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了藍眼王子 - 第四十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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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了藍眼王子

篇 #40

作者:

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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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ky

篇 #40

第四十章

他們約在市區某間老牌咖啡廳。

白行之選的不是父親平時習慣的高檔酒店，不是私人會所，也不是任何能讓人感到「不平等」的場合。

這裡的桌椅有些斑駁，牆上掛著褪色的爵士海報，背景音樂是輕輕的老派鋼琴曲。

夏清然沒進去。

他坐在對街便利商店的窗邊，一邊盯著手裡的可樂氣泡升騰，一邊偷看咖啡廳玻璃後的那兩道人影。

他心跳得飛快，比他第一次考英語演講還緊張。

他知道白行之嘴巴毒，一旦真的走心，他不吵也不鬧，只會沉默著用最平靜的聲音把刀子插進你心裡。

所以他不知道這場會面會是修復還是分裂。

「你長高了很多。」白遠舟開口，語氣很平。

他坐得筆直，穿著深灰西裝。

白行之沒接話，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淡淡道：「你變老了。」

白遠舟微微一愣，但沒有生氣，只像習慣了這種語氣般笑了一下。

白遠舟：「顧伯說你這幾年很獨立。」

「那是他教得好。」白行之語氣不鹹不淡。

他們之間沉默了幾秒，空氣像被鋼琴低音鍵壓住，悶得發緊。

「你約我出來，是想問什麼？」白遠舟終於問道。

白行之抬頭，直視他。

白行之：「你知道我從幾歲開始想問你嗎？」

「我從六歲那年站在我媽遺照前，聽人說你在英國出差，那時候我就開始想問。」

「後來我發燒三天，顧伯一直守著我。」

「你在哪？」

「我比賽拿獎、升學轉校、人生第一次學會彈蕭邦、第一次被老師表揚、第一次被同學排擠……」

「你在哪？」

「我想知道，為什麼？」

他一字一句說得不重，卻像每個音節都穿過胸腔，帶著尖刺。

白遠舟沒有立刻回答。

他沉默地看著桌面，指節繃緊，然後低聲開口。

白遠舟：「我怕我不夠好。」

「我怕我會把你毀了。」

白行之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這是什麼爛理由？」

白遠舟：「你媽走後，我覺得我失去了一切……我一看你就看到她，我沒辦法……」

白行之：「你不能面對我？那你就躲？」

「十幾年都不見面，靠一張生日卡和一堆轉帳證明你有養育你兒子？」

白遠舟：「我以為顧伯……」

白行之：「顧伯不是你。」

「他不是我爸。」

「你不是不在意我。」

「但你也沒想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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