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皇—火之奇幻譚— - 第三章　集火

　　隔天，因為找鳳音的一整晚沒睡的遙，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來。

　　平常一覺到隔天早上的遙，之所以會在下午就起來，是因為鳳音就站在自己床邊。就算遙睡著也感受的到，鳳音身上的殺氣。

　　遙猛然坐起身子。

　　「早、早安啊，鳳音大姊……」

　　「早安啊！想喝果汁嗎？」

　　鳳音親切的遞上果汁，但遙卻不敢接受。

　　「不、不用了……我不渴。」

　　「是嗎？真是可惜。」鳳音於是自己喝掉。

　　想起之前的經驗，遙深知，打死也不要惹鳳音生氣。

　　遙往旁邊一看，只見須彌全身被綁著繩子，瑟縮的靠在牆邊。

　　「察、須彌怎麼也來啦？」

　　「因為我要連他一起訓練啊！」鳳音開心的說。

　　不知為何，遙覺得今天鳳音的心情好像特別好，雖然看到全身綁著繩子的須彌，讓遙覺得自己也有同樣的危險。

　　「炎、炎展大人還好嗎？」

　　遙戰戰兢兢的問，以為這樣能夠緩和氣氛。然而在後面的須彌卻瘋狂的搖頭，遙立刻知道自己完了。

　　「他啊？又跑走囉！明明昨天晚上才剛回來，結果今天早上又跑走了！真是刷新在家的最短紀錄呢！於是我決定下次等他回來，就用繩子把他給綁起來，吃飯就用餵的！然後在他的飯裡塞下滿滿的山葵，讓他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哇哈哈哈哈哈哈！」鳳音張開雙手向上，邪惡的大笑起來。

　　遙幾乎可以看見鳳音在綁住須彌時的那股瘋狂，心裡不禁替須彌默哀。

　　不過自從昨天晚上的事件之後，鳳音看起來比較活潑了，至少還會像這樣大笑，遙在心裡感到些許的安慰。

　　「所以今天是要我來當繩子的祭品嗎？」

　　「當然不是。」鳳音了當的說。

　　「咦？」遙輕呼。

　　「那種東西我早就會了，今天當然是來幫你們兩個特訓的啊！」

　　『原來早就會了嗎？』遙在心底慘叫。

　　搞不好下次醒來，自己就被吊在樹上了。一想到這裡，遙不禁為自己的未來感到絕望。

　　「今天啊，我要幫你們做火焰的修練！」

　　「咦？不是弓箭的訓練嗎？」遙問。遙跟須彌都一臉驚訝。

　　「我想過了，與其讓你們學沒興趣的弓箭，不如讓你們先加強自己火焰的控制，在炎皇的選拔賽上還比較有利。」

　　「嗚嗚嗚，唔唔嗚嗚！」

　　被布罩住嘴巴的須彌喊說，但因為布的關係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沒錯，你也要參加。」鳳音像是能理解似的回答。

　　「須彌，你的心思真是單純……」

　　「嗚唔唔唔！」

　▼　

　　三人來到昨天的湖畔。

　　「首先，先讓我看看你們的火焰吧！」

　　須彌跟遙互望彼此，接著一口同聲說：「我們不會集火……」

　　「什麼叫做不會集火？你們老師沒教嗎？」

　　「翹掉了……」

　　鳳音頭上冒出一條青筋。

　　「哈哈……看來得從頭教起呢……」

　　只見鳳音從「力量」的起源開始講起：

　　『這個世上的力量，源自兩處，女神以及伊札司。

　　女神創造大地，給予蒼生生命，也給予人類和精靈力量，稱之為大地之力。伊札司又將女神賜給自己的力量，再給了精靈的領袖，也就是各族的初代，分別是炎族的『炎鳳』、冰族的『冰龍』、以及雷族的『雷獅』。

　　傳說伊札司還給了住在地底下的夜精靈—他大部分的力量，為了封印自己的弟弟。但因為從沒有人見過地底的精靈，而被我們稱為神話的種族。

　　除了精靈之外，擁有伊札司力量的，還有在伊札司死後留下的兩顆白卵，也就是我們口中的羽人。羽人的數量稀少，但力量強大，曾經制止過我們炎族與冰族的第一次精靈大戰。

　　天地萬物都享有女神的大地之力，但是唯有上述的那些擁有伊札司之力。

　　但是各族的精靈中，伊札司之力的分配並不一樣。

　　像我們炎族的第一代炎皇—「炎鳳」，就是將這個力量傳給競爭之下勝出的人，炎鳳會將伊札司的賜予她的火焰火焰賜給他，並成為下一任的炎皇。所以唯有勝者，也就是說只有一人，能夠擁有伊札司之力。

