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娜娜 - 六、韋恩宅

阿福將餅乾和溫熱的牛奶放到兩個孩子面前的小桌上，動作細緻地像是在招待兩位小貴族。

「你們辛苦了，孩子們。」他輕聲說，語氣一如往常那般從容紳士，然後補充道：「至於你們最關心的羅賓少爺……目前正在進行一場，呃——暫時性的、情緒導向的個人旅行。」

傑森咬著餅乾，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娜娜則疑惑地歪著頭，比了個「離開」的手勢，又點了點「羅賓」的方向。

阿福微笑著，手背輕搭在自己手腕上做了個優雅的示意，「他——正在離家出走中。」

兩個孩子的眼睛同時睜大，接著迅速互相看了一眼，表情像是剛看見報紙上說哥譚要放晴了一週那種不可思議。

一旁的蝙蝠俠坐在電腦前，一邊查看城市監控，一邊悶悶地哼了一聲，連身影都顯得不耐煩。

阿福略帶責備地說：「老爺，如果您態度稍稍軟化一點，我相信少爺馬上就會回來的。」

蝙蝠俠沒有回應，只是肩膀動了一下，像是懶得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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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現在是暑假，兩個孩子不用上學，暫時被安置在韋恩宅中。

當傑森與娜娜走出蝙蝠洞、穿越那道隱藏通道，通向地面上層時，他們兩人同時愣住。

眼前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世界。

大到望不見盡頭的拱形走廊，天花板上吊著宛如星河碎片的巨大水晶燈，腳下踩著柔軟得像雲的波斯地毯。空氣裡帶著微微檜木香與陽光曬過布料的溫度。

娜娜下意識拉住傑森的衣角，像是擔心自己會把這地方踩髒。

「歡迎來到韋恩宅，孩子們。」阿福從後方走來，神情溫和。

兩個孩子被分別帶上二樓，走廊寬得可以讓三匹馬並排奔跑。傑森的房間裡有獨立浴室、書桌、還有一張他一度不敢坐上去的真皮大椅子。

阿福在把娜娜領進去時，微微皺眉：「娜娜小姐，實在抱歉，這個房間目前不太適合少女使用。時間太緊湊了，未來我會為您重新佈置一間專屬房。」

娜娜臉紅地連連揮手，比了幾個手語想表示「這樣已經很好了」

當晚，走廊靜悄悄的，一個穿著新睡衣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轉開門把，探出頭來。她走到對面的房門前，輕輕敲了兩下。

門打開，是傑森。他也換了睡衣，頭髮亂亂的，眼神卻一下子變得清亮。

兩人對看一下，手語交錯。

女孩：「太大了，睡不著。」

男孩：「我也是。」

於是男孩拉起她的手，把她帶進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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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站在監控前，抿了一口茶，目光落在螢幕上那兩個小小的身影。

他露出微笑，語氣不急不緩地說：「老爺，這兩個孩子感情真好，不是嗎？」

蝙蝠俠沒有作聲，盯著螢幕，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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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燈關了，夜色像輕紗一樣蓋在一切之上。

兩個孩子躺在床上，兩顆頭靠在一起，小聲比著手語。今天的心得、見到蝙蝠車的反應、阿福泡的牛奶比教會的香，還有……這張床實在太軟了。

他們的手慢慢停下，呼吸平穩下來。

不久，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睡著在哥譚的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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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早上陽光灑進韋恩宅那間偌大的書房，大片落地窗前鋪著柔軟地毯，窗邊擺著一張古老木書桌，兩張厚墊椅剛好夠兩個孩子肩並肩坐下。

傑森與娜娜一早又跑來這裡，他們前一天發現了這間彷彿藏著整個世界知識的房間後，幾乎是激動地在書架間穿梭——從騎士故事翻到恐龍百科，從花草圖鑑挑到《福爾摩斯》，像兩隻發現秘密寶庫的貓頭鷹。

現在他們安靜地坐在窗前，各自低頭看書。

桌上擺著阿福準備的紅茶與小餅乾，暖意盈盈。陽光落在他們的側臉上，孩子們偶爾比劃一下彼此看到的有趣句子或圖片，再回到各自的閱讀中。這是難得的安穩時光。

阿福站在一旁欣慰地望著這一幕，悄聲對身旁的布魯斯說：「真是非常平靜的時刻，老爺。這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我始終相信，愛讀書的孩子不會變壞。」

蝙蝠俠沒有立刻回應，眼神從報表中抬起一瞬，看向書房那兩張小小的背影。

他的眼神遲疑了一下。

他看過太多愛讀書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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