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天堂 - 【拼圖系列】第九集：乾坤－－節選

前情簡介（喂偷懶）：

為了不使反派得逞，主角們出於自保的理由用了玉石俱焚的手段，直接摧毀即將被占領的母星。4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PNsE8azz

當敵人鋪天蓋地的艦隊與實驗星球正面對撞，主角險險逃過一劫，向著陌生的外太空進發......

人需要借時間沉澱些什麼，然而時間從不駐足等候。

沒有哀悼的時間與空間，只有更顯漫長的尾聲使人腸寸斷。

原來，世界是如此緩慢凝重，大得令人雙肩負不起其沉。

同房中，7和12沉靜對坐，休息室中的空氣異常寧靜。

在這個小小的房間當中，他們甚至沒有獨處的足夠空間，雙腳幾乎相抵。

「就算……」

似是為了在這窒息的氛圍當中喘口氣，猶豫了許久的7終於勉強開口，但他退縮了下，嘗試著放低語調後，才小心翼翼地說：「就算……那個人死了，我絕對還是沒有任何苟活的資格。」

12低頭看著腳下的白色地板，淡淡回了一句：「那我原諒你的話……你就可以不死了嗎？」

7深吸了一口氣，他絲毫不理解為什麼12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有一點他非常的確信。

「你的話不敢講，但是死去的人是不會原諒我的行為的。」

「哈，說什麼啊？」12卻是笑了下，自嘲地說：「我可是……親手摧毀了雷伯哈托的人啊。」

7號一愣，抬頭看向12，卻發現後者也正看著自己。

目光對到瞬間，兩人又低下頭，雙雙陷入凝重的沉默。

受鮮血滋潤的大地在兩人交談的此刻崩碎成粉，即使身處在真空的宇宙，他們也能聽見兆萬人死時的驚天慘呼。

殘響希聲，卻更能貫耳入心。

然則實際上，那只不過是他們內心掙扎的哀號。

愈想愈深，便愈不能自拔，鑽牛角尖到了頭來，只是徒增自身的痛苦，清晰了那不曾傳入耳際的哀號聲。

然而他們不這麼認為，至少他們直覺上自認有愧於人。

這直覺愈是強烈，他們便愈是不能停止繼續思考這件事，愈是不能阻止內心的哀慟。

良久良久。

不知誰先開始的，兩個歸家無路的少年各自發出了壓抑的哭聲，那聲音就像是被哽住的氣管，胸鬱傷而氣窒息。

殺人即是殺人，再多自我辯解，也挽救不了上兆條的性命已然成灰的事實。

星死，心死，唯旅途未盡。

而此路尚遠。

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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