　　冰族是由「冰龍」孕育的種族，冰龍將伊札司賜給她的力量，利用自己的血，流傳在整個族人之中，也造就了冰族的特色。冰族的冰皇相較其他族的首領還要弱，但是相對的，冰族的戰士每個都比其他族強。

　　雷族則是一族單傳。所有的族人都必須遵照「雷獅」的後代的命令，只有這一族擁有伊札司的力量，因此被稱為王族，或是王的血統。』

　　「所以現在的你們，要學習的就是如何使用女神的大地之力。」

　　「鳳音大姊知道的還真多啊！」

　　「廢話，每次各族的聯合會議，都是我去參加的啊！這點事怎麼可能不知道，要不是那個廢柴老爸……」

　　看見鳳音氣憤的握拳，遙趕緊差開話題：

　　「那各族目前的領導是誰呢？」須彌跟著點頭，同樣對於外頭的事十分好奇。

　　對於村裡的人來說，外頭的事，就像是神話一般不可思議，處處充滿驚奇。

　　「冰族的領導比你我還要大些，大概是二十出頭吧！不過明明還很年輕，三代冰皇卻是個嚴肅到不行的傢伙，他的臭臉簡直跟老爸有得拼！討論會議時，他也很少說話，一說起話來周圍溫度就要下降個十度，簡直就是個超級大冰塊！而且還是永遠不會融化的那種！」鳳音回憶過去大聲感嘆的說。

　　「鳳音大姊，什麼是冰塊啊？」遙疑惑的問。

　　在炎之森裡面，一年四季都很溫暖，就算是冬天，湖也很難結冰，更別說是下雪了。瞭解到這件事的鳳音低頭苦思，想著該如何解釋冰塊。

　　鳳音聽得一愣，想著該如何解釋冰塊：

　　「嗯……冰塊就像是永遠不會融化的水。冰是由水做成的，將水冷凍到一定程度後，水就會變成為冰，所以冰可以說是很冷的水。而且水變成冰的時候，會跟石頭一樣堅固！」

　　「水能變的跟石頭一樣硬嗎？！」

　　遙不敢相信的摸著坐在屁股底下的石頭，又看了看湖中的水。很難想像流動的水怎麼變的跟石頭一樣。

　　「不過沒想到冰皇竟然這麼年輕……本以為會是個邪惡的老婆婆。」

　　在炎族的印象中，仍存在著過去戰爭的陰影，儘管兩族已經有所交流，然而還是有很大的成見在。

　　「是啊，所以你們也要加點油才行！」鳳音點頭說。

　　「那雷族的首領呢？」

　　看見須彌跟遙滿臉興趣的樣子，鳳音突然心生一計。

　　「不然，每當你們修練到一個階段，我就多跟你們說一件外面的事如何？」

　　鳳音舉起食指提議說。

　　「咦———不能現在說嗎？」

　　「凡事都要代價的啊！人總不能不勞而獲對吧？」

　　須彌跟遙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很好！那麼就開始進行第一階段的修練吧！」

　　第一階段修練的內容，是要讓遙跟須彌先學會固定大地之力。

　　「炎族跟其他族的精靈不同的地方在於，炎族每個人的資質都不同，有各式各樣特別的能力。常能夠在危急時，出現很特別的應用方法，像冰族跟雷族的戰鬥方式就比較單純：冰族就是強化身體的近距離戰鬥；雷族則是比速度跟敏捷的暗殺術。

　　但光是三代炎皇擅長的，就完全不同了。

　　第一代炎皇是我們火焰的始祖，就不列入比較了。二代炎皇能全身釋放火焰、攻守兼具的『炎神術』；我父親則是擅長使用大劍‧炎斬。而我則擅長用拳套。在日後的火之命名式裡，你們也會找到自己的特色，到時就要專攻你們的特色。現在首先要加強你們對火焰的掌控，日後就能夠直接應用在你們的特性上。」

　　經過鳳音一番詳細的解釋後，其實遙跟須彌還是有聽沒有懂。

　　好像有點瞭解，但又不甚了解。

　　「唉，看你們的表情應該還是聽不懂吧…」鳳音沮喪的說。

　　「不，我已經懂了。」須彌率先舉手說，「所謂的火焰，就是愛，對吧！」

　　「我還是實際示範一次吧。」

　　「鳳音大姊請不要無視我啊！」須彌大哭說。

　　遙同情的拍了拍須彌的肩膀。

　　只見鳳音舉起右手，右手背上的六邊形炎之印開始發熱。接著從鳳音的右手掌中出現六邊形的火焰。須彌跟遙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鳳音的火焰。

