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娜娜 - 九、測試

故事說完，房間裡沒人開口。

蝙蝠俠神情嚴峻，眉頭深鎖，像是在計算可能的音波變異與腦神經干擾範圍。

迪克與阿福則是憂心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孩，心裡浮出千萬種可能——這不是普通的心理創傷，也不是單純的聲帶過敏。這是一種力量，來自內部，無法測量。

娜娜低著頭，有些不安，指尖握緊裙擺。

忽然，一隻手伸來，抓住了她的。

傑森從她身旁站近一步，低著頭，眼神沒有任何聲音，卻非常有力。

他的手很暖，掌心帶著不安卻堅定的溫度。

娜娜頓了一下，緩緩地回握住那隻手。

像是某種許諾，像是說「我還在這裡」。

她不知道這種力量會帶來什麼，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發生——

但她知道，有傑森在的話，她不會一個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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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晚上。

女孩坐在床邊，房間裡只開著一盞小燈，光線溫柔而暖。她握著男孩的手，動作輕柔地替他擦著痠痛藥膏，小心避開掌心繃帶。

傑森低著頭沒說話，讓她擦，但眼角一直偷偷看她的臉。那張總是淡淡微笑的臉，現在多了些皺眉與心疼，像她在為他的傷也感到痛。

是他主動去找蝙蝠俠的。

當蝙蝠俠開始為娜娜安排一連串能力測試時，傑森第一次主動敲開了蝙蝠洞那扇永遠嚴肅的大門。

他站在布魯斯面前，語氣乾脆卻誠懇：「我也要訓練，我想要變強。我想要……保護她。」

蝙蝠俠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靜靜盯著他看了很久。最後，他點了頭。

從那天起，傑森開始了訓練——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8yxtERfl
真正的訓練，不是遊戲，不是體能課，而是蝙蝠俠的標準，非常嚴苛。

他每天累到倒頭就睡，早上全身酸痛醒來，身上帶著瘀青與擦傷，手指起繭，腳步浮腫。

但當他聽到娜娜在夜裡輕聲叫他的名字，然後一邊擦藥一邊說：「不痛了。」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Mi6wdn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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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笑，從心底的那種笑。

這樣的痛，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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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內。

迪克翻看著娜娜的能力測試紀錄，一頁一頁，越翻眉頭皺得越深。

他忍不住低聲嘀咕：「……這孩子的能力，怎麼說……真的很強。」

目前，蝙蝠俠將她的能力歸類為兩大主類：命令類跟治癒類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ffYjh9oa
而命令又可細分為兩支——命令動作與要求物品。

在初期的測試中，這兩種能力已經讓整個團隊面面相覷。

第一次測試時，娜娜用幾乎低到像耳語的聲音說出：「站起來。」

下一秒，所有人——包含迪克、阿福、傑森，甚至蝙蝠俠本人，全都下意識站起來。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JuhzsyIu
不是理解了才站，而是聽見就動了，像是命令直接介入了神經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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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測試更令人震撼。

當娜娜凝視蝙蝠俠胸口，輕聲說：「給我蝙蝠標。」

蝙蝠俠手中並無動作，但他胸口的蝙蝠標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啪的一聲掉在娜娜腳邊。

當時房間裡鴉雀無聲。

蝙蝠俠開始進行進一步測試，包括距離範圍、聲音音量與喉嚨疼痛指數的關聯性。

然後發生了——迪克唯一一次主動制止的實驗。

那次，蝙蝠俠以非常冷靜的語氣要求娜娜：「說出讓那隻小白鼠的眼睛，出現在你面前。」

娜娜先是愣了一下，整個人明顯顫抖。她慢慢轉頭，看著桌上的小白鼠。

她的嘴唇抖動，聲音小得像沙沙的風：「……眼睛……來……」

下一瞬——兩顆帶著神經線的眼球啪嗒掉在地上，血絲尚未完全乾透，旁邊的白鼠抽搐了兩下倒下。

娜娜雙手扶著喉嚨，痛苦地低頭閉眼，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

迪克第一個衝過去，攬住她肩膀：「娜娜，夠了，停下來，不要再說了。」

他再轉頭看地上的那兩顆眼睛，眼神變得冷冽。

迪克握緊拳，心裡湧起強烈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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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再是「一位女孩擁有神秘能力」這麼簡單的事。

這可能會改變整座城市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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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往好處想，娜娜是有治癒能力的。這在她那宛如危險武器的命令語言之外，成為讓所有人稍感安心的另一端——一種來自同一張聲音，既能毀，也能修。

一年後，韋恩宅已經悄悄改變了許多。

娜娜的能力經過布魯斯一連串嚴謹、甚至可以說是偏執的分類與測試後，得出了一條最重要的規則：

「不准說命令句。」

蝙蝠俠特別叮囑娜娜，盡量只說客觀事實與問句。命令語氣將可能引發不可控的影響——不論是“坐下”還是“拿起槍”，都可能造成難以逆轉的後果。

娜娜接受了，她開始學會說話，雖然慢、沙啞，但那是她親自選擇的。

而在她每日的語言中，出現頻率最高的兩個字——始終是「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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