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酒吧唱歌，我在酒吧守護 - 第三十四章 : 你是我唯一沒有拒絕的人

深夜兩點，窗外只剩蟬聲和偶爾一兩聲車響。

奉霖窩在玄峻胸口，還在喘，心跳像沒來得及慢下來。他沒說話，只是抬手慢慢畫著玄峻的鎖骨線條，指尖微涼。那動作不像在挑逗，倒像是在確認什麼，輕而慢。

玄峻順手蓋了條薄被在他腰上，低頭吻了他一下：「怎麼還不睡？」

奉霖沉默了一下，聲音低低地開口。

「我在想……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玄峻：「嗯？」

「你那時候對我是不是很不耐煩？」

玄峻「啧」了一聲，笑了：「你那時候的樣子真的蠻欠揍的。」

奉霖翻個身背對他，悶聲：「我知道……我故意的。」

「我看得出來。」玄峻伸手從後抱住他，下巴靠在他肩窩：「你那時候一直笑，眼神卻超沒誠意。每次靠近都一副『我又不會對你怎樣』的樣子。」

「……我那時候就覺得，自己應該沒機會啊。你不像會喜歡我這種人。」

「我確實沒想過會喜歡你。」玄峻語氣平穩，卻沒有否認。

奉霖沒動，過了幾秒才小聲：「我是真的……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只是覺得你應該會把我當笑話，才敢一直逗你。因為反正你也不會當真……我就放肆一點。」

他聲音很輕，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試探地說給誰聽。

「現在想起來，有點蠢。」

「不蠢。」玄峻語氣低啞，忽然轉了他肩膀讓他面對自己，雙眼深邃地盯著他：「你知道你是我第一個沒覺得煩的人嗎？」

「……嗯？」

「以前有Omega靠近我，不管是撒嬌還是說些有的沒的，我都只想讓他們滾遠一點。」他語氣裡有一種難得的坦率，「但你那時候挑釁我、湊過來貼我、故意在我面前笑，我卻沒想把你推開。還覺得你……挺有趣的。」

奉霖眼眶微紅，他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發出太多聲音。

「我也沒想過，原來只是因為我喜歡你。」

「我也沒想過，原來我會被你搞得這麼在意。」

玄峻說到這裡時，語氣帶著一點難得的懊惱和得意混合：「你看起來那麼隨便，結果我一旦認真了，就什麼都輸給你了。」

奉霖終於忍不住輕笑，轉身用額頭頂了一下他的胸口：「你才看起來隨便，明明超會記仇。」

「我記你每一個眼神，每一次靠近，還有你每次對我笑的樣子，記到現在。」

奉霖低頭，眼淚滑下來。

但那不是難過，而是太滿。

他一邊吸著氣，一邊揉了一下眼睛：「你讓我現在連做夢都不敢隨便了，怕醒來以後會不見……」

玄峻看著他紅著眼的樣子，眉頭一皺，手掌伸過去揉了揉他頭頂：「我又不是你養的貓。」

「可是你親起來比貓還溫柔啊……還會壓我……唔！」

話沒說完，就被玄峻吻住了。

這次的吻不急不猛，卻深得幾乎像要吻進心臟。

「從現在開始，每晚你說什麼，我都會記得清清楚楚，然後一樣樣……讓你再說一次。」

奉霖：「……你真是、越來越壞了。」

玄峻：「你不是喜歡壞一點的我？」

「……那也要看我體力夠不夠應付啊……」

玄峻笑出聲來，整個夜晚又一次被吻聲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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