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形玻璃窗灑進濛濛的日光，鬆軟的大床上少年捲長的睫毛微顫，緩緩睜開朦朧的紫眸，意識漸漸清醒過來，身軀像被五花大綁有些難以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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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過臉才知道原因，睡在枕邊的哈比人像隻無尾熊將他抱得緊緊不放，臉上掛著甜夢的微笑，嘴角洩漏些口水想來是在享受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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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輕手輕腳的從哈比人的臂彎掙脫，拿起床頭櫃上的玉環，長髮隨意穿過豎起，便到廚房準備十六人份的早餐，沒像昨晚豐盛，只是些方便攜帶的鄉村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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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睡前發酵好的麵糰開始搓揉成型，切了乳酪丁和葡萄果乾，一同揉進其中，放進預熱好的烤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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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地窖菜圃收割完剩下的蔬果，製作蔬菜沙拉和燻雞肉夾進吐司中，用牙籤固定總匯三明治，分成十六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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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到儲藏室拿出十三套油布縫製的斗篷，樣式符合矮人和哈比人的身高，看著簡易版的兒童雨衣，米爾丁哂笑了一下莫名覺得是白雪公主與十三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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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煮好一壺蜂蜜果茶時，屋內開始有著走動的聲響，被烤麵包香氣引來的小饞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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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奇力，來坐下吃早餐吧，你要喝茶還是水、麥芽啤酒?」望向站在門邊的年輕矮人，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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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謝謝，啤酒吧。」奇力順從的坐下，很快一份早餐端到他桌前，盤子內是一份總匯三明治、叉字劃痕的鄉村麵包，以及一杯麥芽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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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力觀察著少年的一舉一動，面容長得特別好看，卻不像矮人族的女人臉上有鬍鬚，纖瘦的有些弱不禁風，肌膚雪白無瑕，卻不敢小瞧對方，這是名真正的巫師，暗自感嘆不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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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對奇力的注視不以為意，為陸續入座的矮人端上一份早餐，顯然昨日的宿醉未完全清醒，讓他們難得的安靜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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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矮人們都坐好，甘道夫也喝著蜂蜜果茶，雙手擦了擦圍巾到房間將賴床的哈比人叫醒，幾乎是被拉著坐在位子上，比爾博本能地進食就像還在做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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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洗的衣服都烘乾在地窖，這是油布雨衣，小心些使用這個可不耐扯，或者你們想淋雨遠行。」米爾丁讓巴林將雨衣依序發下去，又備了每人一支金屬試管，用阿賽拉斯製作的應急藥劑，如果被奧克的武器攻擊受傷能治療感染難癒的傷口，以及若干解毒除瘴的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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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出六個急救包，內有一卷乾淨的麻布、縫線和針、消毒酒精、濃縮糖塊、刀傷藥膏、求救哨子、驅蟲薰香，分給六名矮人個別保管能照應相鄰的同伴，避免出現突發狀況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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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少年周全的準備，矮人們由衷感謝的收好，對這次艱難的旅程有了幾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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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晴朗，雀鳥于飛，田野綠茵，紫色瓜葉菊花叢圍繞的穴居屋外，矮人穿著芬芳潔淨的衣物，起初有些不習慣沒有往日熟悉的氣味，但也不是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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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原本的驢車停放在穴屋居換了一匹黑色駿馬，米爾丁加錢讓園丁幫忙餵食灰皮驢，等之後灰袍巫師歸來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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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穿著拼接金屬肩角的皮甲，腰部的戰術腰帶隨時能方便取用藥劑，外面披著精靈斗篷，後揹鹿皮背包，左手拿銀白法杖，右腰懸掛著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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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也是類似的穿戴，不過沒有那根法杖，左大腿皮扣插著鹿筋鐵彈弓，對於真到出發這刻，心裡還是有些緊張不敢置信，但朋友鼓勵的拍了拍他肩膀，暗自打氣深呼吸的點頭，爬上自己的老駑馬毛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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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排並騎的矮腳馬隊伍後面，是各乘著老駑馬的米爾丁和比爾博，回頭深看一眼曾經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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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遠行，便再難回來了。」米爾丁低聲自語完便決然的收回目光，過多的留戀會讓他停滯不前，跟隨著隊伍向著東方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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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上小隊就像分成兩個團體，矮人們一團，米爾丁和哈比人一團，而甘道夫則是中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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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的法術是誰教導你的?」少年與灰袍巫師並駕齊驅，哈比人跟在後頭，伸脖張望傾聽兩人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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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生便有了。」甘道夫神態自若的回答，邊琢磨怎麼將小團體團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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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似懂非懂的點頭，埃努和邁雅皆是一如.