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
拜師禮畢，鶴鳴山長卻獨獨將熊初墨留了下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
「沐州熊家？」老者蒼勁有力的聲音，聽不出他的實際年紀，臉上卻掛著慈愛的笑容。
「山長與熊家有淵源？」熊初墨漾起笑容，於眼前這位長輩說起話來，語氣間絲毫沒有晚輩的拘謹，反而像是與多年老友敘舊般輕鬆隨意，帶著幾分熟稔的跳脫。
「呵呵……算是吧。雲海私塾啊，還是你們熊家與月藏氏當年攜手所建。只不過，這些年來你們兩家極少將本家的學子送進學院，是覺得我們雲海私塾的先生們學識不夠淵博嗎？」鶴鳴山長笑呵呵地看著眼前這小妮子，眼中閃過一絲了然。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GnQaEYsjy
他可是清楚，熊家和月藏氏的人，從來就不是那種會安安分分來這兒只求學問的。這小丫頭，八成也是個不安分的主。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Sl4iIv4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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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長謙虛了，『雲遊四海，智識無涯』，先生夫子們的學識怎會不夠淵博呢？是熊初墨頑劣罷了！」熊初墨慧黠的眸光一閃，嘴上說著自謙，臉上卻寫滿了調皮，讓鶴鳴山長更是笑得開懷。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vGruM6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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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你們熊家總是古靈精怪，月藏氏總是膽大妄為。你們要是都到了，我這把老骨頭倒沒打緊，我這整個書院，怕是要被你們給掀囉！」鶴鳴山長笑得不亦樂乎，語氣裡滿是寵溺。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8ClpMKDw
畢竟，有多久沒見到這兩家的後人了，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溢於言表。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e7dpRT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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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謬讚，謬讚。」熊初墨絲毫不改本性地擺了擺手，躬身一揖，卻依然洋溢著淘氣，顯然並未把山長的話當成真正的責備。
鶴鳴山長看著她，眼神像極了疼愛孫女的爺爺。這故人重逢的感覺，夾雜著懷念與疼惜，在他心底悄然蔓延。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R6dIAq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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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熊家家主熊尚軒可好？」鶴鳴山長收起剛剛的打趣，恢復溫和莊重，大手捋了捋雪白的鬍子。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XjKIko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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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很好，只是太忙了。若山長掛念家兄，清芷可修書一封告知家主。」熊初墨也收斂起俏皮淘氣的一面，穩重地回答道。在長輩面前，她自然懂得進退。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RW9ALC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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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家主安健就好。有空請家主來雲海私塾聚聚，老夫想他了。」鶴鳴山長眸光溫和慈愛，像極了一位父親，言語中透露著深切的思念。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0pL3Fci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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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初墨抬手躬身一揖，緩緩退出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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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鶴鳴山長認識熊家？」熊初墨真的不解最後那慈愛的眼神，那不像是對一般故交的關懷，反而更像是一種深植於心的親情。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WSZeEo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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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熊家與月藏氏在北玦皇朝清除內憂後，一起為北玦蓋私塾，培養更多人才。而鶴鳴山長當年內亂時，曾救過年幼的熊尚軒，避免他被其他熊家人殺害，也免於死於戰亂。為了報恩，加上鶴鳴山長自身的宏願，他與月藏氏聯手蓋了雲海私塾，還協助恢復了戰後許多地方。他們兩人，可以說是不是父子卻親如父子的關係。」阿雪再度飛到她的肩膀上「啾啾」地叫著，語氣裡帶著幾分驕傲，彷彿在說：「看吧，我沒騙妳吧！」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lAs2wy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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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唯獨就問大哥熊尚軒的事。」熊初墨這下子恍然大悟。這訊息，原著裡可沒提這麼詳細，她還真以為只是普通的舊識呢。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alVIHsY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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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熊尚軒很不容易的，他憑一己之力獨撐熊家，才有了後來熊家如此龐大的規模。熊仲懷不忍他如此辛苦，因此主動分擔事務，而熊蘇月為了證明女子也能行，也毅然決然地加入，這才讓沐州熊家能與月藏氏齊名。」阿雪再度「啾啾」起來，語氣中充滿了對熊家兄妹的認同與讚賞。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4alZo8ix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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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初墨又睇了阿雪一眼，心裡嘀咕著：「現在系統都這麼……多話？」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些額外資訊對她來說，可真是幫了大忙。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i2YRtl2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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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走在長廊上，正隨著管事要去私塾報到，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後面發生的那一幕。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BwXChN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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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私塾的庭院，素來是學子們課餘休憩、吟詩作對的清雅之地。然而此刻，一處僻靜的竹林小徑旁，卻籠罩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傅照雪正獨自一人，抱著幾本新發的典籍，在小徑上安靜地走著。他身形瘦削，面色仍帶著幾分蒼白，儘管換上了整潔的青色學子服，卻依然掩不住那股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清冷與孤僻。他低著頭，似乎想將自己隱入周遭的竹影中，以免引起任何注意。
