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紀元 - 病毒與防火牆

冥將Zion押上了載具。全自動航行的飛行艙內，燈光潔白冷冽，像是一個消毒過度的手術室。Zion雙手被磁力銬鎖著，卻完全不顯得緊張，反而盤腿坐著，眼神興致盎然地盯著冥。

「你是怎樣訓練出來的啊？從小就不能笑？還是被電過腦子？」

冥一語不發，只是在監控台輸入航行路線。他的眼神始終冷峻，背脊挺直如軍刀。

Zion忽然笑了：「你這種人啊，最容易崩壞。」

冥轉頭，終於開口：「你在測試我。」

Zion聳肩：「也許吧。但更多是無聊。你以為我會輕易把情報給聯邦？錯，我只是想看看——你這個機構最完美的產物，會不會因為我這樣的廢物而出錯。」

「你不是廢物，」冥冷冷道，「只是還沒被徹底解構而已。」

Zion愣了一下，笑容更大了，「你這句話，差點讓我心動。」

冥不再說話。他不是沒遇過像Zion這樣的人，但從沒有誰，能在如此短時間內，讓他出現不規則的情緒波動。

艙外，一道閃電劃過。機艙忽然震動了一下。

「雷暴帶侵入航線。」系統提示音冷靜地播報著。

冥眉頭一皺，馬上接管了控制權。但Zion卻看向窗外，喃喃道：「有東西來了。」

「什麼？」冥的聲音低了一度。

Zion緩緩轉頭，「你以為只有你們在找我？那些人……他們不希望我說出口。」

機艙驟然停頓——

下一秒，駭入警報拉響。

「系統遭到攻擊。AI核心損壞。請手動駕駛。」

冥立刻啟動防禦模式，飛艙外牆閃爍著反駭光屏，但駭客攻擊的速度異常迅猛。

「你帶來的病毒？」冥低聲問。

Zion搖搖頭，「不是我。是你們聯邦的敵人。」

飛艙急速下墜，兩人猛然被甩向座艙一側。

「綁我不是個好主意，」Zion嘆氣，伸出雙手，「幫我解開，我能幫你駕艙。」

冥沉默了一秒。

這一秒，是他接受了情緒計算以來，第一次違規的判斷。

「你要是騙我，我會殺了你。」

「那得你來得及啊。」

冥刷過磁力鎖，Zion手一鬆，便立刻翻身跳上副控台，指尖在面板上飛快操作。

幾秒內，艙體穩定下來。

Zion咧嘴一笑：「你看，我沒讓我們墜毀。現在——該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真的接了這個任務。」

冥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Zion，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像是失去了某種掌控。

或者說，那控制正被這個人一點點拆解。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bQg38qH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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