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柯南同人］我是組織派來的警察 - 第五章

鐵門再度打開，外頭灑進一道強光，他下意識地眯起眼，像是習慣黑暗的野獸突然被拖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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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全副武裝的黑衣人走入房間，沒有絲毫情緒，像是來搬運貨物的工人。

他們對滿地屍體不發一語，只簡單掃視確認，接著一人站到他面前，低聲道：

「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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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模模糊糊的。

身體遲鈍地反應過來，雙腿在發抖，卻還是撐著牆站了起來。

膝蓋撞到牆面時，他甚至沒感覺。

那把小刀不知何時早已掉在地上，與其他人的刀混在一起，再也分不出誰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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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押上一輛黑色車子，外殼拋光得發亮，車窗貼著暗膜，內部像棺材一樣沉悶。

沒有任何人與他交談，也沒有人遞水或問話。

車子平穩地駛在路上，彷彿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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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卻沒有睡意。

空氣中仍殘留著地底室的血腥味，像是黏在鼻腔裡，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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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車子終於減速並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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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打開時，他下意識地皺了眉。

陽光灑落，有些刺眼，但空氣卻乾淨得不像真的。

迎接他的是一棟佔地廣闊、毫無保留地炫耀財力的建築。

黃金外牆閃著光，玫瑰修剪成完美的圓形叢，噴水池中天鵝雕像吐出清水，四周的白石路乾淨得沒有半片落葉。

雕花鐵門緩緩打開，如同迎接貴客。

他站在門前，像一個被拖出泥濘的孩子，看著眼前的夢幻場景，這讓他覺得陌生且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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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飄著香味，帶著一點薄荷與焚香的氣息，像是精心挑選的高級香氛。

這與他剛剛爬出的地獄，形成了無法言喻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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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黑衣人帶他入內。

厚重的紅地毯踩起來沒聲音，大理石地板乾淨得幾乎可以倒映人影。

牆上的畫框全是西洋名畫，水晶吊燈折射出冷白的光，像刀子一樣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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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帶到浴室，門無聲關上。

這是他第一次獨處，卻沒有絲毫輕鬆。

房內一切都被準備好:冒著熱氣的浴缸、摺好的毛巾、純白內衣與黑色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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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鏡子前，看著那張陌生的臉。

血跡與污垢遮住了五官，雙眼乾澀泛紅，唇角裂開滲著血。

那不是孩子的臉，也不是人的臉。

那是一頭剛從屍堆爬出來的野獸，一具只剩下本能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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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話，也沒有表情。

只是靜靜脫下破爛衣物，進入浴缸。

水很熱，熱得像在烘乾一具屍體。

他洗著身體，動作慢而機械，血與污垢被一層層沖掉，皮膚逐漸顯出原本的顏色。

但記憶洗不掉。那些掙扎、慘叫、懇求與最後的沉默，全都嵌在他的腦海裡，像骨頭一樣拔不出來。

他只是坐在水裡，一動不動，直到水溫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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