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戀愛很好，除非她叫張作霖 - 01-兩個人之間的奉系

「你知道什麼叫做愛嗎？」每個曾經不懂愛的人，都問過自己同一個問題。

我以前也不知道，至少，以前我不知道。

直到我遇見她，遇見的第一句台詞並不重要，反正我愛她。

反正我就愛，第一眼就愛。

她不高，身高162，抱起來剛剛好。

「女人，你在玩火。」交往第一天，我跟她躺在大安森林公園的草皮，我輕抬起她的雙唇。

「我以前玩慣兒了。」她舉起仙女棒。

她說話偶爾會有股東北腔，我不知道她打哪學來的，但我喜歡。

她懂好多東西，儘管大字不認得幾個，卻知道怎麼跟校門口的混混打交道；她討厭吃豆腐，但我偏偏喜歡吃她豆腐。

她會拉著我吃蠶蛹，儘管全台北只有一家餐廳敢賣。

但沒關係。

我喜歡陪她奇奇怪怪。

------------------------------

對外人來說，她很神祕。

但沒關係，我懂她的神秘。

至少我相信自己會懂。

上課時，我坐她左側的窗邊座位。

放學後，我坐在她右側的副駕駛座。

我喜歡這樣的平衡感。

她沒有駕照，但她會開車，開得比有五十年駕駛經驗的七十八歲駕駛還要好。

我喜歡陪她兜風，雖然她開C300，而且強力過件。

「為什麼妳不搭捷運上學？」某天陪她回家，我問她。

「地鐵坐著跟火車似的，我不稀罕。」她嘟嘴。

不喜歡坐火車……我牢牢記下，關於她的一切，我恨不得用整顆腦袋記滿。

「張雨亭。」

「咋地。」

「妳好神祕。」

「哎呀，這不還得看心情嘛。」

「我就愛妳的神秘。」

我牽起她握排檔桿的手。

「少得瑟。」紅燈了，她踩下煞車，很用力。

我整個人向前傾，差點撞到擋風玻璃。

但愛情就是頭破血流，所以我沒關係。

「女人，少用東北腔回我。」我回答道，語氣不慌不忙。

她皺了皺眉頭，斜眼瞧我，像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這並不影響我愛她。

也不影響我其實並不懂她。

------------------------------

我跟她之間，有一條難以言明的縫隙。

像是代溝，卻不完全是。

我知道她喜歡先吃蠶蛹，再加點一顆臭鴨蛋。

我會捏著鼻子嫌她髒，卻掩飾不住眼角裡的笑意。

我知道她的生日，還有兩個月才到，但還是無法理解她的內心。

現在是一月，一月的台北好冷。

抱著她好溫暖，卻又不完全溫暖。

像一股過期的熱流，始終不屬於這個時代。

她總嫌台北的路燈太亮、冬天太熱，路不夠寬廣，萬一戰爭，忠孝東路塞不下幾台戰車。

我依然牽著她的手。

我說過了，這不影響我愛她。

雖然她有很多事，還不願意告訴我。

因為愛情是一種割據。

我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但總要把一部分的心，割讓給愛人。

我知道她也懂。

每當我想起她的名字，雨就會停。

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繫著圍巾走過來，長髮自棕色的圍巾垂落，形狀就像一隻魷魚。

「拿去。」她遞給我一隻冰淇淋。

誰他媽冬天吃冰淇淋。

但我還是吃了，心底暖暖的。

她的眼睛好美，我想不到多餘的形容詞。

就像你沒辦法用「魷魚」之外的詞，命名你眼前的魷魚。

「妳是誰。」我問道。

為什麼妳可以用冰淇淋融化我的心？

她的眼底倏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緊接著恢復正常。

「以後再告訴你。」她驀然回答，又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的心底流經一道暖流，因為她把我放在心上。

