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假酒 - 第六章：戴罪立功

废弃大楼的楼顶，冷风穿过钢筋与混凝土缝隙，带来一丝寒意。城市灯火遥远而模糊，仿佛与这群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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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站在边缘，点燃一根烟，面色冷静。风把烟雾吹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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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倚靠在混凝土柱边，目光从阴影中缓缓扫来：“上次的游乐园行动，你来得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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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没有开口，指间的烟头燃至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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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清楚，”琴酒缓缓靠近一步，声音低沉冷厉，“组织不需要不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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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叫我来，是为了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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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琴酒冷笑，“你现在不会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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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等谢敬尧的反应，随即从风衣内兜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扔在对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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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宫野明美会执行银行抢劫任务。你全权负责她的监管、行动安排，以及——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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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弯腰捡起纸，纸张边缘有火药残痕，任务信息简略，却精准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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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给你的机会，”琴酒冷冷道，“戴罪立功。你搞砸一次，我会睁一只眼。但再搞砸一次……我会亲手让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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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转身离开，风衣翻飞如黑色猎犬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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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望着纸张，眼神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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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阴影里，皮斯可静静站着，像一块古老而阴沉的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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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琴酒身影远去，他缓步走近，语气温和得像老朋友：“琴酒真是……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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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不动声色：“他只是比以前更没耐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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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可眯了眯眼：“耐性这种东西，只有在信任的基础上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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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语气转淡，却意味深长地补上一句：“最近，我在调组织旧档案——你知道，有些人会变得很快，连面孔也学得维妙维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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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那你看清楚了吗？我的脸，是不是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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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可轻轻一笑：“真与假之间，最容易被忽略的，往往是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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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短暂对峙，气氛如玻璃一般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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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皮斯可笑着转身离去，语气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一周的时间，希望你能用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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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独自站在风中，指尖将烟蒂捻灭。远处城市灯光仍旧璀璨，却离他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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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米花町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落在街道与店铺玻璃窗上，映出斑驳而温暖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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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换了一套更随意的便装，戴着墨镜，独自穿行在巷口。他神情不显疲惫，步伐却比往常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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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了那家小而干净的咖啡厅门——空气中飘着微苦的豆香，还有熟悉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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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早上好啊，先生！”吧台后熟悉的身影扬起手打招呼，笑容阳光得几乎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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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川爵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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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微不可察地点头，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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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试点不一样的吗？”袁川走过来，随意地问，语气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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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看了他一眼，语气低而冷静：“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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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川眨了眨眼，转身走向吧台：“收到，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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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端到他面前。袁川歪头看他一眼：“加了点焦糖调和苦味——看你今天眼圈挺重的，昨晚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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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没答，指尖扣着杯缘，目光落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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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川也不追问，只是笑道：“放松的时候最容易露馅，尤其是脑袋还在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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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的眼神这才略微收回，视线对上袁川那双依旧挂着笑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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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他察觉到一丝微妙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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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背后，有东西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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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敌意，也不是好奇，更像是在观察一只“不会说话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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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收回目光，轻啜一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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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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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明天还会来吗？”袁川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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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尧淡淡地答：“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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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川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那我就赌你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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