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底洞外的庭院長椅上,兩人中間放著野餐籃和茶杯,輕咬一口草莓蛋糕,酸甜的果肉和鬆軟的糕體加上鮮奶油的滑膩,味蕾細細品嘗甜食滋味,遠處是茵茵綠地和鮮豔斑斕的花卉,微風徐徐,氣溫宜人,風景秀麗,忘去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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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你的故事太有趣了,和我聽過龍的事跡相差甚遠,我聽到的龍都是邪惡充滿破壞力的,你故事裡的龍,就像忠誠的夥伴,血脈同源的子嗣。」比爾博嘴唇上沾滿鮮奶油,像留撇白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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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好壞之分,龍當然也有,不過是用什麼角度去看事情,有利於自己的,會將之稱為好的善良的,不利於自己的,會將之比與罪惡。」白皙手指輕巧的勾起茶杯,抿一口香醇微苦的紅茶排解嘴中的甜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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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麼說沒錯。」比爾博覺得有道理,咬一口抹了雪白糖漿的草莓,甜中微酸,刺激著食慾,很快就將手裡的杯子蛋糕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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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吃,我說分你一半就是一半,籃子裡還有六個,怕你吃多了,晚飯吃不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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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看著除了草莓口味的,還有蘋果、櫻桃、覆盆子、藍莓、黑莓,鑲嵌繽紛多彩的水果寶石的小蛋糕,每個都想品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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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又吃了一個後表示吃不下,全部都進了比爾博的肚子裡,細皮帶勒的他難受,不得鬆開一個孔位,才舒暢的露出滿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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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把你的下午點心都吃光了。」比爾博不好意思的拿起白色手帕擦著嘴角的奶油,打了個飽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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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而已,既然你喜歡吃,如果不嫌我叨擾,有空經過這來和你一起品個下午茶,這裡的視野高,能眺望遠處的白蘭地河支流和哈比屯丘陵,景緻優美令人心曠神怡。」米爾丁擺擺手表示不在意的收起空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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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歡迎你,好的故事和美食,任誰都會喜歡。」比爾博喜歡和少年相處的感覺,豐富的閱歷和見聞讓他心馳神往,談吐幽默風趣,而且長的又這般賞心悅目,繼承家族財富他不用操忙農活,空閒時間太多,難得有個聊得來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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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囉,時間差不多了,下次再來拜訪,再見,比爾博。」米爾丁起身提著籐籃瀟灑揮手道別,走向圍籬外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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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你下次拜訪,再見,米爾丁。」比爾博揮手道別,目送少年遠去的背影,想起他手裡的白色帕子,決定妥善收好準備下次的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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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提著籐籃,眉開眼笑和沿途的哈比人打招呼說家常,樸實的鄉村裡人與人的關係緊密,都會熱情地送點剛做的料理,或是菜圃種的新鮮蔬果,少年的長相出眾加上脾氣溫和,人緣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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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空的籐籃回到住處,推開橡木圓門反而比出去前重了兩倍有餘,他仔細記下是哪幾家的禮物,明天做些點心回禮,以前在藍星生活,關上厚重的白鐵門就算住正對面的鄰居也鮮少會有交集,初來乍到哈比屯時有些不習慣,但哈比人的真誠熱忱確實打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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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籃子裡帶著泥土的胡蘿蔔、蕪菁、白蘑菇,清洗擦乾放在木托盤上,隨手拿起一塊豬肉味乳酪乾,嘴角露出古怪的表情,快速咀嚼吞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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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廚房內的食材,籮筐有幾根帶鬚的綠葉玉米,決定明天做些哈比人喜歡吃的玉米麵包夾著中式炒麵,烤一大份的古早味蛋糕,切分成數塊回贈那些熱情的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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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回禮內容,米爾丁來到隱藏的地窖內,一個擺滿精密工具的房間,有高倍數放大鏡支架,遠比普通蠟燭高亮度的黃銅油燈,最顯眼是四角軟墊擺放的一顆棒球大的湛藍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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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拿起水晶球仔細端詳,有著工匠之神奧力傳授的知識,解析這顆費安圖瑞晶球,進度達到百分之四十五,裡面充斥著法則神力,隱晦暗藏的奧秘符文,功能不只記憶傳輸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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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是靈魂法則?」米爾丁曾身死靈魂出竅,加上會源語吟唱,對靈魂相關的事物並不陌生,但也僅是接觸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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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球讀取的是靈魂,會用到靈魂法則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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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威主動借與他這顆晶球,他曾思慮是否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不妨礙他研究挖掘裡面的知識,反正不弄壞完整歸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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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有些幻象之類的符文,可以試著用在【幻影分身術】的媒介上,刻劃增加幻影真實性或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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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靈魂的符文,或許能為我作品最缺的核心,補齊一塊重要拼圖。」