伊露維塔分散的意念所化，與生俱來掌握的知識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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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認為奧克是邪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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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原本還在發散思緒被這一問稍愣，陷入沉默良久，搖搖頭不語，不知該如何正確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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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眸閃著靈光，見灰袍巫師默然不出聲，他只好轉移話題，繼續求教知識領域，就算被封印不到十分之一的力量，不影響邁雅的睿智見地，兩人旅行常有疑惑，甘道夫基本是有問必答，如果是隱密或不確定的，他會選擇不說，避免產生誤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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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行進速度保持不疾不緩的步調，行進在東大道上，途經老林子時，米爾丁自然地望向森林，彷彿能望見住在林深處的神仙眷侶，微笑的向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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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行的比爾博困惑地看著友人的行為，又打量幾次老林子，從小便聽過關於此地的歌謠，之前和米爾丁一起露營時，少年直接跳過這裡，只說這裡是中土最安全地方，沒必要在這鍛鍊，選擇更遠的切特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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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之時抵達布里同樣入住躍馬客棧，兩人一間的分配，米爾丁和比爾博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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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客房的木門，兩張隔著小櫃子的單人床，空間不算寬敞，一扇方形對外窗能看到街上的行人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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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這休息，再遠就要開始風餐露宿，好好珍惜現在有床睡吧，如果睡不著，可以去一樓大廳，這裡有吸菸鬥草的活動。」米爾丁放下背包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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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旁觀看看就好了，但我們的馬真的要賣掉嗎?」捨不得乖順的老母馬，平時沒少餵好吃的蘋果和紫苜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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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路途多陡峭顛簸，這兩匹老駑馬體力跟不上，會大大影響速度，若遇到敵人或野獸很難逃過追擊，換下來對我們和牠們都好。」拿出一套寬鬆肥大的鵝黃色長袍橫放在床上，材質是羔羊毛浸泡特殊的藥劑，變得親膚柔軟，比爾博也有兩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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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還是想叫她毛茛。」比爾博分的清利害關係，聳聳肩膀克制去深思敵人追擊的情況，打開包袱整理補充的乾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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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整理好行李便來到一樓大廳，人聲鼎沸，酒氣四溢，矮人們早早占了一個大長桌點了諸多的食物，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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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用刀叉切著蘋果派，黃油油的派皮放入嘴中迅速吸乾口水，不得拿起柑橘果汁潤潤喉嚨，原本吵鬧的長桌空出許多位子，有的去旁邊小賭，有的喝太醉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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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比爾博吃完餐點，便被旁邊的鬥菸給吸引過去，原本旁觀正在興頭，被氣氛喧染的跟著上場拿著煙桿填塞菸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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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這趟旅程後，我就要回去之前的地方。」嚥下嘴裡的食物，向左側觀望旅店環境的灰袍巫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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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知道嗎?」老者抬眉撇向戴著兜帽，遮掩住容顏進食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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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天晚上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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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離別時好好的道別，別留遺憾了。」甘道夫輕輕地頷首，沒出言挽留像早已預見少年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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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不如您將關於盧恩文的知識當臨別禮物，都贈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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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拿起啤酒喝一口的甘道夫被少年的厚顏無恥給震驚的嗆到，鬍子上都是酒水的說:「噗…咳咳…你這小狐狸，一天到晚就想占我這老頭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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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兜帽遮住半張臉，都能用想像透視看到那雙紫眸賊溜溜的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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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麼說，但甘道夫也沒生氣動怒，反而嘴角上彎的說:「知識交換，你總要給些符合價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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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盧恩符文等價的知識我真沒有，但有些東西您可能感興趣。」米爾丁悄悄的將晶球從桌面下傳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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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確認紫色火焰依舊明亮才讀取裡面的記憶，蒼老的面容有了些不同的變化，深思熟慮裡面的訊息，越想越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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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吧，真不知欠了你這小狐狸什麼。」甘道夫塞過冒著明亮火焰的晶球，喝下杯裡最後一口酒水起身匆匆地回房，怕這小子又提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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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捧著晶球臉上一喜，他用一知半解的《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為交換，雖然沒深入研究過，但作為智者的灰袍巫師運用得當，能好好的打壓邪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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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行時也請教過不少咒語小術，但都沒深入探討盧恩符文，這是一門深奧的學問，他知曉的只有淺顯易懂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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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甘道夫的邁雅見解剖析，省了許多苦工，但身為邁雅終究抵不過維拉們的強大，掌握更高層次的智識，關於世界法則的層面，但他很知足的收好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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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個藉口，甘道夫會選擇慢慢教導，這樣走捷徑也是沒辦法的事，冰與火之歌的世界，以我的微薄力量對抗紅神，實在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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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收斂好情緒，見比爾博還玩得開心便在原位慢慢喝著果汁，吸收沉澱新得的龐大知識，邊照看哈比人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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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小桌的矮人打著紙牌，桌面疊著金幣籌碼，菲力和奇力共掌一組牌，四隻眼睛不斷看了牌面又看自己的手牌，兩人竊竊私語討論出哪張好，其他的人類賭徒沒有多大意見，戴著黃兜帽的比弗也在其中，眼珠瞪得大大的，思考要出哪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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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輕挑著眉毛，不意外紙牌遊戲會淪落博弈器具，只希望幾個矮人們不要輸的褲衩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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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一個鐘頭，米爾丁扛著頭暈腦脹，嚴重缺氧的比爾博返回房間，渾身都是菸草的氣味，不得不捏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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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看著矮人們正抱頭懊惱，桌上的籌碼都被對家給贏光，還想四處借貸扳回一局，被甘道夫怒斥了一番才悻悻然的冷哼離開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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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毒害人不淺呀。」