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俠】娜娜 - 二十三、召喚

蝙蝠洞的會議室燈光調得很低。

不像平時的作戰會議，這次的桌上只有一張紙──

所有人坐得筆直，卻像失去了所有言語的能力。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FJ6yfc7i
提姆首先開口，聲音低到近乎喃喃自語：

「……所以，那位女孩，或者說，神明……叫娜娜？」

他的眉頭皺得很細緻，像在拼出一道數學題。「這可不太符合神明的印象，這名字太可愛了。還好剛才沒聽迪克的建議把所有神名唸一遍……不然我們可能永遠叫不出她。」

他說這句話時，語尾還帶著點心虛。像開玩笑，但又不像。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22oyhzLzK
這名字，唸出來，真的會讓什麼東西過來嗎？

迪克聳肩，無辜地耸了耸嘴角：「我只是提議又沒強迫……好吧，是我不懂這麼詭異的世界規則。」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FFx4WHs1
他頓了頓：「我們已經通知扎坦娜了，她說等一下會過來。」

一陣靜默，目光默契地轉向那個坐在牆邊的人。

傑森。

他剛哭完，眼眶還紅紅的，像是長時間潛水後浮出水面。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CYkW0MdL
平時總會有人嘴砲他一下，哪怕只是為了活絡氣氛，但今天──沒人敢出聲。

畢竟他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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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家才知道這件事。

還被剝奪了記憶

「死過的人最大……對吧。」提姆低聲說。

這話沒人接。但大家都同意。

傑森沒理會他們。他只是一直盯著那張紙，一動不動，好像怕下一秒這張紙就會變成灰燼。

他想記住每一筆筆劃，每一個摺痕。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XF8V4hkMG
他想要確保，這次不會再忘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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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坦娜終於來了。披著黑色長斗篷，像是風帶進來的神祕來賓。

她一現身，傑森就站起身，熟門熟路地再次走向上次的「隔離室」——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UsBqIWNu
那間為了不讓扎坦娜「瞎掉」而特地安排給他的獨立空間。

這次，他一句廢話都沒說。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aqPf4jXh
只想快點知道下一步。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HsMBmtwv
想知道該怎麼找她、救她、迎她回來。

扎坦娜走進來，一臉正經地說：「哇，你們比我預想的進展還快耶。這就是她的名字，娜娜……嗯，這個名字在我認識的神明名錄裡，的確沒看過。」

那聲「娜娜」，從她口中唸出來的時候，空氣真的微微抖了一下。像有人輕輕在耳邊吹了一口氣。

另一間的傑森忍不住大聲問：「那下一步呢？」

扎坦娜抬起下巴，語氣像在念咒語：「既然我們知道世界曾試圖抹去她，那麼想要讓她回來，就必須讓她變成『被世界接受的存在』……這意味著——」

蝙蝠俠介入：「具體怎麼做？」

扎坦娜轉向他，語氣忽然變得戲謔：「蝙蝠，你可能不喜歡這個答案。因為你們可能要……背叛耶穌的懷抱了。」

全場一愣。

「意思是？」提姆皺眉。

「意思是，你們要讓她『合法』地歸來──要以信仰的形式，邀請她成為神。」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1IpQXQHZn
扎坦娜一字一句地說：「要成為信徒，要設立信仰。只有信仰能撼動世界意志，讓被排斥的存在再次立足。」

空氣沉了好幾秒。

然後所有人一起看向桌上那張物品清單——是扎坦娜給的。

迪克翻開清單時，臉色變得複雜。

蠟燭、動物血、象徵之鏡、空白骨器、夜光粉末、咒語書頁、赤鐵砂……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p2EVp7O8
組成一個祭壇。

這感覺像什麼異教儀式。

「這真的不是一個整人節目？」迪克喃喃地說，語氣裡全是荒謬感。

但沒人笑出來。

傑森沒等他們開口，像是早已做好決定，起身就衝出蝙蝠洞，口中還一邊大聲喊：「我去買東西！！」

他衝出去的樣子，像個剛轉信邪教的新教徒。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8AFzah8S2
眼裡閃著火，腳步幾乎飛了起來。

提姆忍不住說：「……他現在的樣子真的有點危險。」

達米安抱胸冷哼：「他一直都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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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是座充滿矛盾的城市。

今天晚上，那些平日穿著護甲、踩著屋簷追逐罪犯的人，此刻正各自手捧咒文、焚香、提著奇形道具，在一個看起來快要被拉進異教審判的儀式中就位。

誰能想到，蝙蝠洞裡會出現一座祭壇。

更離譜的是——

「這些東西……傑森你怎麼這麼快就買齊了？」提姆小聲嘀咕，看著那些蠟燭、血瓶、金屬環與咒語卷軸。

「這些哥譚真的有賣？還是你跑去地下城了？」

傑森沒回話，只是站在祭壇中心，抱臂站定。

他神情肅穆，不像是要參加儀式，更像是在守靈。或者在迎接什麼將撕開現實本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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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坦娜張開手：「好吧，你們需要一位主祭。」

她挑眉笑道：「宗教裡面是叫教宗嗎？總之，就是儀式的領袖——未來這個信仰的第一位代言人。」

傑森不等她話說完，便往前邁出一步，靜靜站進了中央。

沒人阻止。

扎坦娜也只是抬抬眉毛，聳肩：「也是，也就你最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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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被安排站在儀式場外。

「你太不穩定了，蝙蝠。」扎坦娜半玩笑半認真地說，「我們需要一位隨時能拔刀而非掀桌的人。」

蝙蝠俠沒說話，只默默點頭。他站在黑暗裡，看著這群他訓練出來的孩子們，此刻卻正準備召喚一位失落的神明——

一位來自過去，一位他曾經遺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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