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忙了好幾天的檢察官待在一起吃飯,就算是在居酒屋聚餐,也只會埋頭狂吃,根本沒有聊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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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部海彌看著桌子對面認真吃炒烏龍麵的花曲奈落,表情有點無奈。花曲奈落幾乎只盯著他盤子裡的高麗菜梗,一看就是下一秒要把菜梗咬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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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餓了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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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午沒吃欸。快點,不是要喝酒嗎?隨便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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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梅酒。還是你想喝點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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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喝一樣的,這家只有梅酒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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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曲奈落一瞬間就把盤子裡面的食物吃完,速度之快讓羽部海彌有點擔心這家伙的胃,這樣吃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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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花曲奈落本人看起來不太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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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在生什麼氣啊?」梅酒送上來了,花曲奈落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現在他吃飽了,可以好好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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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案子的事而已。」羽部海彌把手機關機後放到一旁,他剛剛拍了花曲奈落狂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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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案子?做得很累嗎?」花曲奈落記得那是一個涉及滿多金流的案子,不知道是詐騙還是洗錢,總之不是他的專業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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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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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好可憐喔。需要幫忙嗎?雖然我八成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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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處理完你的偶像。」羽部海彌慢吞吞的啜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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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要查很久啦,現在還找不到線索。我猜只能從贊助商那邊下手,可是這樣動作又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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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經紀公司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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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搜索票啊……現在的狀況來看,上面絕對不會發。之前有幾次搜兩間都沒事,把法官弄得很火大。」花曲奈落叼著一根毛豆,嘟著嘴吸吮毛豆的醬料,他上次核發搜索票被法官罵了半小時,現在一些監察手段沒有到必要時刻,他都懶得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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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鼓起來了。好可愛。羽部海彌有點分神,幾乎沒聽進去花曲奈落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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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羽部你假裝要應徵?你長的滿帥的,也可以假裝自己要當偶像吧。」花曲奈落把那根乾扁的毛豆吃掉,丟掉那層皮之後又拿了一根新的,用那種小朋友吸奶嘴的方法吃毛豆,看起來笨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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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徵……你剛剛說什麼?」羽部海彌看得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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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徵當偶像?或是藝人?你在地檢署被女職員票選成『最想結婚的帥氣男子』第一名欸。你不知道嗎?」花曲奈落故意用了噁心的音調接著說:「好想被羽部檢察官擁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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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羽部海彌哼了一聲。「真的說起來,你也可以去應徵看看。」花曲知道自己長得有多可愛嗎?那張臉不只長得清秀,更是帶著一種惹人憐愛的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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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不知道?有多少法律系學生因為看了你出庭而決定要考司法官,就只為了分配來這裡欸。」花曲奈落有點浮誇的拿了一根夾子戳戳羽部的肩膀。「我才不要去應徵,他們要是叫我去陪老男人睡,那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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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曲奈落根本沒有朝自己會被刷掉這點想,因為他知道在那個排行榜中,自己只以幾票之差輸給羽部海彌。雖然,好像更常偷聽到女職員說想看自己屈於人下,這實在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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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保護你。」羽部海彌說這句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語氣也淡淡的。不過,他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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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麼保護我?在我被送進旅館的時候站在門外,聽到我大叫之後衝進來嗎?」花曲奈落不知道從哪聽來這種奇怪的方法。這是仙人跳吧,羽部海彌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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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會看到我脫光光差點被騎欸,矮額。」花曲奈落的臉有點被酒燻紅,他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嗎?看不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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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車停在旅館下面,等你玩夠了自己下來。你玩夠了嗎?」說實話,羽部海彌其實並不會擔心花曲奈落的人身安全,小貓咪兇起來還是很可怕的,他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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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會被下藥然後亂搞耶,好噁心。而且你的語氣好像『陽痿的丈夫護送妻子去和情夫見面』!好肉麻喔。」花曲奈落的語氣十分做作,羽部海彌仔細想了想那個畫面,忽然覺得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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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到底都經手過什麼案子啊?有夠傷風害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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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醉了嗎,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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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喔。梅酒很好喝。」花曲奈落打了個嗝,不過,眼神有點渙散。雖然迎新餐會上已經知道花曲奈落的酒量有多差,但可能在連日的疲憊之後,喝醉的閾值變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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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醉了。羽部海彌伸手碰了一下花曲奈落溫熱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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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摸我欸。手好大。」花曲奈落傻笑著,現在這個狀態,隨便來個人都能把他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