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寫很久的無限流 - 2反叛公車

啊！」有一個脖頸編號053的女生禁不住刺痛，尖叫著蹲下身，還有一個男人罵起了難聽的髒話，奇怪的是，公車上幾人吵吵鬧鬧，其他人彷彿沒看見，像NPC似的，滑手機的滑手機，聽歌的聽歌，絲毫不在乎身旁的叫喊和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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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寧和路口……」公車的播報顯得無足輕重，消失在各色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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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不行，我要下車！司機！停下！」一個男生崩潰的大喊，車子繼續行駛，出於恐懼，他打開了車窗，撐著身子準備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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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違反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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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以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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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僵硬的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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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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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直接消失在眾人視野，只留下斑斑炸開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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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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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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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們承受不住，緊閉著眼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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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那重複了無數次的話終於被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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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一下吧。」帶頭的人出現，冷靜的壓制了吵雜，溪原本還坐在後頭，聽著一切，到這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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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著襯衫打著領帶，不知是哪個公司的打工人，聲音卻透著堅定：「有誰聽見了剛才的聲音，頸部被打上數字？不用藏，現在除了那聲音要我們找出的人，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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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有人的話，我先開始。我是凌晨，數字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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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車還在行駛，現場安靜了片刻，那個尖叫的女生怯懦的抬手，小聲道：「我，我叫鴿子。數字……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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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穿著國中制服的女孩也說話：「我是以晴，編號97，這是我弟弟，以恩，號碼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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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在她腿上約莫兩歲多的孩子，他還睡著，不知道為何，沒有被這異狀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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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思索了一番，還是站起來開口：「我是溪，編號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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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還有兩個人講了自己的名字和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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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了？」凌晨掃視一圈，幾人目光看向那個罵髒話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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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動了，一下站起身，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模糊不清，他從外套裡拿了什麼，不過幾秒，一個刺響和悶聲出現，燈光又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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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生……鴿子，她以慢速度跪下，嘴角流出血，瞳孔驟縮，緩緩伸手碰向被捅的血流不止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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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染紅了她整件白長袖，像玫瑰遭踩碎揉進雪地，一點點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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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液體濺在以晴的臉上，接著滴落。她倒抽一口氣，後退了好幾步，捂著嘴硬生生把嗚咽吞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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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陰沉著臉道：「你們一群在這自我介紹有什麼意義？怎麼，死前認識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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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嗎？不是說了，只要找出來殺掉反叛者，沒說怎麼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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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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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人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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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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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精神一定有問題，溪暗自握拳，鴿子已經眼神無光，雖說嘴角還在抽搐，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看她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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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甩了甩刀上的污漬，視線轉向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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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我不是，真的不是！」她已經快要哭出來了，早已醒來的以恩剛要放聲大哭就被以晴一同摀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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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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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慌亂的翻找自己的包，想著有什麼東西能阻止，男人已經抓住了以晴的手腕，那把水果刀轉了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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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趁對方不注意，抬腿一腳踹飛了刀子，刀在空中旋轉一圈又一圈，被他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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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晴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朝男人撞去，男人承受作用力，往不久前那個碎裂的玻璃倒去，肩膀以上探出了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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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違反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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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以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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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再次僵硬的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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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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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少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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