米爾丁在一本空白筆記本記錄下想法,前幾頁畫滿設計圖紙,有許多的部件能互相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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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研究費安圖瑞晶球,讓他一路成長的黑網碎片也沒撇下探究,可能是破損嚴重的關係,符文殘缺不齊,能發現幾個關於命運的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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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魯莽生起過一個補全黑網的念頭,接踵而來的是非常恐怖駭人的惡兆心悸襲捲,全身毛骨悚然,瞬間讓他倒地抽搐,猛烈的心跳加劇,讓他喘不過氣,好像有隻不可名狀的大手死死捏住他的心臟,瞳孔放大宛若瀕死的模樣,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一天一夜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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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他驚魂未定,像脫水的魚兒張口貪婪深吸著空氣,冷汗浸濕他的衣衫,不敢再有任何補全的念頭,深深告誡自己不要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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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放下水晶球,拿起工具桌上一個黃銅寬手環,上面鑲嵌顆硬幣大小的立體六邊形紅寶石,深紅似血,內部有一條條髮絲般的細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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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一聲緊密閉合在白皙的手腕,手環表面沒過多的美化裝飾,右手指尖輕輕撥動紅寶石,髮絲般的細紋散發銀白的毫光,猶如在紅寶石內綻放的銀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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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顆紅寶石可是花費大半積蓄,米爾丁專注觀察變化,周圍空氣中游離的微小火元素正在往這聚集,進入深紅寶石內的銀色玫瑰,銀華閃動,緩緩閉合,收集進花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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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芒漸漸黯淡,不再起初時顯眼,卻依舊保持吸收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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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我成功做出來了!」少年高舉雙手歡呼,欣賞著紅寶石的光澤,這是他初次製作成功的魔導器,仿造洛伊拿的藍寶石戒指,能增幅火焰魔法的力量,至於成增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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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起來到一間空曠的房間,水泥塗滿整個牆壁,中間只有一個簡陋的無臉木頭人,孤獨的豎立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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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眼眸凝視著木頭人,右掌拂過紅寶石手環,火元素持續不斷的聚集,一隻隻火焰渡鴉盤旋於周遭,二十二隻火鴉將地窖烘烤的乾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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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隻火鴉前仆後繼的俯衝攻擊木人頭,烈火頃刻焚燒殆盡,火星繚繞,熱氣蒸騰,餘燼分解成火元素,收回少部分進紅寶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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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抿著嘴唇不是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但很快就釋然,這是第一次練手的成果,之後改良升級材料,效果肯定會提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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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黃銅寶石手環,隨意找了個木箱子放進去,顯然沒打算再使用,可以當個小禮物送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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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的日子少年常帶著野餐籃「巧合」經過袋底洞,受邀一起喝下午茶,和比爾博漸漸熟絡起來,交談間得知,他從出生至今未離開過哈比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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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人終其一生沒出過國,甚至沒到外縣市旅遊一樣,讓米爾丁感到不可思議,因父母的喜好關係,到了能搭飛機的年紀,常在暑期搭最便宜的航班,前往不同國家體驗異域風情,除了治安較危險的區域,涉足不少文化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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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平靜流淌地進入夏季,蟬鳴高啼此起彼落,馥郁的紫色薰衣草寧靜的在原野中搖動,炎炎的艷陽,不少哈比人於農活後,在溪邊歡笑戲水,驚動的草蝦抱卵藏於石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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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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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聽到上方的鈴噹響聲放下手裡的工作,解開皮革圍裙和厚手套,神色自然地爬到上層,剛走進接待窗就看到一張年邁皺褶的老臉貼著玻璃往內瞧,驚嚇的米爾丁向後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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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定心神後才拉開窗戶,發現來人穿著老舊的灰色長袍,誇張大的灰藍色寬邊尖帽,兩道粗長發白的眉毛,一把垂過胸膛的白鬍子直到腰際,圍著銀色圍巾,拄著一根雕刻粗糙的木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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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一時之間忘了呼吸,這明顯的特徵裝扮,很難猜不出來者,有種看到極為喜愛的偶像的狂喜,少年發出高興地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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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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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家的人看來很有朝氣,但這音量讓我這老頭子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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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失禮了,我…我…我…您是,甘道夫先生嗎?」紫色眼眸睜的圓亮,因為面前慈眉善目的老者和他觀賞過的電影角色極為相像,有種見到明星的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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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名字這麼出名,但我確實是甘道夫。」老者坦然地承認,就看少年的表情止不住的興奮,將橡木圓門打開幾乎是用衝的小跑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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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雪白,銀髯飛飄,肩膀寬闊,看起來就像古代傳說中的賢明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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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容顏飽經風霜,而雪白濃眉下那雙烏黑睿智的眼睛,就像可以瞬間燃起烈火的煤炭,看透塵世的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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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甘道夫先生,我叫米爾丁,很高興認識您。」