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愛你，也沒有用 - 別說妳不想留下

秦瀾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站在醫院的門口——手心冒汗，心跳的像要炸開，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我得見他。」

這天，她沒告訴任何人，放學後，直奔那棟灰白色的大樓，兵房在九樓，搭電梯時，她看著自己在電梯鏡子裡的模樣——蒼白，卻堅定。

她敲門時，手指在發抖。

門沒鎖，輕輕一推，白色病房裡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蘇敬俊政半躺在床上，聽到聲音，抬起頭——那一瞬間，兩人的眼神狠狠對上。

「妳……怎麼……」她語氣慌亂，像是被抓包的小孩。

秦瀾站在門口，一步也沒動，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那句話還是顫抖著出口：「你為什麼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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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敬俊沉默已久，喉嚨像卡著什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以為這樣就不會有人擔心你嗎？」她走進病房裡，眼睛發紅，「還是你早就打算一個人離開？」

「秦瀾……」

「別說你不想留下，蘇敬俊，你不准。」

他終於說出口了。

「你這個病……不是剛發現，是從國中就知道了，只是我一直以為還有時間。」

「那你為什麼還要靠近我？你為什麼還要我喜歡上你？！」

她的聲音破碎，像一隻撕裂的紙鶴，飄在空氣哩，怎麼撫也撫不平。

蘇敬俊滴滴地說：「因為我也喜歡妳，我每天都喜歡的快瘋掉了，可我知道，時間不允許我這樣，我怕妳哭，我怕妳恨我，所以……我什麼都沒有說。」

「你以為你這樣我就不會哭嗎？」她哭了，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像是在用整個靈魂質問他：「我會恨你，比你想像的更久。」

他握住她的手——那是他第一次這麼用力地握著她。

「那妳就恨吧，妳恨我，總比妳忘了我好。」

那晚，秦瀾沒有離開，她坐在他床邊，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彼此的呼吸那麼近，像是連命運也不敢吭聲。

夜深燈滅時，他突然低聲開口：「如果有來世，我一定會早一點找到妳，然後陪妳喝好多好多牛奶。」

她轉頭看向他，輕輕地說；「你現在也可以陪我。」

他笑，眼眶泛紅：「妳不知道……我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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