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听见心声的我决定装死到大结局》 - 《第三十一章：曜江旧案》

林言趴在书桌前，左手还搭在键盘上。申诉文档开着，光标安静地闪着，像一盏夜里亮太久的灯。

窗外是清晨八点多的天光，微亮，带着点没睡醒的蓝。

他写了一整夜，最后靠着椅背坐了两分钟，结果就再没起来。

文档停在最后一句：“如投诉理由为……”

后面没有接。

桌上泡面干掉一半，火腿肠还泡在塑料壳里，绿茶袋早泡成了半杯无味的温水。

手机震动了一下。

“铃铃——”

陌生来电跳在屏幕上：【未知号码】

林言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伸手抓过，半睁着眼，看了一眼屏幕。

【又是投诉处理？】

他本能地挂断，继续埋头睡。

……但脑中，还是隐约浮出一个念头。

【这个尾号……有点眼熟。】

——

白曜科技 · 战略二部

贾敏坐在她那张“永远比别人矮两公分”的工位前，手机贴在耳边，一边敲着桌角，一边咬着吸管。

她已经让电话响了十声。

“啧，还是不接，真是个抠门男人。”

“谁？”小王叼着吐司从饮水机边走来，手上晃着他那杯经典特调“冰温牛奶”。

贾敏正翻着热帖，语气不咸不淡：“还能有谁，咱们的蛋饼头条·林言。”

小王一口奶差点喷出来：“你这语气……像极了前女友看到前男友被网红倒追——带点不甘、带点委屈。”

“我委屈你大爷。”贾敏白他一眼，作势抬手要砸。

小王轻松躲过，笑得贼兮兮：“你看你这反应，更像了，欲盖弥彰的典型——你是不是其实嫉妒他现在红了？”

“嫉妒？是的，我嫉妒他能靠蛋饼拿流量，我靠PPT都卷不上首页。”贾敏叹气，“天道不公啊。”

正斗嘴时，一张打印纸啪地贴在小王背上。

“怎么一大早就开吵？”程程一边走近，一边扶着额头，“我才刚回来，你们是专门等我热场的？”

她怀里抱着一叠资料，肩上夹着记事板，显然是刚整理完早上的客户回函。

小王看见她，眼睛一亮：“哟哟哟，小程终于回归啦——可惜你昨天请假，错过我们战略二部的世纪大戏！”

“什么戏？”程程把资料放下，打开电脑，一边插话。

贾敏一拍大腿，立刻凑过来：“你小情夫火了。”

“……哈？”程程脚步一顿。

小王乐不可支地把手机递过去：“你家那口子现在红成男主角了，图书馆cut、校花限时动态、修罗场剪辑合集，校园论坛全炸。”

“我们都以为他出家修行，没想到是转职出圈。”

贾敏笑得不怀好意：“他那张图，修得比咱们企业宣传照还高级。”

“他才不是我家——”程程急着回嘴，话音却小了一截。

小王眨眼：“哟，果然在意。”

“哎哟哟，吃醋啦？”

“你们……你们两个是不是太闲？”程程脸微红，把文件“啪”地拍在打印台上，“我不在你们就专门八卦我？”

贾敏一脸认真：“没有我们是八卦林言，有你就顺便八卦你。”

程程白眼翻上天：“……你们都去死。”

说是生气，嘴角却明明在忍着笑，像只炸毛失败的小猫。

小王拍了拍她肩膀：“别太难过，他不是还在申诉嘛。搞不好过几天又来找你借保温箱。”

他话音刚落，忽然顿住，看向走廊尽头。

“不过……看起来，也有人不太高兴呢。”

三人顺着他目光望过去。

季楠从电梯那端走出，一身白曜深灰西装，长发扎起，手中提着今早的项目简报。

她步伐极稳，目光沉静，仿佛走进的不是办公室，而是下一场战役。

程程立刻站直：“季组。”

贾敏笑着起身，朝她招手：“季组长早，要不要我把今天的文件帮你送进去？”

季楠只停了一秒，淡淡地扫过她一眼：“不用。”

语气平稳得像风没掀起波澜。

她没再多话，走向最里面那扇办公室门。

小王小声：“那眼神……她八成是看过cut了。”

贾敏：“她要是没看，我把打印稿送她桌上去。”

程程没说话，只低头看着还没划掉的那张截图。

画面定格在图书馆，阳光落在桌上，她认识的那个人正低头沉思——角度干净，构图完美，甚至带点电影海报感。

她看了一会儿，把手机反扣回桌面。

——

门合上，季楠没多余寒暄，径直将文件放到沈则桌上。

“这是晨会汇总。附带对‘曜江·城市再生’那边的前期资料。”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0QjevBQA
语气平稳，像汇报，也像通牒。

沈则没动，靠坐在椅子上，指尖轻敲扶手，一直在看她。

两人对视几秒。

“你对这个项目的推进进度，不满意？”

“不是不满意。”季楠语调干净，“是觉得，事情不该从这儿开始。”

沈则淡淡挑眉：“你觉得该从哪里开始？”

“从望江街那块地皮。”她眼神平静，“而不是你安排给叶擎舟的那场公关。”

沈则终于笑了：“所以你已经查到那块地是他叶家在做外围？”

“你留了太多痕迹。”季楠走近一步，“我只是顺手扫了几眼就看出来了。”

他没否认，只道：“那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故意让你看见的？”

季楠：“因为你一贯习惯干净地解决问题。这种‘留线索引诱对方误判’的伎俩，不是你的风格。”

她顿了顿：“除非你怕了。”

沈则：“我为什么要怕？”

“因为这次你不是在布局，而是在赌。”

两人短暂沉默。

空气里有股无声张力，像两颗钉子同时敲入一块玻璃，下一秒就可能裂开。

沈则起身，绕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曜金中心广场。

“你不觉得，我们太早聊这个话题了吗？”

“太早？”季楠盯着他背影，“你在让我参与这项目前，就该预料到我会查。”

沈则：“所以你今天来，是打算提醒我？还是威胁我？”

季楠：“我只是提醒你，别把我当棋子。”

他说：“但你本来就是。”

“是，但不是你一个人的。”她声音不大，却极冷，“你以为季家是站在你身后的，但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捆绑销售。”

沈则转头，认真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你这句话代表什么吗？”

季楠面无表情地接住：“代表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不是以‘未婚妻’身份说的，而是白曜智策项目分析师。”

她走上前一步：

“如果你下一步要继续推进望江街旧改线，我不会拦你。但请你记住——”

“从今天起，我会从自己的角度，审视这个项目的每一个决策。”

“而不是你的。”

她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边时，沈则忽然开口：“你知道你为什么和林言没法做对手吗？”

季楠没有回头，但也没有走。

沈则语气平静：“因为你对他的态度，从来不是判断，而是好奇。”

季楠站在门口，没有回应，只缓缓推门。

门开一半，她忽然回头：

“你也一样。”

“你对林言的处理，从来不是对付，而是——防。”

门缓缓关上。

沈则站在落地窗前，半晌没动。直到他低头，看到桌上一张随手摆放的纸条，上头是一句话：

【曜江旧案，不会比林言简单。】

他手指一扣，纸条折成两半。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516Mca73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a2H1znpDa
——第三十一章完。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wpclU6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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