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終末、終末的尾聲,我以他的時序,在異次元的標題中向他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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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不連續的動作,像是電子干擾那樣,不過無仿,我並非一段數位訊號,而是百分之八十的血肉,以及百分之二十的謊言披覆。我手捧竊盜者的心臟,試圖在時空的不連續中將其填入屍身胸口的空洞。那些蟲自動讓出位置了,彷彿直至此刻才終於受原生道德所告誡,牠們啃食並分解的,是當前的時序中,不適宜立即粉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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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產生非分之想,只有兩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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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虧你」他的孔洞,抑或是,第二張嘴,或者說,第三隻眼,發出流質之聲。我藉由雙手觸摸,並未等待解釋,便擅自解讀:那是一種相對倒敘的仇恨。但我並不懼怕他的仇恨,如同我當初並不懼怕敘事結構的崩毀那般,他的仇恨是一種順序秩序的產物,正因如此,我並無法共情,甚至說,我簡直要因為其中的腐敗慣性而作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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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的道德,亦不允許牠們恣意餓死並化為土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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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竊盜者的心臟這件事,如同蟲群集結,是必然且不可逆轉之情節。一段順暢的動作,4K,120 fps,百分之五十的血肉,以及百分之五十的真誠偽裝。我以死亡之風險對沖墜落的可能性,沿著來時,抑或者說,當初墜落之路徑,攀爬不知何人的肋骨,在血紅色的夕陽中緩慢上行。「但你並無必要。」汗水滴落的聲音說,「並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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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正序倒序之交錯瞬間。其二:心臟移除體內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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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個人恩怨,甚至,可以說是好奇心的愧儡。死亡的真確性本身,在敘事結構的莫比烏斯環上並不存在,剪刀在蟲群的啃咬下早已化為不可名狀之物,即便用力撕扯環,也無法改變時序自由奔流之中,死而復生生而復死的背叛行爲。為什麼不背叛呢?在死的面前,我手捧一顆仍在跳動的心臟,宣示死的失敗。促使憤怒的死以瘟疫屠殺我腳下同樣攀爬肋骨往上之人們,但我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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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群湧上。於是只剩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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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的開端,開端的瞬間,我以我的時序,手化匕首,剖開他,竊盜者,亦是順序中的我自己,那枯瘦而慘白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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