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前請確認殺意 - 第三章殺意

池川敷衍地趕走第四波搭訕的男男女女後，不禁佩服這行業的稱職。

他的老師，呈予，色誘目測奔五的目標去了。

初起對於目標是否好男色保持懷疑，但此時耳機裡油膩男聲說出口的虎狼之詞，池川已經聽不下去。外套內袋小刀的存在感值線上升。

吧檯紅光燒上呈予的眉宇，特意點上的淚痣更襯雙眼淚意，正引人入罪。白襯衫開了幾顆釦子，方才「不小心」撞上陳勝而濕透正緊貼上身，隱約勾勒出勁瘦的腰身。

「陳先生大方啊。」呈予接過酒保遞上的Negroni。他酒量不怎麼好，速戰速決。

陳勝露骨的視線毫無掩飾，呈予也就任他打量。對方突然上手，黏膩的拍了拍他胸前的口袋，赫然是放了張房卡。接著方向一轉，玩起呈予左耳的耳夾。

他是沒有耳洞的，戴上它只是因為假鑽裡是組織研發的微型監聽收音端。

呈予順勢前傾身子，放在陳勝杯邊的手一動。當然同時不忘笑著問道：「耳飾好看，我好看嗎？」

「看給你騷的。」

也不知道被問還是答驚到，池川打了個顫。

得手了，呈予看著陳勝毫無戒備的豪飲，接著像醉了般，碰的聲倒在桌面。

再等片刻陳勝果然沒有動靜，呈予假意攙扶出店，混過警衛的視線。池川隨後跟上。

把人拖到後巷，呈予癱著臉把目標甩到地上。目標心跳沒了，但不妨礙他搶過實習生的刀無情地再補兩下。

「好了。」池川從後面拽住呈予的手腕。「善後小組在一條街外，等會。」隨善後小組來的警方也快到了，畢竟也是個毒案。何況在官方面前捅人也不好。

呈予心態良好的丟下刀。色誘是常見戰術，不論對方是男是女，不過就是煩燥。他沒有虐屍的癖好，就是要個發洩出口。

曾經有個上嘴的，沒等死透就被扒了臉皮。事後呈予被帶回總部輔導半個月，雖然自覺沒必要。事實也證明出格行為僅此一次。

披了外套上車，池川自發的坐上駕駛座。呈予扯下耳飾，任它在耳垂划了一道，側頭閉上眼睛小憩。

這間酒吧離市區快四十分鐘車程，隔日逢周末就乾脆在附近找了酒店湊合一晚。

「先生需要什麼房型？」

「兩間單人。」

小說裡少房的戲碼沒發生。飯店走廊昏黃色的燈在呈予側臉渡上一層金邊——不過這沒有柔和的效果，反而襯的冷漠和疏離。

兩人的關係沒有好到一起用早飯。不出意外的就是過了飯店早餐時間，呈予才悠悠下樓。

車是呈予的，駕駛的工作依然交給了池川。

沒有交流的幾十分鐘氣氛很壓抑。

怎麼說呢......儘管呈予下意識帶著淺笑，池川渾身上下散發的也是令人想親近的氣息。

——或許只是因為誰也不信任誰。池川這麼解釋，從昨晚的行動安排也看的出來，在正常情況下不干他一個實習生的事。

莫名的有點惱怒。

「老師，我這行動報告怎麼寫？」他問。

「......」

「不用寫。」呈予靜了片刻後這麼道。

廢話。難道要寫前輩在行動過程中失控，需要總部介入關心？

「只要你實習期間好好待著，我會讓你通過的。」

只要你安分，不管你做沒做事。

池川看著號誌燈突然就笑了。

「看來我可以考慮對你圖謀不軌了。」

他字字清晰，溫柔的令人戰慄。

「像老師這種人，肯定不希望死得太難看吧。」

///

椿趴在窗前曬太陽，正舒適，陽光就被一片陰影擋住了。

喵嗚。牠似乎在抗議，不過主人今天沒有理他，也沒有理會任何一個夥伴。

呈予把自己關在房間。

臥室內沒有任何一扇窗戶，燈管也空蕩蕩。他就在一片黑暗中脫下襯衫、換上短袖，有條不紊的執行預定好該做的事。

匡噹！

一個被遺忘的馬克杯碎落一地，碎片刺進了腳背。疼痛總算讓他清醒一點。

但他也只是打開房門，讓微光流進房間，清理意外，再重新關上。

床墊陷下一個弧度，呈予躺著，沐浴在黑暗中。

上一個威脅他的人是誰？

不對，這能叫威脅嗎？

要不把實習生退了吧？

可以辭職嗎？

如果搬家了貓要帶走嗎？

椿會比較喜歡哪個城市？

思緒一片混亂，但呈予喜歡。

不安的時候他就會這麼做，關著自己，列出一堆問題哪怕無關緊要，接著挑出一個他回答得出來的。

晚上吃什麼？

指尖開始抽蓄，呈予便握緊。側過身，用另一指手在牆上刮蹭著。

「轉角新開的麵店好像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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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雨的話】

呈予接下來行程be like：

無論睡著與否躺到五點⭢鏟貓砂⭢下樓點一份湯麵不要蔥⭢回家跑步機2hr⭢逗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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