然而，事與願違。前方，兩個身影大搖大擺地堵住了去路。走在前頭的，是傅家嫡子傅明熹，他身形高大，錦衣華服，臉上帶著一股不屑的傲慢。他身後跟著的是傅家二子傅敬熹，雖然個頭矮些，但臉上的跋扈卻不輸分毫。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dscl2A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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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這不是我們傅家的『雜種』嗎？怎麼，青樓的氣息還沒沾夠，就急著來這高雅之地污染空氣？」傅明熹的聲音帶著刻薄的嘲諷，在靜謐的庭院裡顯得格外刺耳。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nvO1kL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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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照雪的身子猛地一僵，緊緊抱著書本的手指泛白。他抬起頭，那雙深沉的黑眸裡迅速閃過一絲痛苦與憤怒，但他克制住了，只是冷冷地道：「讓開。」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NoXpon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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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你算什麼東西，敢命令本公子？」傅明熹嗤笑一聲，猛地伸手，一把將傅照雪手中的書本打落在地，書頁散了一地。
傅照雪的呼吸一滯，那都是他珍惜的書本。他還沒來得及蹲下撿拾，傅敬熹已經像條毒蛇般湊了上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unw2aO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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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裝清高呢？一個喪母的野狗，真以為穿上學子服就能洗白了？」傅敬熹陰狠地推了傅照雪一把，他本就瘦弱的身子哪經得起推搡，一個踉蹌，便跌倒在地。
「動手！」傅明熹冷冷地吩咐。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4ZGGXCS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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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傅敬熹便撲了上去，對著地上的傅照雪拳打腳踢。傅照雪本就身子虛弱，加上情緒剛經歷了巨變，根本沒有力氣反抗。他只能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抱著頭，任由拳頭和腳落在他的背上、肩上，發出沉悶的聲響。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K2Osbz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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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給他長點記性，讓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傅明熹在一旁冷眼旁觀，嘴角勾著殘忍的笑。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D9NcJ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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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庭院周圍的竹林小徑上，陸續有學子被這裡的喧鬧聲吸引。他們三三兩兩地圍了過來，臉上帶著好奇、驚訝，更多的是看熱鬧的表情。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這些養尊處優的貴族子弟們，似乎對這場單方面的霸凌習以為常，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傅照雪被兩人壓在地上，臉頰緊貼著冰冷的青石板。他感覺肺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疼痛像潮水般襲來，但他仍咬緊了牙關，沒有發出一聲呻吟。他知道，在這裡求饒只會換來更深的羞辱。他忍著痛，那雙黑色的眼眸裡，此刻只剩下死寂般的冰冷和一閃而過的，刻骨的仇恨。
真是太過份了！ 熊初墨氣得牙癢癢的。她最討厭這種校園霸凌，看著傅照雪被欺負，她心頭的火苗「噌」地一下就竄了起來。
想都沒想，她便直接脫下腳上的繡鞋，朝那兩個施暴的兄弟狠狠丟去。她的動作乾脆利落，繡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地一聲，正好打中了傅明熹的背，緊接著另一隻也準確地砸到了傅敬熹的腦袋。
「怎麼！欺負弱小是你們家的家風是吧！」熊初墨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吼道，聲音雖然清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一旁的管事倒是驚訝得眉頭一跳，但很快又不動聲色地恢復了平靜。想起山長說過，沐州熊家是個古靈精怪的，看來山長不欺我啊！對這位小姐出人意表的舉動，他也瞬間有了幾分「免疫力」。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LGuTyX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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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熊初墨這突如其來的「脫鞋攻擊」和犀利言辭，卻瞬間引爆了整個庭院。原本圍觀的學子們竊竊私語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她。傅家兄弟更是被打得一愣，隨後臉上便升騰起一股難以壓抑的怒火和羞辱。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雲海私塾，在眾目睽睽之下，用這種方式「教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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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事，你少管閒事！」傅明熹被打得火冒三丈，捂著被繡鞋砸中的背，憤怒地吼道。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HVIUbNq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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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野雜種，憑什麼來這唸書！」傅敬熹也揉著腦袋，不甘心地補上一句，語氣滿是不屑。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0AbPxV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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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初墨卻是眉頭一挑，冷笑一聲：「哦？雲海私塾什麼時候規定，什麼樣的人才能來唸書了？不然每年的開放名額是擺設用的嗎？還是說，你們傅家有什麼特別的規矩，連山長都不知道？」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AWqoBL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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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一出，周遭圍觀的學子們臉色各異。的確，雲海私塾除了招收達官貴人子弟，每年也會透過嚴格的考試，錄取一些家境清寒但天資聰穎的學子，甚至還設有清寒補助。這本是私塾創辦時，皇家與幾大世家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為了維繫書院的學術聲譽，也為了籠絡人心。
