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個很奧妙的詞語,它代表了一種看不見、可是確實存在的東西,代表了一種會改變全世界、卻不可以用手緊緊握著的東西──這就是,時間。
然而,時間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外表、想法、處事態度,卻無法改變所有已經發生的事實。
為琅琅和柳綠的生活帶來波瀾的是,一個噁心包裹,沒錯,就是那些只放了一些血淋淋的動物內臟,旁邊放著一張卡片,寫著一句『他朝君體也相同』的噁心包裹。
也因為這件恐嚇事件,柳綠找上了以前的好朋友凌蘭,希望靠她跟她老公宇文震霖的徵信社找出答案。
柳綠的工作很平凡,只是待在一間代理外國書籍的代理公司,當一個資深業務,幫公司接訂單和洽談版權問題──也就是因為自己的工作那麼平凡,所以她更加不明白為甚麼自己跟琅琅都收到同一款包裹。
「我知道她在害怕──是沒錯,平常的她當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把她抱著時就發現到她在發抖,」低沈的女聲頓了一頓,「應該是因為最近真的發生了太多事,她會害怕也很正常。」
睡得迷迷濛濛,本來跟她一起在睡的女人,已經離開了溫暖的被窩,也怕自己講電話太大聲,會吵醒心愛的女人,勾起了微笑,柳綠翻身再睡。
隨便套上白襯衫,琅琅就坐在沙發上,一邊跟電話另一端的人說著話,不時望向睡房房門。
「嗯……她的自尊不容許她犯下跟她父母一樣的錯,也是因為這樣,她不敢去嘗試,就怕得出同一樣的結局。她也一直叫我不要跟你講關於包裹的事情,怕妳會擔心我們。」
可能就是因為『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吧。
想到這句話,琅琅笑了,也被對方發現,「啊,我沒事啦,只是想到她其實不知道我跟你、跟爸也是一樣,她也沒有想到她看到的一面,原來是你跟爸維持出來的假象。」
真相就是,琅琅是領養回來的孩子,而她的父親是同性戀,而母親其實是一個扮女人唯俏唯妙的男人。
「對了,爸他沒事嗎?嗯……沒有被我氣死都好。啊?甚麼?他想見見未來媳婦?這個有點難度……不如你就叫爸幫我勸勸她吧──」
她開玩笑似的話被打斷,她『母親』的話讓她沉思了很久,「我知道了,她的安全妳可以放心,這個女人是我的,當然由我去保護她,是啦是啦,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包裹的事,我們已經請了徵信社的人幫我們去查查看,應該很快就會有結論。」
然後,就會結束一切波瀾。
他們又閒話家常了一會,琅琅掛上電話,躡手躡腳的走回房間,看到自己的女人還在睡覺,頸上的痕跡都說著,是自己讓她太累了。
輕輕在她臉上印下一吻,拉開被子,抱著她,當她的暖爐。
※待續※
ns216.73.216.237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