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张立婳刚刚从父亲书房里出来,父亲张温告诉她夏仁已经被他派去的人做掉了,听完这些张温发现女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有些赞许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其实此刻张立婳心里怕得要死,虽然心里面怕但她的脸上却表现得非常镇定。
张立婳看着走在身后秋月心里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来,秋月也注意到了主子的脸色,吓得赶紧加快了脚步走在张立婳的前面,这时她哥哥张昊正迎面走了过来,张昊是个浪荡子,平日里的活动内容就是声色犬马,张立婳虽然心术不正但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哥哥非常看不起,她觉得至少自己还有琴棋书画傍身,而眼前这个哥哥却除了下流无耻什么优点都拿不出来,张昊看着妹妹那不屑的眼神笑了笑,拧了拧秋月的脸蛋就走开了,秋月摸着刚刚被少主拧过的脸蛋看了看张立婳,张立婳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还不快些走!"
进了自己的闺房后,张立婳对秋月说:“你去给我打些水来,我要洗头。”秋月赶紧去了后面,不久,秋月打来了一桶经过调配好的温水,接着她开始解开张立婳的发髻,别说这张立婳的一头乌发为她加分不少,只见她的头发打湿后似一面黑色的乌金,在古代女人的头发就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可见张立婳能获秦淮双艳之一的确不是白给的,秋月有一手洗头发的本事,就凭这才能得到张立婳的认可,秋月平日里总会弄到些何首乌和其他的药材,让张立婳的头发保持着光鲜亮丽,如果不是她这点伎俩十个秋月都不够让她死的。
胡宅
与此同时,胡穆云也在屋里洗头发,与张立婳不同的是她在沐浴,可能是因为好天气的原因吧,女人的想法竟如此的一致,胡穆云将秀烟打发到外面去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自己的沐浴时旁边站着一个人,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她得了这副身体她对女性全无那个世界的感觉,沐浴后她将头发在头顶挽成一个硕大的发髻然后用布包紧,换上新的衣服后让秀烟进行善后。
她坐在书桌前看着案几上的资料,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坐这么低,怎么也不发明个凳子,这样坐着就那么舒服吗?突然她开始琢磨发财的路数,对,就从发明凳子和桌子开始,自己虽然不会做,但我可以画图啊,然后我再将图纸拿给木匠做出来,从书桌和椅子开始,从办公用品开始,要赚就赚有钱人的钱,等赚到了钱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办学堂也用不着看别人的脸色了,想吧,她便埋头开始画起椅子和书桌来,“这里要有几个抽屉。”胡穆云一边画一边自言自语道。秀烟清理完沐浴现场后来到小姐身边,看她在埋头聚精会神地画着图,她拿着胡梦麒送小姐的那把黑色瓷梳轻轻来到胡穆云跟前说:“小姐,该梳头发了,不然会着凉的。”胡穆云正埋头在她的思绪里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我晓得了,哎呀,你怎么还动手了呢?你别拆我的毛巾啊,哎呀,你都打断我的思路,快走开。”秀烟那顾她的反抗直接上手将她头上的那块布拆了下来,瞬间湿漉漉的头发直接砸在案几的图纸上。黑发捂住了胡穆云姣好的面容,她大声发出抗议声,这一幕正好被过来看她的二嫂看见,她笑得全身发抖说:“小妹,你也只有秀烟能管住你。”
接着胡穆云被秀烟拖到窗前,秀烟帮她梳理头发,胡穆云对二嫂说:“真的?”二嫂点头道:“当然,这会子王媒婆正在母亲那边呢?”胡穆云急道:“这怎么可以啊?我可不嫁,我还小呢!我还有许多事还没做啊!”二嫂说:“小?我像你这么大都已经嫁给你二哥了,何况这只是订婚,黄家也算是高门大户,那黄九方也的青年才俊,配得起你!”胡穆云说:“欸,嫂子,你是受妈的委托过来的吧?”二嫂说:“聪明,妈就是怕你出去,让我过来看看。”胡穆云说:“哎呀,妈也,你是不是我亲妈呀,至少也先问问我的意思嘛。”二嫂诧异地说:“问?不是去年就问过你了吗?你还说一切随母亲安排啊?"胡穆云一听连忙摇头说:“那去年是去年,那时我也是客气一下嘛。凭什么他们的婚姻都是自己做主,怎么轮到我就要媒婆来相亲啊?哎呀,我的头发,秀烟,你轻点!”秀烟委屈地说:“小姐,你不应该乱动!” 胡穆云一把抢过梳子对秀烟说:“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到门口看着,别让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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