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想 - 23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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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天嗎…哀，希望不要下雨的好。

烏雲壟罩在城市上方，看起來一副就要降下大雨的樣子，有功要趁著雨還沒有降下之前，趕往山上祭拜姐姐。

這些年來，他一年會去祭拜姐姐兩次，每一次都會帶姐姐生前最喜歡的食物和飲料去祭拜她。

沒想到，這樣得行動已經持續了這麼久的時間，有功感到歲月真是不饒人。

穿好衣物，整理好儀態，他打開家中大門準備驅車前往，但是，站在門前的那個身影，卻讓他停下了手邊所有動作。

「巧麗…」

站在門前的人，正是消失許久的巧麗，她現在看起來糟透了，身體從上到下都沾滿汙泥，臉上還有大小不一的瘀青。

她還在一邊啜泣，一邊擦拭眼角流下來的淚，也因為用力過度，摩擦到眼角變得通紅。

有功看到這個情況，力馬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會自己的無能感到痛心，但更多的是想要爆揍那個人渣的憤怒。

但是，現在不是做這件事的時候。

「唔…我…唔…對不起。」

「沒事，先進屋裡面休息一下吧。」

有功攙扶巧麗進到屋內，給她準備好了一套換洗衣物，等到巧麗換好之後，兩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相對望。

「那個…能告訴我發生了甚麼事嗎？」

「他討厭我了，不要我了，就把我趕出來了，明明說好要好好照顧我的…」

「我就知道…那個人渣！」

「對不起…我當初就應該聽你的話，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沒事，你聽我說，人生很長，什麼事都還有機會的，不要灰心喪志。」

「可是我…」

巧麗面色難看的低下了頭，有功察覺到也許還有什麼種大的事情沒有被告知。

「還有什麼問題嗎？你說出來，我都會聽的。」

「可是…」

「沒關係，我可是你的…」

『爸爸』二字掐在喉頭沒有脫出，有功認為，自己不是一位合格的父親

「我…好像懷孕了…」

「什…」

懷孕，也就是說那個人渣把巧麗弄懷孕之後拋棄了他嗎？只有這種可能了，該死的混蛋！

「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

「巧麗，你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這件事我會處理，你現在就先好好歇息吧。」

「但是小孩已經沒有辦法拿掉了，只能生下來...」

「巧麗，我會幫忙的，你現在就先好好休息吧。」

「好…」

眼淚沒有停歇的不斷落下，看著這樣被汙辱的女兒，有功的心中染起熊熊怒火。

「沒有關係，你先好好休息吧，餓的話餅乾櫃有零食可以吃，我等等要去祭拜我的姐姐，很快就回來。」

「你會回來的吧…不會向他一樣…」

「不會，我保證我會回來的，畢竟，我可放不下我的寶貝女兒。」

聽聞此言，巧麗在哭泣中露出了一抹微笑，隨後，有功關上大門，再次準備驅出前往山上祭拜。

在出發之前，有功把頭靠在方向盤上，用力拍打一旁副駕駛座的椅子。

該死的！我甚麼都做不到。

從姐姐到樂慈到儀熙再到巧麗，這一路上自己都沒有成功保護過任何一個人，一個人也沒有！

她決定先不要陷再這個負面的情緒旋窩之中，整理好思緒，有功前往山上。

到了山上，有功停好車之後，前往一棟高聳入雲的建築物之內，他的姐姐就葬再這棟建築物內，不如說，是住在這棟建築物內。

先按照慣例，有功祭拜了很多神明，不同於以往的是，他這次很認真的求神拜佛，希望眾神能保佑他度過這次的難關。

接下來走到姐姐的「房間」，有功開始在心中與對著姐姐說話。

「姐姐，我又來看你了，在那裡你過得好嗎？有吃好飯嗎？有玩到想玩的電玩遊戲嗎？」

說到一半，有功感到鼻頭酸酸的，他強忍淚意，繼續說道

「我真得好想你，如果那時吼我有幫到你的話，現在我們是不是還能在一起吃著飯呢，可是因為我的懦弱，沒有查覺到你那時已經走到懸崖邊上了，希望你能再那個世界過得好好的，不要再投胎到我們家了，也不要再做我的姐姐了，好嗎？」

張開雙眼，姐姐的照片還是停留在幾十年前，而他卻已經是個老態龍鍾的老人了。

轉身過去，有功就要離開這裡，但是她沒有發現身旁就有一個人，也因此撞了上去。

「你沒事吧。」

有功伸出手將跌坐在地的人扶了起來。

「阿…沒事的，我沒事。」

「非常抱歉，我剛剛祭拜我姐姐太過專注，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你。」

「姐姐？」

老女人露出疑惑的神情，望著有功的臉仔細打磨了一番。

「對，我是來祭拜家姐的…請問我臉上有黏著什麼東西嗎？」

「請問一下你姐姐的名子是叫…有德嗎？」

「恩？你認識我的姐姐嗎？」

老女人聽聞之後開懷大笑

「哈哈哈，可是熟到不能再熟了」

「請問你是…﹖」

「我啊，是當初你姐姐的女朋友，叫我亮就可以了。」

兩人在確認了彼此的身分之後，一同走到了大廳聊天。

挑了張椅子坐下之後，兩人開始談話。

他們無話不談，從有德那時在學校發生的趣聞，到有德說了什麼有趣的話，亮都一一闡述給有功聽。

有功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趣聞，他沒有想到在多年後，他還能夠了解到姐姐不為人知的一面，而隨後，話題也聊到了亮與有德交往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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