傅明熹臉色一僵，卻依舊嘴硬：「那又怎麼樣，他這種人不配！」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ozkZsH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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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熊初墨抱起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語氣更是犀利，「我倒想知道，怎麼樣的人才配讀書識字？是像你一樣，把書念在狗肚子裡，只學會了欺負比自己弱小的，然後還振振有詞地為自己的惡行找藉口？」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mI9ybJ4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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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出，圍觀的學子們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壓抑不住的竊笑。傅明熹和傅敬熹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指著熊初墨，半天憋不出一個字。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21KKrb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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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傅明熹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從反駁。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iVHySnw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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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僵持不下之際，一旁原本面不改色，卻在熊初墨說出「狗肚子裡」時差點破功的管事，終於清了清嗓子，出聲打圓場：「好了，眾學子！等等要敲鐘了，還請學子們回講堂上課！」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2utYTQ7o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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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這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圍觀者的頭上，也給傅家兄弟一個台階下。學子們立刻作鳥獸散，竊笑聲在人群中漸漸遠去。傅家兄弟狠狠瞪了熊初墨一眼，灰溜溜地離開了，顯然今日的臉算是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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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初墨利索地穿好繡鞋，走到還呆愣在地上的傅照雪身邊，一把將他拉了起來。她彎腰撿起散落一地的書本，輕輕拍去他衣服上的灰土，動作間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果斷。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AYCUzI4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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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讓你來伴讀沒錯，但是你沒有低人一等，也不用忍氣吞聲！」她語氣帶著不悅，像極了恨鐵不成鋼的長輩，「你是我帶進來的，人家欺負你你就反擊，不用怕會給我惹事。只要你行的正做得正，不用怕！給我記住，你要是這般弱，任人宰割，那就是給我丟臉！知曉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1nRIVwfP
像似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QMPyHj0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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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照雪猛地抬頭，那雙原本深沉的眸光此時泛著水光，卻硬是倔強地不讓淚水落下。他能感受到她語氣中的不悅，卻也從那份「恨鐵不成鋼」裡，感受到久違的，如陽光般溫暖的關懷。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2dThNmY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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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地輕聲應了一句：「娘親……」
不聽到這句還好，一聽到這句，熊初墨的臉立刻垮了下來，她直接伸手揪住他的耳朵，語氣更「凶」了：「臭小子！你叫誰呢？都說了別給我丟臉，這回又給老娘我搞這齣？知道了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8j2wGKL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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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倒是讓一旁看著兩人互動的管事無聲地笑了開來。他悄悄轉過身，肩膀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生怕笑出聲來驚擾了這對「非典型」主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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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一隅，有兩道身影打趣般地看著熊初墨剛剛那幕，兩人相視一笑。他們緩緩走在長廊上。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n52zg41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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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甚是有趣。」其中一人，聲音低沉，帶著幾分玩味。
「可不是，我熊仲懷的妹妹，怎麼可能不有趣。」熊仲懷語氣帶著驕傲，眼中閃爍著對妹妹的寵溺。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ge3FrB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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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送她來雲海私塾，熊家不是好久沒有送熊家子弟上來了嗎？」男子倒覺得這點他更感興趣。畢竟，熊家向來低調。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zsr8TY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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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熊家自己有更好的私塾，能夠栽培自己人。就像月藏氏不也是自己在南羽有自己的私塾是一樣的啊！」熊仲懷的笑容帶點銳利，讓眼前的男子笑了。這話中隱含的底氣與實力，可不是一般家族能比的。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PyvHyew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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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會好好看顧芷清，你放心。」男子笑著承諾，看來對熊初墨也產生了幾分好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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