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淵》 - 第一回藍景

第一回藍景

昭雪185年，華國西境偏遠的鄉村中，一戶農家婦人誕下第二胎，是個男丁。

「哈哈哈，我當哥哥了。」一位少年興奮地叫嚷著。

「看你，比你爹還高興似的。」一位老翁笑著說。

少年道：「我爹高興？爺爺，你怎知道他會高興，爹他不是不要我們了嗎？」

老翁揚了揚眉，大聲道：「胡說！」

「爹他去南方已經有十多年，去年才回來一次，他不是不要我們，為何不接我們到南方去？」

老翁堅定地說：「你爹是有要事做，才暫時不接我們過去，明年他一定接我們過去。」

「明年？明年又明年！已經十三年了啊！我都十三歲了！」

老翁臉色沉下來，心中有苦自己知，可是他不能對孫兒說，那絕對是會影響他一生的大事。

少年也看出點端倪，他默不作聲，回到房屋中去看弟弟。

……

十五年後。

偌大的院子內，有一少年在練武，但任他那瘦弱的身子怎麼使勁，出拳還是軟綿綿的，練了一會兒，他就氣喘如牛了。

「嗄……今……今天還是老樣子……」

一位剛四十歲的婦人從廚房走出來，把一隻蒸熟了的白切雞拿到屋內的桌上，然後在屋內喊：「景兒，來，上香給你爺爺。」

少年慢慢地走到屋內，在爺爺的神位前上香，桌上只有一隻雞，一杯酒，一碗白飯，當然還有筷子。

少年上完香，吞了吞口水，每年只有那麼幾個特別日子才有雞吃，平時只有青菜和鹹魚，他看見肉香撲鼻，已經食指大動，恨不得馬上咬一口那油油的肥雞。

清明節，也是藍家祭祖的日子，藍景的爺爺五年前去世，留下他和母親在這個家，而父親和哥哥都在南方。

每次藍景問母親關於父親和哥哥的事，他母親都會說等他長大了就會知道，可是現在他已經十五歲了，明年就成年了，他母親還是不肯告訴他關於父親和哥哥在南方所做的事，就連他們的生活也不提。

有時候藍景會想，父親和哥哥過的日子會不會很好？每天大魚大肉的，穿的衣服也是華美的？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父親和哥哥了，最後一次見哥哥，就是他十六歲的時候，那時藍景才三歲。

之後父親也很少回來看他倆母子，彷彿再不關心他倆似的。

自從藍景七歲時有一位壯碩的男人來過當他教師，知道他體質異於常人，不適合練武後，這位老師就走了，之後又有一位和藹的白髮老者來教他仙術，只是後來這位老者不再教他仙術，只是把他當作一般孩子來教導。

所以現在藍景有基本的知識，讀書方面還算不錯，老者也不時讚賞他聰敏，只是絕口不提仙術二字。

甚麼是仙，甚麼是術，藍景也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

在三天前，那名老者留下了一句：「我沒甚麼可以再教你了。」就離去。

藍景對於仙術這門學問，也漸漸地從他腦海中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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