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傳：地上聖母人設養成的人生 (含創作聲明) - 王蓉傳: 番外2: JUDY的訣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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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小公寓內, JUDY坐在小小客廳的地板上, 背挨著沙發的坐墊, 小腿抵著茶几.

她盯著茶几上一封拆開的信, 信的內容不長, 她早讀完了, 但給她的震撼, 久久未退.

王蓉死後, JUDY整理她辦工室的遺物, 卻發現一隻文件櫃貼牆的縫隙裏, 藏著這一封由東南亞小城寄來的信.

那個小城是王媽離開東方小城後的落腳處, 王蓉曾托JUDY打聽王媽的確實住處無果, 後來不了了之.

看封信上的日戳, 那是王蓉成了白夫人不久後寄出的, 應該是王媽寄了第一封信後, 很快又寄出的第二封信.

只是這第二封信, 大機會因為辦公室助理拿著大疊文件信件進來時, 不為意把這封信掉到櫃縫裏, 直至JUDY要在王蓉的房內大掃除, 這封信才重見天日.

JUDY把這封信偷偷帶回家. 她很好奇, 這對一直感情疏離的母女, 甚至在女兒飛上枝頭後遠走他方的母親, 會對女兒說些什麼. 反正收信人已死, 這封信的內容對其他人也再沒有價值吧.

但JUDY錯了, 錯得厲害.

***

「蓉,

我掙扎了很久, 才下定決心, 再寄信給你. 一直以來, 我們感情都不好. 你恨我, 怨我, 也是應該, 我知道, 我不是好媽媽. 我也不求你的原諒.

但也許, 你也不應怪我. 我知你看不起我, 一直覺得我是個沒有知識的低下階層的女人, 但其實我們是同一種人. 因此我知道, 你一定會千方百計想跟白世坤生孩子. 即使你和那個男人都不適合為人父母.

我寫信來, 是要告訴你, 不要這樣做. 因為白世坤其實是你的親生父親.

那年, 我只有二十歲, 在酒店做侍應, 已計劃和你父親—你本來的父親結婚. 當年的白世坤二十九歲, 你不能想像, 他的一切都實在太吸引, 太不可抗拒. 他是個世家公子, 竟對我一個普通的女侍應招手...

我把持不住, 便跟他秘密交往了一段時間, 然後, 他留給我不少錢, 就這樣消失了. 之後我才發現有了你. 幸好, 我和你父親很快就結婚了, 否則, 我是要把你打掉的.

可是大約在你四歲時, 也不知他怎樣發現的, 知道你不是他的女兒, 騙走我所有的錢, 就失蹤了.

蓉, 你恨我吧, 我不是好媽媽, 也不是好女人, 可是, 你不也是和我一樣嗎? 還是... 因為我是你的媽媽, 你才跟我一樣...?

這都不要緊了, 總之我是要告訴你, 不能和白世坤有孩子, 即使勉強生下了一個畸形兒, 對你不會有任何好處.

你從來不和我說你的事, 如果我早知你的目標是白世坤, 我一定會馬上告訴你這真相的.

沒有孩子, 你在白家的地位不會穩固, 但... 其實你已拿了很多. 為了你自己, 收手吧.

你不用找我, 我也沒有面目再見你, 我也不會再跟你聯絡.

之前方明給我的錢, 足夠我在這東南亞小城安享晚年... 唉, 他是個好男人. 或者, 我們真的...都不配.

母字」

***

JUDY自小就愛看故事書, 長大後修讀文學. 因為她是孤兒, 她覺得, 在不同的故事中, 她可以找尋什麼是家庭, 什麼是父母, 什麼是兄弟姐妹, 什麼是愛.

可她沒有想像過, 世上會有王蓉與王媽這樣的一種母女關係. 只是現在, 知道這個驚人真相的她, 又能做什麼呢?

JUDY沒想過用來要脅白世坤, 她一個小市民, 就算拿著驚天真相, 也沒有能力動得了白老分毫. 白世坤不是她能惹的人物.

JUDY又躺到沙發上, 望著天花板.

她跟了蓉姐八年, 自王蓉主持致命罪人開始, 她就是她的私人助理兼司機. 王蓉給她的薪水很不錯, 也能在她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可是, 自王蓉嫁給白老後, JUDY見證著她的衰敗, 面容越來越僵硬, 也越來越瘦, 脾氣越來越暴燥. 王蓉在其他人面前還要顧存形象. 於是, 她的壓力與焦慮, 便發泄在JUDY身上, 在沒有旁人在場時, 動輒對她破口大罵.

JUDY知道, 連翻失敗的受孕手術, 徹底摧殘了她的身心. 她再不是當節目主持時, 那個美麗, 自信, 爽朗, 機靈, 充滿鬥志的王蓉, 而是在一場必輸賭局中, 賴死不走的病態賭徒.

JUDY早想請辭了, 可是... 她知道王蓉太多秘密. 她怕王蓉不肯輕易放她走. 現在她死了, 對JUDY來說, 倒是解脫.

***

有一天, 白世坤面對著大書桌上的兩封信, 神色凝重. 一封是王蓉母親寄給王蓉的信, 使他知道, 原來王蓉是他的親女兒.

還有另一封信, 是這樣寫的.

「白先生,

你不必擔心, 我不打算要脅你. 我只是一個告知真相的人. 現在你知道真相了.

你或許想知道我是誰, 甚至已大概猜到我是誰. 但我告訴你, 若我有什麼不測, 王媽寫給女兒的信就會大量在網絡流傳. 或許你會因為有人知道你的秘密而睡不安樂. 但是否值得冒著名譽掃地, 白家與聖母會聲譽重創的風險, 來換一夕安枕?

我想你懂得選擇的.

神秘人字」

***

哈..哈... 哈...

躺在沙發上的JUDY, 想到白老看到這封信的表情, 禁不住哈哈大笑.

只是, 她又轉念想到, 那封信是王媽寄給王蓉的, 誰能處理王蓉的私人信件? 白老很容易會想到她.

結果是, 白老知道自己掌握他的秘密, 即使他因為我的恫嚇而不對我怎樣, 我又何苦平白讓自己終生睡不安穩?

而且, JUDY想到向來沒病沒痛的王蓉忽然在聖母像前暴斃. 可能聖母真的在幫著白老呀.

罷了.

他們的瓜葛, 本就與我無關, 何苦做些沒有利益又有可能惹大麻煩的事?

心意已決. JUDY拿出火機來, 把信帶到陽台上, 把它燒了.

天色已晚, 小陽台外萬家燈火.

夜風柔柔, 一切恩怨, 都隨餘燼捲起, 飄送到遠方.

王蓉的故事, 至此完結.

那麼, 她的一生, 究竟是她自己的選擇, 還是命運的選擇呢?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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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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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蓉傳：地上聖母人設養成的人生》 (B站名稱: 王蓉傳: 從失格女星到律政女神的人設逆襲)

番外2: JUDY的訣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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