一臉「我才不信」的表情，雙手環胸，繼續逼問，「那他有幫妳拿東西嗎？還是那種一不小心碰到手的情節？」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0ZpGEPcMv

「哪有那麼誇張啦！」蘇以晴急得想找洞鑽，「就一起吃早餐⋯他說蔥抓餅聽起來不錯，我就說要不要一起吃一份⋯」

林芷昕眼睛都亮了，「那他答應了？」

蘇以晴低頭，點點頭，「嗯⋯」

林芷昕撐著下巴，笑得像個老江湖，「這就對了，蘇以晴，妳真的挺不賴的。」

蘇以晴抿著嘴，耳根又開始發熱，故作鎮定地低頭扒了一口飯，「我哪有什麼不賴啦⋯就只是剛好一起吃而已，又不是特別怎樣。」

林芷昕挑眉，語氣打趣又輕快，「妳知道嗎？這種話通常都是曖昧期的經典說詞欸～『只是剛好』、『剛好遇到』、『剛好一起回家』，最後就—剛好在一起了啊！」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skEBWaDG

蘇以晴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小聲抗議，「妳真的很煩欸⋯」

「什麼在一起啊？」忽然顧曜承的聲音從林芷昕的身後傳來，嚇了她一跳。

「顧曜承！你要嚇死我啊！」林芷昕轉頭就拍了他一下，語氣帶著驚嚇和不爽。

顧曜承一臉無辜地抬手擋了一下，「我只是剛好經過，剛好聽到妳們說什麼『在一起』而已啊⋯」說完便在蘇以晴旁邊空位坐了下來，將剛買的便當放在桌上。

「欸，剛好，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會跟一個你沒感覺的女生一起分食一個蔥抓餅嗎？」林芷昕忽然眼神一轉，語氣狡黠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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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曜承愣了一下，「蛤？什麼意思？為什麼要一起吃蔥抓餅？」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1oGylxKE

「你先回答啦～」她追問，眼神閃閃發亮，一副看戲看得正開心的模樣。

顧曜承皺眉歪了歪頭，看向蘇以晴，「可是⋯我跟蘇以晴以前也一起吃過一盤炒麵啊。」

蘇以晴一口氣差點沒咽下去，差點被自己的便當噎到，「咳、咳咳⋯⋯那、那不一樣啦！」

「那除了蘇以晴以外的女生呢？」林芷昕接著問，「你會跟對方一起吃嗎？」

顧曜承被問得一愣，抿了下嘴，思考了幾秒才慢吞吞地說，「呃⋯應該不會吧？除非有喜歡的感覺。欸，妳們問這什麼奇怪問題啦？」

「瞎聊而已啦……」蘇以晴苦笑了一下。

林芷昕立刻轉頭看向蘇以晴，壞笑浮上臉龐，「妳看，人家都說了，不會跟沒感覺的人吃同一份～」

顧曜承一臉迷惑，「等一下⋯妳們在說誰啊？誰跟誰一起吃蔥抓餅？」

「你問蘇以晴啊。」林芷昕用下巴指了指蘇以晴，眼神帶著一抹調皮的笑意。

「什麼啦⋯」蘇以晴頓時臉紅，急忙低頭吃飯，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蛤？妳跟誰吃蔥抓餅？」顧曜承微微皺眉看向蘇以晴。

「我們班那個新來的轉學生啦！」林芷昕搶著回答，語氣像是在爆料八卦，「就那個高高的黑頭髮的男生啊。」

顧曜承聽到「轉學生」三個字，眉頭皺得更深了一點，眼神悄悄地落在蘇以晴臉上，「哦—原來是他啊。」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4sUY1OrKX

「好了啦，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了⋯」蘇以晴想轉移話題。

顧曜承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看了蘇以晴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說不清的情緒。

「欸，你要不要幫我一起湊合他們兩個？」林芷昕一臉興致勃勃，像是找到什麼有趣的新計畫。

顧曜承微微皺眉，沒有馬上回答，只是低頭戳了戳自己的便當菜，語氣淡淡的，「蛤⋯我幹嘛要幫這種忙？」

「欸，你青梅竹馬的幸福耶，你不想幫忙守護一下嗎？」林芷昕挑眉看著顧曜承。

「芷昕，好了啦⋯」蘇以晴有些無奈的說，「不需要做這種事啦⋯」

林芷昕眨了眨眼，有點委屈地嘟嘴，「我只是想幫妳製造點機會而已嘛～」

顧曜承撇了她一眼，忽然淡淡地說，「妳怎麼知道，湊在一起就一定會幸福？」

林芷昕愣住，「咦？」

蘇以晴也微微一愣，抬起頭看向顧曜承。

「我覺得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安排就會有結果的。」顧曜承繼續說，語氣仍然平靜，卻帶著一絲讓人聽不太懂的疏離，「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在一起。」

他說完這句話後，沒再看任何人，低下頭繼續吃他的便當，彷彿剛剛那些話，只是順口的評論。

林芷昕眨了眨眼，像是被潑了點冷水，悶悶地縮回椅背，小聲嘀咕，「但沒在一起的話，又怎麼知道合不合適⋯」

「我吃飽了，先走了。」顧曜承忽然站起身，語氣平靜卻決絕，拿起便當盒轉身就走，沒有再回頭看她們一眼。

「欸，他怎麼了啊？有點奇怪⋯我看他便當才吃一點點而已就吃飽了？」林芷昕皺著眉看著顧曜承的背影的離開，語氣中滿是困惑。

「不知道，可能心情不好吧⋯」蘇以晴輕聲說，眼神有些擔憂地望著顧曜承離去的方向。

「等等⋯蘇以晴，他該不會是吃醋了吧？」林芷昕忽然低聲冒出這句，眼神閃爍，嘴角還帶著一絲看好戲的意味。

蘇以晴一愣，「蛤？怎麼可能⋯」

林芷昕笑得更壞了些，靠過去小聲說：「妳確定？剛剛那樣走人，可不像是沒關係的樣子耶～」

蘇以晴抿了抿唇，心裡突然一陣亂，她想起剛才顧曜承看她的那一眼——說不上來的複雜，像是藏著什麼情緒，卻沒說出口。

「但我跟他從小玩到大⋯」

「就是從小玩到大，所以更危險啊～」林芷昕立刻接話，語氣壞壞的，「你們太習慣彼此了，搞不好哪天其中一個先動了心呢？」

蘇以晴被她說得一愣，手裡的筷子頓了一下，眉心微微皺起，「我從來沒這樣想過耶⋯」她低聲說。

林芷昕聳了聳肩，一臉「這種事妳遲早會明白」的神情，「因為妳從沒往那個方向想啊，可不代表他也一樣。」

蘇以晴輕輕咬著筷子尾端，視線不自覺地落在空掉的座位上，顧曜承剛剛離開時那堅決的背影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可是⋯」她開口，語氣卻慢了下來，像是在和自己爭辯，「他又沒說過什麼，平常也都一樣啊，很平常，很自然⋯」

林芷昕笑了，「那是因為他藏得很好，男生嘛，自尊心又重，又怕說出來連朋友都當不成，所以最會裝沒事。」

蘇以晴眉頭更深地皺了起來，心裡那股說不上來的情緒漸漸壓了上來，讓她連原本還想吃的那一口飯都變得沒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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