少年搖搖頭感嘆，直接抱起軟腳蝦的哈比人上樓，單腳踢開木門將人放在椅子上，推開窗戶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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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呵…」比爾博撐著腦袋，頭暈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幾次深呼吸才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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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菸草，真是一門學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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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角眼抽搐，不懂這有什麼好玩的，也懶得多做評價，讓夥計打了些水沐浴，畢竟能舒服乾淨的休息，何必要多骯髒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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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內的水是冰涼的井水，少年捲起袖子一雙白皙稚嫩的手臂沉入其中，沒一會兒功夫水面冒出裊裊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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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乾還有些通紅的手臂，從背包夾袋抓出一顆核桃大小的墨綠色藥丸投入滿是熱水的浴桶中，藥丸很快便化開像一杯放大數倍的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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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嗅著草本的清香，遲疑地看一眼剛緩過神的比爾博，背過身用圍屏遮擋脫去衣衫長褲，拿起一塊小毛巾遮擋住重點部位，才翻身跨入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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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泡嗎?」紫眸眨了眨想著哈比人身形如同孩童，兩人擠一下應該不成問題，便友好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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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愣愣的點頭，剛看到少年冰肌玉骨的背影，有些癡醉的恍惚，之前在穴屋居都是分前後泡澡的，第一次有這樣的機會，哈比人脫下身上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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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耳通紅的踩著椅子沒入溫熱的水中，米爾丁才第一次看到原來哈比人的身體長這樣，和人類無太大區別，不過腳掌大了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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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這水位有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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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及時扶住比爾博，免得水位沒過頭頂，這水量確實照人類來說剛好，但對哈比人確實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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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旁邊打水的木桶，側放當作凳子，讓比爾博可以坐在浴桶內，不至於淹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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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近距離面對面，米爾丁心思都放在後面的旅程上，而比爾博則是面紅耳赤，原本哈比人就紅潤的圓臉，現在像顆熟透的大番茄，腦子裡各種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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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你討厭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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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提問打斷比爾博胡亂發散的思維，望著紫色明亮的眼眸，認真地思考過後，才回答:「不至於到討厭，就是你說過的，不習慣的排斥心理吧，需要點時間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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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微不可見的點頭，看來他說過的話比爾博都有聽進去，這是一件好事，第一印象固然佔認識一個人的大部分，但長時間相處才會發現並非所想的如此，但很多人不願意去花時間，就像美與醜的偏見，面容好看的人總會得到社會上的優待，縱使大家都明白不能用外貌評論一個人，但主觀意識總會有偏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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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死過一回，心理有了很大的成長，不然他也是個膚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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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可以多嘗試主動與他們接觸，能發現矮人們的優點，雖然種族特性讓性格有些頑固，但堅韌和忠心同樣是值得讚揚的品格，不代表人人都是如此，只是個平均數而已，就像每個哈比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成長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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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沉思確實如友人所說，不等他回答米爾丁就給出一個提議:「接下來的旅程，我想你每天都和不同的矮人交流溝通，不能總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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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團體會分化整個隊伍，甘道夫努力讓大家相處融洽，米爾丁自然要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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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力試試吧。」比爾博苦澀的抿嘴能想像矮人的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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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閒聊間，邊泡藥浴舒緩一日的勞累，思緒飄去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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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那樣寶物，能對抗諸神嗎…」米爾丁低聲喃喃自語，不肯定的結果，也可能是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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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著皺起的眉心，至少不去嘗試肯定無法改變，而且他有的選擇不多，若再去一個隨機的時空，全新陌生的世界未必會比這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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