　　「這是火焰固定後的樣子，這對炎之精靈來說，必須練的就跟呼吸一樣自然，當然炎之印會影響到一個人的火焰的形狀，不過在沒有得到炎之印之前，大多數的火焰都是圓形的，所以你們今天就先以圓形的火焰為目標加油吧！」

　　「順便讓你們看看上段的火焰怎麼使用的。」

　　只見鳳音把右手掌的火焰握緊，六邊形火焰瞬間爆發，集中到鳳音的右手的拳套上。

　　「這是戰士最基本的技能：武器的火焰強化。將火焰附加在自己專屬的武器上，就能讓武器附加火焰的屬性攻擊。」

　　鳳音右手直拳快速一揮，只見經過的楓葉紛紛燃燒起來。

　　「當然，二代炎皇的『炎神術』跟這招相比，完全是不同層次的能力。不過這對現在的你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挑戰了。所以，我們就先開始愉快的集火課程吧！」

　　「須彌，我彷彿看見自己已經半身踏入地獄的烈火之中了。」遙吞了口口水說。

　　「放心，有我陪著你。為了鳳音大姊，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須彌輕拍遙的肩膀，比出大拇指笑說。

　　「真不知該說你是樂觀還是……」

　　「就當作是樂觀吧！」須彌打斷說。

　　「你們兩個在那邊竊竊私語些什麼啊？」

　　接著，須彌跟遙就開始跟個鳳音，學習最基礎的集火。

　　首先要先感受體內的火焰流動，鳳音說。

　　在炎族的血液裡，都流著火焰，使用這股力量，就跟將氣息吐出身體一樣自然。

　　但是火焰比空氣更暴躁，更喜歡捉弄人，所以必須耐著性子導引。在必要時盡力釋放，在平穩時耐心引導。

　　在經歷無數次的爆炸失敗後，須彌首先成功集火了。

　　儘管火焰無法長久定型，但仍呈現一個比較集中的模樣。須彌的火焰比起圓形，更接近方形。

　　「看來你之後應該會是個戰士，是個適合穩扎穩打的人。」

　　鳳音從須彌的火焰中觀察說：「在前期的集火就能有個穩定的形狀，表示日後的穩定度應該相當高。恭喜你，須彌！你已經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訓練了。」

　　但相較之下，遙的火焰異常的急躁，就跟集火的人一樣。

　　看見須彌集火成功後，遙也一心想要迎頭趕上，卻只是越用越糟。

　　鳳音也不得不搖頭，叫他今天回家練習。

　　距離火之命名式的日子，還有五天。

▼　　

　　　「可惡！可惡！可惡啊啊啊啊！」

　　『碰磅！』一聲，遙被自己的火焰給炸飛，倒在地上。

　　遙的雙手早已佈滿燒傷，不停的發抖。

　　「喂！遙你還想練習多久啊？先回家吃飯了吧？」

　　須彌好心的問道。卻讓遙更加生氣。

　　「你自己回去吃吧！我今天一定要練成集火不可！」

　　須彌嘆了口氣，搔了搔頭，無奈的離開湖畔。

　　鳳音不久前也先回去村子了，整個湖畔只剩下遙一個人在死命的練習。

　　「右手引導，左手釋放！」

　　由右手負責較為複雜的引導，再由左手負責一次釋放。

　　無奈的是，這次火焰又是在左手掌中爆破，遙再度飛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遙，開始鬧起脾氣：「啊啊，到底怎樣才能集火啦！」

　　遙用力的敲打地上的草皮，想抓起雜草，右手卻疼痛非常，根本無法握緊。

　　這時遙的身旁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你不是個很放鬆的人嗎？怎麼變的這麼奮發向上了？」

　　遙頭也不回的說：「要你管！」

　　「你啊，這樣你是無法集火的。違背自己的習性，這樣體內的火焰也不會回應你，對他們而言，現在的你就像是個陌生人啊！」

　　遙驚訝的坐起，只見一個人影坐在湖邊，背對著遙。

　　「你是誰？」

　　「就當我是頭好心路過的水牛吧！」

　　「啥？」

　　遙仔細觀察那人的背影：背部寬厚，確實跟水牛很像；身材也很高大，但有哪隻水牛會穿著斗蓬的啊！臉還用頭罩蓋著看不到臉。

　　「那你看我像是什麼呢？好心路過的水牛先生？」遙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看起來就像個累癱了的小小炎之精靈。」

