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部门 - 4.追悼会

几天后，副市长在执法局大厅里举办了一场追悼会。

家属席上，艾玛就像一个失修的木偶，低头沮丧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呆坐。不和任何人交流，连艾菲尔也不搭理。米克见她这样，想过去与她聊聊。

不过，他还没迈出一步，就被一只手按住。他回头看了一眼，翠绿的瞳孔猛得扩张，是常德。

“老头子，你在干嘛呢？”

米克来了气，转过身把身子驼了下来与医生平视。阴影将医生笼罩住，然而医生只是面无表情的对他比划。

（“我来。”）

米克看懂了他的意思，收起了脾气，侧身让路给常德。

常德坐在艾玛身旁，在艾玛面前打了个响指。

艾玛回过神来，疑惑的看向他。

“听说你刚通过笔试，恭喜。还有，节哀。令父一定会很骄傲的。”

艾玛几天没睡好，疲惫的双眼瞪着他，想要禁止这个话题。常德看出了她的心思，叹了口气。

“看来，你还没看令父托付给你的东西。看了，你就不会这样了。”

常德起身走开。

……

副市长是个机器人。他身着黑色西装，在讲台上为逝去的烈士们致词。他的语气没有那些智能装置一样的电子音，字字句句都被表达得很清楚，就像一个人一样。

“今日我们在此为烈士们的逝去表达惋惜，赞颂他们的勇气。也为他们的牺牲表达感谢，感谢你们在危难时期依旧尽好本分，守护好民众。霓虹城永远与你们同在。”

‘霓虹城永远与你们同在。’这句话不断在艾玛脑海里回放。

艾玛和他对上眼，他只是轻轻的点头。随即在保镖们的拥护下，带着一个看起来30岁的女人先行前往出口。

面对如同滔天巨浪的记者们，他与保镖们从容应对。

“副市长，请问对于爆破事件您有什么看法？”

“我们目前还在调查中，所以并不方便透露细节。”

“副市长，这里这里！！请问市长对此事是否知情？”

“追悼会是我与市长大人的联手为烈士们举办的，但很可惜，她临时有事出差了。今日出席此会的是她的表姐，卡米拉。”他抬起手，介绍他身旁的女人。

“副市长，您认为这场悲剧的凶手是怎样的人？心理状态是否正常？”

“这位记者小姐，你的问题应该留给执法者回答。”

说完就让保镖们把记者挤开，硬生生让出一条路给其他人。

艾玛在妈妈身边看着亚当他们。卡米拉好像有所感应，回过头和艾玛对上眼，暗金色的眼睛盯得艾玛毛骨悚然，移开视线。

……

回霓虹塔的路上，

亚当问卡米拉，“你怎么了，卡米拉？一副要打小报告的样子。”

卡米拉把头从窗外的风景转回来，面对亚当。

“刚刚那位，谁的孩子了？……”她皱起眉头想要想起什么，突然她眼睛一亮，“啊，对了，艾略特的女儿！我就说她怎么那么眼熟！她刚刚一直盯着我们看，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眼里有杀意哦。”卡米拉开玩笑似的解开了亚当的疑惑。

亚当一惊，机器人面上露出不解。为什么？！

“不知道，但我很确定，她会成为执法者见习生，然后她会很不同意我们的观点。”卡米拉微微一笑，打开了手机。

亚当没有嘴巴和鼻子，眼睛，或者说光学镜也只是一条发光的线条，无法摆出表情供人解读，所以一向来是有话直说或者眼神示意。卡米拉看着机器人的光学镜，不断的闪烁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知道亚当在担忧什么所以补充道：“如果那孩子自己也没意识到，那就代表还有救。卡米拉收起手机，双手抱胸，将头靠在了座位上。静静的等待亚当的反应。

亚当刚才其实没有感受到视线，所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里想着：“如果那个盯着我的人不是艾玛，而是刺客……如果卡米拉不在我身边……” 想到这里，他的系统开始有点紊乱。

卡米拉见亚当久久没反应，便知道这货又要过载了，赶忙提醒他别乱想。

……

艾玛一回到家就把自己丢到床上。不吃不喝一整天。

薛舒听说了追悼会一事后就来看望她。艾菲尔把她带到了门外。

“艾菲尔，你能不能让我和你姐姐单独聊聊?”

艾菲尔点头，然后就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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