她記得我說的每一句話。

我說過，講話別用東北腔。

她剛剛沒用東北腔。

「女人，告訴我，現在。」我佯裝慍怒，其實快藏不住笑。

「……張作霖。」

「蛤？」

兩個人之間的奉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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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麼叫做愛嗎？」每個曾經不懂愛的人，都問過自己同一個問題。

我以前也不知道，至少，以前我不知道。

直到我遇見她，遇見的第一句台詞並不重要，反正我愛她。

反正我就愛，第一眼就愛。

她不高，身高162，抱起來剛剛好。

「女人，你在玩火。」交往第一天，我跟她躺在大安森林公園的草皮，我輕抬起她的雙唇。

「我以前玩慣兒了。」她舉起仙女棒。

她說話偶爾會有股東北腔，我不知道她打哪學來的，但我喜歡。

她懂好多東西，儘管大字不認得幾個，卻知道怎麼跟校門口的混混打交道；她討厭吃豆腐，但我偏偏喜歡吃她豆腐。

她會拉著我吃蠶蛹，儘管全台北只有一家餐廳敢賣。

但沒關係。

我喜歡陪她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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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人來說，她很神祕。

但沒關係，我懂她的神秘。

至少我相信自己會懂。

上課時，我坐她左側的窗邊座位。

放學後，我坐在她右側的副駕駛座。

我喜歡這樣的平衡感。

她沒有駕照，但她會開車，開得比有五十年駕駛經驗的七十八歲駕駛還要好。

我喜歡陪她兜風，雖然她開C300，而且強力過件。

「為什麼妳不搭捷運上學？」某天陪她回家，我問她。

「地鐵坐著跟火車似的，我不稀罕。」她嘟嘴。

不喜歡坐火車……我牢牢記下，關於她的一切，我恨不得用整顆腦袋記滿。

「張雨亭。」

「咋地。」

「妳好神祕。」

「哎呀，這不還得看心情嘛。」

「我就愛妳的神秘。」

我牽起她握排檔桿的手。

「少得瑟。」紅燈了，她踩下煞車，很用力。

我整個人向前傾，差點撞到擋風玻璃。

但愛情就是頭破血流，所以我沒關係。

「女人，少用東北腔回我。」我回答道，語氣不慌不忙。

她皺了皺眉頭，斜眼瞧我，像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這並不影響我愛她。

也不影響我其實並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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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之間，有一條難以言明的縫隙。

像是代溝，卻不完全是。

我知道她喜歡先吃蠶蛹，再加點一顆臭鴨蛋。

我會捏著鼻子嫌她髒，卻掩飾不住眼角裡的笑意。

我知道她的生日，還有兩個月才到，但還是無法理解她的內心。

現在是一月，一月的台北好冷。

抱著她好溫暖，卻又不完全溫暖。

像一股過期的熱流，始終不屬於這個時代。

她總嫌台北的路燈太亮、冬天太熱，路不夠寬廣，萬一戰爭，忠孝東路塞不下幾台戰車。

我依然牽著她的手。

我說過了，這不影響我愛她。

雖然她有很多事，還不願意告訴我。

因為愛情是一種割據。

我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但總要把一部分的心，割讓給愛人。

我知道她也懂。

每當我想起她的名字，雨就會停。

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繫著圍巾走過來，長髮自棕色的圍巾垂落，形狀就像一隻魷魚。

「拿去。」她遞給我一隻冰淇淋。

誰他媽冬天吃冰淇淋。

但我還是吃了，心底暖暖的。

她的眼睛好美，我想不到多餘的形容詞。

就像你沒辦法用「魷魚」之外的詞，命名你眼前的魷魚。

「妳是誰。」我問道。

為什麼妳可以用冰淇淋融化我的心？

她的眼底倏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緊接著恢復正常。

「以後再告訴你。」她驀然回答，又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的心底流經一道暖流，因為她把我放在心上。

她記得我說的每一句話。

我說過，講話別用東北腔。

她剛剛沒用東北腔。

「女人，告訴我，現在。」我佯裝慍怒，其實快藏不住笑。

「……張作霖。」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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