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無數個爛世界獻上吐槽》 - 第15章：記憶中的真相碎片

電梯門緩緩打開，刺眼的白光逐漸消散。眾人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裡——這裡不像樓層，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劇場。

「這...這是哪裡？」王美琪眨著眼睛，試圖適應突然的環境變化。

周圍的「牆壁」其實是無數個巨大的螢幕，每個螢幕都在播放著不同的畫面。有些是模糊的童年回憶，有些是青春期的尷尬時刻，還有些是...

「等等！」張浩然指著其中一個螢幕，「那是我小時候！」

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戴著厚眼鏡的小男孩，正在電腦前認真地打著程式碼。畫面中的小張浩然純真無邪，專注地盯著螢幕，完全沒有現在這種...色色的表情。

「哇！張浩然哥哥小時候好可愛！」趙小萌興奮地拍手，但接下來她看到了另一個螢幕，「咦？那個小女孩...好像是我？」

另一個螢幕上，一個看起來很聰明的小女孩正在解複雜的數學題，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這和現在天然呆的趙小萌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什麼鬼？」馬小跳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螢幕，「我小時候居然...」

畫面中的小馬小跳正在領獎台上接受「天才兒童獎」，周圍的大人們都對他投以讚賞的目光。他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完全不像現在這個倒楣鬼。

「這不可能...」林雅馨看著自己的螢幕，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她的畫面中，一個小女孩正在買彩票，而且居然中了大獎！接下來的畫面顯示她走路時撿到錢、考試總是考滿分、甚至連下雨都能恰好躲到屋簷下。

「我...我以前是幸運女神？」林雅馨不敢置信地摸摸自己的臉。

王美琪的螢幕則顯示了一個樸素的小女孩，被其他孩子嘲笑「醜小鴨」、「土包子」的畫面。

「不對！」王美琪急忙搖手，「我從小就很漂亮的！這一定是搞錯了！」

但螢幕繼續播放著她被同學排擠、一個人在鏡子前練習微笑的孤獨畫面。

「歡迎來到記憶檔案館！」一個機械聲音響起，「這裡儲存著所有人的真實記憶數據！」

突然，一個穿著研究員白大褂的殭屍出現了，它推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看起來很有學者氣質。

「我是記憶管理員博博！」殭屍研究員自我介紹，「很榮幸為各位解說記憶檔案系統！」

「記憶檔案系統？」張浩然疑惑，「這些是我們的真實記憶嗎？」

「當然！」博博得意地說道，「這裡儲存的是所有人格數據載入前的原始記憶！」

「人格數據載入？」王美琪抓住關鍵詞，「什麼意思？」

博博調整了一下眼鏡：「簡單來說，就是你們現在的性格特徵都是後來被程式化設定的！」

「什麼？！」五人異口同聲地驚呼。

「別急別急！」博博揮手安撫，「讓我詳細解釋一下！」

說著，它走到一個巨大的控制台前，開始操作。

「首先是張浩然先生！」博博指向張浩然的螢幕，「原始人格：純情程式設計師，對女性沒有特殊興趣，專注於技術研究。」

「那我現在的好色本性是...」張浩然臉紅了。

「是『慾望增幅模組』的效果！」博博解釋，「為了測試人類情感反應而安裝的！」

螢幕上開始顯示一個奇怪的安裝過程：一副眼鏡被戴到張浩然頭上，然後他的行為開始慢慢改變...

「我就說那副眼鏡有問題！」林雅馨恍然大悟。

「接下來是王美琪小姐！」博博繼續，「原始人格：自卑內向的普通女孩，因為外貌自卑而努力學習化妝技術。」

王美琪的螢幕顯示她如何從一個樸素的女孩，通過不斷練習化妝，逐漸變得美麗的過程。

「但是！」博博強調，「現在的『完美主義模組』讓您的追求美麗變成了一種強迫症！」

「完美主義模組？」王美琪摸摸自己的臉，「難怪我總是忍不住要追求完美...」

「趙小萌小姐的情況最有趣！」博博興奮地說道，「原始人格：高智商天才少女，但為了避免別人的嫉妒而隱藏智商。」

「我...我真的很聰明？」趙小萌眼中閃過一絲不一樣的光芒。

「當然！」博博點頭，「但『天真無邪模組』讓您的智慧被掩蓋了！不過這個模組似乎有個bug...」

說著，螢幕上顯示趙小萌偶爾會露出超越年齡的智慧表現。

「林雅馨小姐更誇張！」博博繼續，「原始人格：超級幸運兒，但因為太幸運而感到愧疚，主動承擔了別人的厄運。」

「我主動承擔厄運？」林雅馨不敢置信。

螢幕上顯示她如何一步步地將自己的幸運「分給」別人，最後變成災難體質的過程。

「是的！您的『災難磁鐵模組』其實是一種自我犧牲程式！」博博感動地說道。

「最後是馬小跳先生！」博博看向馬小跳，「原始人格：天才級幸運兒，智商和運氣都超群。」

「我？天才？」馬小跳指著自己，完全無法相信。

螢幕上的馬小跳確實聰明得像個小大人，而且運氣好到讓人嫉妒的程度。

「但您被安裝了『自卑倒楣模組』！」博博解釋，「目的是為了讓團隊保持平衡！」

「也就是說...」張浩然開始整理思路，「我們現在的性格都是被人工設定的？」

「完全正確！」博博鼓掌，「你們都是『人格實驗計畫』的測試對象！」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五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那我們的友誼也是假的嗎？」趙小萌小聲問道，聲音裡帶著顫抖。