少年熱情的伸出稚嫩的手掌,好客程度和哈比人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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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只是聽說這邊有個新住民,製作了許多有趣的小玩意兒,擔心影響這片淨土,特地來看看是怎樣的人,從對方澄淨明亮的眼眸沒有一絲陰暗,就能了解對方是較為正面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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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米爾丁,很高興認識你,叫我甘道夫就好,不用這麼正式叫先生。」甘道夫沒抗拒對方的熱絡,伸出空著的右手和對方回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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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甘道夫,您有何事找我嗎?」米爾丁壓抑情緒的亢奮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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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大事,不過聽說哈比屯有新居民,做了許多好吃的糕點,和木製的黃銅發條玩具,就想著,來見見是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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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見到後,覺得如何呢?」米爾丁微微抬頭望著差不多近一米七的老者,有些年邁駝背,一雙眼睛烏黑審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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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有精神、活潑的少年。」甘道夫和藹地笑著拍拍少年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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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進屋裡坐坐嗎,聽說您四處旅行,擅長製作絢麗生動的煙火,去年仲夏煙火結束我才到這,沒有親眼見到實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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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沒有多猶豫點了點頭,脫下帽子跟著走進少年的家中,天花板比其他哈比人家高了十幾英吋,不用一直維持彎腰,確實舒服了些,就是有跳起來會擦著頭皮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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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米爾丁身高一米六,要長期住在這不可能苦了自己,老屋翻新挑高,挖掘地窖的石土一部份用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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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喝紅茶還是花茶?」米爾丁的廚房是開放式方便他烘培做菜,從櫥櫃拿出兩個乾淨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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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茶吧。」甘道夫環視屋中擺設,裝飾的家具並不多,牆上僅掛著一張肖像畫和一把樂器,擺設簡約甚至有些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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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加點蜂蜜嗎?」米爾丁面向灶台煮了壺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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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加點,謝謝,這畫像上的人是?」老者發現畫框常有被摩娑擦拭的痕跡,顯然在少年的心中有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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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達里奧,是我深愛的人。」少年坦然地回答讓甘道夫有些詫異,但沒多評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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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今日做的千層蛋糕,原本想讓那些搗蛋鬼來時準備的。」米爾丁切了兩塊圓錐狀的黃褐色橫紋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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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來了一個老的搗蛋鬼。」甘道夫幽默的調侃,米爾丁回以微笑,將加熱的水壺傾倒,乾燥的粉紫花瓣在杯中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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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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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沒有客氣地拿起叉子,切了一小塊放入嘴中品嘗,鬆軟綿密,甜香縈繞在舌尖,配一口溫熱花茶,舒緩嘴裡被蛋糕吸光的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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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不錯,難怪每個人都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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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喜歡就好。」米爾丁目光不經意的移向老者手上的紅寶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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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敏銳察覺到對方的視線,放下那隻手的袖子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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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甘道夫,能讓我看看那枚戒指嗎,我不會觸碰的,只是想了解製作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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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話語讓甘道夫產生警惕,甚至懷疑茶水中有下毒的疑慮,猛然地站起身,注視著少年的一舉一動,手摸向粗糙的木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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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敵意,也沒有要搶奪的意思,真的,我可以證明,請在這稍等我一下。」米爾丁暗罵自己魯莽,看到喜歡的人物就得意忘形,應該循序漸進,培養信任度,連連揮手表示沒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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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觀察著少年退後了一步拉開距離,這枚戒指是精靈力量三戒之一,火之戒納雅,是強大的精靈寶物,不能落入惡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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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匆忙地跑進臥房,一躍跳入地窖,又迅速地跑回廚房內,手裡多了一顆湛藍的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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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烏黑的眼珠盯著晶球片刻,確認沒有看錯,喃喃自語道:「…費安圖瑞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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