　　「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是…」

　　遙無奈的把燒傷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

　　「吶，好心路過的水牛先生……」

　　「叫我水牛就好。」

　　遙不小心笑了出來。

　　「呵呵，那……水牛先生，你又是怎麼學會集火的呢？」

　　遙原本只是開玩笑的問，誰知他竟然真的講了起來：

　　「那是個暴風雨的晚上，我的家人都處在危險之中，就在落雷要打下來的時候，我的能力就突然覺醒，一張開手就能冒出大片火焰，把可怕的閃電阻擋在火焰之外，因此最後我和我的水牛家人才能都成功的活了下來。」

　　「聽起來是個史詩般的故事呢！」

　　「是啊……」水牛先生平淡的說。

　　「所以說如果我也讓雷打在我頭上，我就能學會集火了嗎？」

　　遙順著水牛先生的思路講，但水牛先生的語氣變得嚴肅。

　　「不……」

　　遙疑惑的看向水牛先生，只見他依然背對著遙說：

　　「重點是你必須要有想要守護的人。」

　　不知怎的，遙覺得水牛先生在講這句話時是認真的。

　　「但是怎麼樣的人才是值得自己守護的呢？我不像水牛先生一樣有自己的家人。我從小就是個孤兒。」

　　「那……總會有幾個朋友吧？」

　　「我才不想守護那種傢伙呢？」遙一臉嫌惡的說。

　　「呵呵，我也是。如果要我守護那傢伙，我大概會想一頭撞死吧！」

　　兩人呵呵的笑了起來。

　　「不過啊，朋友真的是很重要的人喔！不管怎麼樣的逆境，都能夠陪伴，有時甚至比家人更可靠；但是朋友也會背叛，有時你也會因為朋友而傷心，但是只要受過一次好，你就很難忘記這段友誼。」

　　遙覺得水牛先生的語氣變的很哀傷。

　　「啊哈哈，不知不覺扯遠了。」水牛先生似乎在擦眼淚。

　　「但是，如果你還是想不到守護的對象的話。我可以介紹我最寶貝的家人給你。」

　　「喔？是誰呢？」遙好奇的問。

　　「嘿嘿，是我們水牛家最寶貝的孫女啊！」

　　遙試著想像，一個有著水牛先生般寬厚肩膀的小女水牛，不禁捏了把冷汗。

　　「還是讓我再考慮看看吧……」

　　「呵呵，再考慮到時可就沒機會囉！」

　　水牛先生拍了拍膝蓋，站了起來；那身高至少比遙多兩個頭。

　　遙雖然心理有準備，還是難免有些驚訝。

　　「水牛先生要離開了嗎？」

　　「是啊，該回去陪我家金孫女了。」水牛淡淡的說，不過聽起來有些幸福。

　　「水牛先生的孫女是個怎樣的人呢？」

　　遙疑惑的看向水牛。

　　只見這時水牛終於轉過頭來，兩眼直直的看著遙。

　　「是一隻美麗的水鳥喔！」

　　在那瞬間，遙看到了水牛先生的真面目，水牛先生皮膚上有著些許皺紋，看起來至少有七十歲，但是感覺仍十分年輕，略高的髮際，誇張的金色鬢毛跟翹翹的鬍子。金髮的水牛先生，此刻正露出無敵的笑容。

　　話一說完，水牛先生就高高跳起，遙驚訝的抬頭仰望。

　　只見水牛先生浮在半空中，接著啪的一聲，如同閃電一般消失無蹤。

　　「真是隻厲害的閃電水牛！」遙感嘆的說。

　　水牛先生離開後，遙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右手，突然間遙有了一點信心，決定再次嘗試集火，不過這次決定順著自己的意思走，由右手緩緩的引導，但是重點在左手，要怎樣的釋放在適合自己的本性呢？

　　那應該不是急躁的，而是徐緩的吧？

　　於是遙輕輕的放出，沒想到火焰從左手升起。在空中輕輕飛舞，那是遙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火焰，如同有著自己的意志一般，自由自在的在空中徜徉。