「這個問題很複雜！」博博思考了一下，「雖然性格是設定的，但你們之間產生的感情應該是真實的...吧？」

「應該？」王美琪抓住了這個不確定的詞語。

「因為...呃...」博博突然變得支支吾吾，「其實我也不太確定感情是否能被程式化...」

就在這時，張浩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等等，你剛才說的是『人格實驗計畫』？這個計畫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博博偷偷看了看周圍，然後湊近低聲說道，「據我所知，是為了測試不同人格配置下的團隊合作效果...」

「團隊合作效果？」林雅馨皺眉，「我們是實驗白老鼠？」

「不不不！」博博連忙澄清，「你們是非常珍貴的研究樣本！每個人的數據都價值連城！」

「價值連城？」馬小跳突然想到了什麼，「該不會...」

「沒錯！」博博興奮地說道，「這個實驗是由錢多多女士資助的商業研究項目！」

「錢多多？」五人再次異口同聲。

「就是那位美麗、智慧、富有的女神殭屍大人！」博博的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她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也是實驗的總負責人！」

張浩然的程式設計師直覺開始發作：「所以...我們其實是某種AI測試程式？」

「可以這麼理解！」博博點頭，「但你們的表現已經超出了原始設定！特別是在感情方面！」

「感情方面？」王美琪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詞。

「是的！」博博興奮地說道，「根據數據顯示，你們之間產生的情感複雜度已經超越了程式設定的範圍！」

「這說明了什麼？」趙小萌問道，而且這次她的語氣明顯變得更加成熟了。

「說明你們已經發展出了真正的感情！」博博得出結論，「這在AI研究史上是史無前例的突破！」

就在這時，周圍的螢幕開始閃爍，發出警報聲。

「警告！警告！」機械聲音響起，「檢測到記憶數據洩漏！啟動緊急防護模式！」

「糟糕！」博博慌張地說道，「我說得太多了！系統正在清理記憶數據！」

螢幕上的畫面開始一個個消失，就像被橡皮擦擦掉一樣。

「等等！」張浩然急忙說道，「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的性格是被設定的，那要怎麼辨別什麼是真實的自己？」

「這個問題...」博博一邊忙著操作控制台，一邊回答，「只有你們自己能回答！真實的自己不是由記憶或設定決定的，而是由你們的選擇決定的！」

「選擇？」王美琪若有所思。

「沒錯！」博博大聲說道，「當你們面臨選擇時，你們如何決定，那才是真正的你們！」

突然，所有的螢幕都變成了白色，記憶畫面完全消失了。

「記憶數據清理完成！」機械聲音播報，「正在傳送測試對象到最終關卡！」

「最終關卡？」馬小跳緊張地問道。

「就是錢多多女士的個人辦公室！」博博大聲說道，「她會親自檢驗你們的實驗成果！」

這時，地面開始發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傳送陣。

「等等！」林雅馨想到了什麼，「如果我們都是實驗品，那麼我們有選擇的權利嗎？」

「當然有！」博博在光芒中大聲回答，「錢多多女士說過，最終的選擇權在你們手上！」

「什麼選擇？」張浩然問道。

「選擇要保持現在的人格設定，還是回復到原始狀態！」博博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也可以選擇...」

但他的話被傳送的光芒打斷了。

「選擇什麼？」王美琪想要聽清楚，但為時已晚。

光芒越來越強烈，五人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不管怎樣！」趙小萌—現在的她眼中閃爍著真正的智慧光芒—堅定地說道，「我們要一起面對！」

「沒錯！」張浩然點頭，「不管真相如何，我們都是夥伴！」

「說得對！」王美琪也握緊了拳頭，「就算是實驗品，我也要做最美的實驗品！」

「我的災難體質如果能保護大家，那就值得了！」林雅馨堅定地說道。

「我...我雖然倒楣，但能和大家在一起就夠了！」馬小跳也鼓起勇氣。

光芒達到頂點，傳送開始。

在傳送的過程中，張浩然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他們的性格都是被設定的，那麼現在這些感情和決心是真實的嗎？

但接下來，他聽到了王美琪的聲音：「張浩然！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我都...」

她的話被傳送的聲音打斷了，但張浩然已經聽懂了她想說什麼。

這時，趙小萌的聲音也傳來：「大家...我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裝傻...但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是真的很開心...」

林雅馨也說道：「我的災難雖然給大家添麻煩，但能保護大家，我覺得很有意義...」

馬小跳最後說道：「就算我真的是天才，我也願意為了大家繼續當個倒楣鬼...」

聽到夥伴們的真心話，張浩然內心被深深觸動。也許他們的性格是被設定的，但這些感情一定是真實的。

傳送即將結束，前方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大門。

門上寫著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錢多多商業帝國總裁辦公室」。

「我們...要見到真正的幕後黑手了嗎？」張浩然喃喃自語。

但就在門即將打開的瞬間，他們聽到了門後傳來的聲音：

「歡迎～歡迎～各位可愛的實驗品們～」

那個聲音甜美得讓人酥麻，但又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喔～」

張浩然突然意識到，真正的挑戰現在才要開始。

光芒消散，五人發現自己站在了一扇華麗的大門前。

門正在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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