▼　　

　　「真是不可思議。」

　　隔天修練時，鳳音跟須彌驚訝地看著遙手裡的火焰。

　　「這種火焰我不確定屬於哪種，不過像這種特別的類型，通常都是魔法形。」

　　須彌伸出手指跟遙的火焰玩。遙的火焰溫溫的，感覺很舒服。

　　「呵呵，我開始相信火焰會反映出一個人的個性了。」

　　「總覺得這句話好像貶多於褒喔！」遙瞇起眼睛。

　　「好了好了，照之前的約定，你們隨便挑一個故事吧。」鳳音說。

　　遙半閉著眼睛，偷瞄須彌說：

　　「須彌你問吧，昨天是你先練成集火的，你有選擇的權利。」

　　「那我可就不客氣囉！麻煩鳳音大姊講一個關於自己小時候的故事吧！」

　　「喔，雷族的故事嗎？讓我想想喔。」

　　須彌沮喪的倒在地上，遙上前拍了拍須彌的肩膀。

　　「雷族的這任當家雷皇是個女的，年紀大概……跟我差不多吧？」鳳音指著自己說：「不過因為她總是戴了個黑色面罩，加上頭上厚厚的瀏海，不太能確定她實際的年齡。」

　　「是女的嗎？」遙驚訝的大叫。

　　遙原本以為昨天的水牛先生這麼厲害，應該是雷王，不過想想自己其實也沒見過幾個雷族的精靈，搞不好那只是基本功也說不定。

　　遙的這一番話，惹得鳳音有些生氣。

　　「炎族跟冰族的第一任領袖都是女的喔！不要以為女人就不能當首領。」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遙慌張的解釋。

　　這時須彌出面轉移話題：

　　「那雷族的這任首領有什麼特色嗎？」

　　「我想想……她比冰皇還要再親切一些，至少看你的時候不會那麼冷淡，或許是年紀相近的關係吧？她每次看我的時候都還滿親切的，但有時候她會有點笨拙，動不動就打翻東西。不過外表看來應該也是個很悶騷的人。」

　　「既然被鳳音大姊說悶騷的話，那肯定是悶騷到骨子裡……啊啊啊啊啊！！」

　　鳳音立刻施以關節技伺候。

　　「投、投降！我投降！」

　　遙用力的拍地大喊，鳳音這才哼的一聲放開他。

　　遙轉了轉自己的右手臂，確定沒有大礙後，才接著問道：

　　「那雷族的各代中，有鬢毛很長的人嗎？」

　　鳳音露出稱讚的眼神看著遙說：

　　「你還滿熟的嘛！沒錯，雷族的每代首領都有很長的鬢毛喔！畢竟雷族的始祖是雷獅嘛！因為一代單傳的關係，每任雷皇都有很長的鬢毛。」

　　「那各族共有幾代雷皇呢？」

　　「嗯……我算算，冰族跟炎族都是三代，而雷族比兩族還多了一代首領，所以就是四代。

　　由於一代冰皇『冰龍』十分長壽，活了一百五十多歲。因此等到第二任冰皇繼位時，炎族跟雷族都已經傳到第三代了。

　　但是第二任冰皇在位時間很短，僅僅十五年，人就因為不明原因去世了。不過冰族本身並不願意透露有關二代冰皇的死因，所以到現在二代冰皇的死還是個謎。

　　至於二代雷皇，繼位的比二代炎皇早，在位時間也比二代炎皇長，之所以四代雷皇會比其他兩族還早接任的原因，則是因為三代的雷皇就跟第二代冰皇一樣短命。

　　不過關於三代雷皇的死因，雷族並沒有隱瞞消息：三代雷皇是被叛軍給亂刀殺死的。

　　當時雷族的叛軍攻入王宮，將第三代雷皇跟其妻子殺死，但剛出生的小女兒卻因為母親把她藏起來的關係，而活了下來。

　　那場血腥的叛亂最後是靠二代雷皇才得以平息，也就是三代雷皇的父親。當三代雷皇死後，就由二代雷皇涉政，輔佐年幼的四代雷皇管理雷族，而四代雷皇也就是當時叛亂中活下來的女嬰。」

　　聽完了雷族悲慘的過去，遙表情難過的說：

　　「看來各族的歷史都很複雜呢……」

　　遙回想起昨晚的水牛先生，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二代雷皇本人沒錯，明明經歷了這麼多悲慘的事卻還能堅強的挺起身子，遙在心裡不禁佩服起他。

　　「不過其實我們炎族自己的歷史也不簡單，像是二代炎皇傳到三代的父親時，中間也發生了很大的事件呢！」

　　「咦？這我怎麼沒聽說過？」

　　遙驚訝的問。須彌也是一臉驚訝。

　　「那是因為你們上課都沒在聽啦！」鳳音沒好氣的揮手說。

　　兩人只好心虛的別開臉，不過須彌連忙問道：

　　「不過我們今天是要學什麼呢？」

　　「接下來的四天，你們只要繼續熟習集火就好。因為在命名式之前，進階的訓練都不適合，如果到時候得到的炎之印跟修練的相反，那只會讓火焰的組合大亂而已；所以在命名式之前，你們就盡量練習集火吧！」

　　聽見的兩人站直了身子，對鳳音行注目禮，一齊大聲喊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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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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