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來,如意一整天都魂不守舍。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VpSdt2hIU
夢裡的一切實在過於真實,真實得讓她分不清那是不是前世記憶,還是某種她根本無從理解的異象。
她不敢跟家人說,也不敢跟同事說,甚至連自己都還不敢完全相信那是真的。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uMAqRp8FY
但她覺得,有個人她可以嘗試說說看——她的男朋友阿靖。
阿靖是一名私家偵探,專門承辦刑事相關案件與失蹤人口調查,也時常受警方委託,協助進行外部調查。
當晚,她坐在男友租屋處的小客廳,雙手捧著熱茶,聲音低得像是怕驚動什麼似地,把那場夢講了一遍。
從靜川國中傍晚的夕陽,到教室裡陌生卻熟悉的孩子,再到那名手握利刃、口吃跛腳的男子——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xprxJaxjM
她甚至詳細說出自己在夢中「劃傷」那人的臉時,他發出一聲怪異的慘叫,像被什麼擊中一樣,瞬間陷入癲狂。
男友一邊聽,一邊皺眉,沒打斷她。直到她說完,他才緩緩開口:「妳覺得這是夢,還是真的實存在的?」
她怔住。這也是她整天反覆在心裡問自己的問題。
男友低頭沉思片刻,開口說:「「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會不會,是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存在,試圖傳遞什麼訊息給你?」
「也許你看到的,不只是夢,而是那些孩子當時真正經歷過的。」
「你是說……透過夢讓我知道真相?」如意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接受這樣的說法。
男友點點頭,語氣仍是平靜而理性:「真相有時候不是直接得到答案,而是讓有緣人‘看見’——妳是不是那個人,我不知道,但如果這不是妳幻想出來的,那麼兇手的特徵,能對案件提供很大的進展。」
如意皺著眉說:「我記得他瘦瘦的,走路左腳跛,說話有點結巴……我還記得,我劃到他的臉,那瞬間他整個人像炸開一樣失控了,不像受傷會有的反應,反而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
男友立刻在手機備忘錄記下這幾點。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J6SJQn5Dn
「我會去申請看看,看能不能以外部協查名義,去現場勘查一下靜川國中跟當年案發資料——如果警方願意配合的話。」
如意看著他,心中漸漸安定了下來。
回到家後,如意反覆回想阿靖說的話,心中的不安似乎也比昨天減輕了些。她早早洗完澡,便上床休息。
隔天中午休息時,如意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阿靖傳來的訊息。
「警方同意讓我協助調查了,今天會去那間學校看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有後續我再回覆。」
阿靖來到案發現場。那是校區最深處的一間教室,位於邊緣角落,遠離人聲,也遠離任何能伸出援手的地方。
警方表示,因現場過於血腥,加上案件尚未偵破,暫時封鎖至今未曾開放。那間教室也因此成了沉默的角落——學生們的尖叫,在那天黃昏全數被牆壁吞沒,沒有人聽見,更沒有人能及時趕到。
一名警員低聲對阿靖說:「我們趕到時,現場地板上全是血跡,還有多道拖曳痕……看得出來,有學生想逃,應該是躲起來了,後來被兇手一個個拖出來。」
那種掙扎與絕望,彷彿仍殘留在牆角。
事後調閱監視器,發現兇手是從校園側門翻牆而入,校方設置的圍牆與攝影鏡頭都存在明顯死角。這場慘案,像是從一個看似安全的裂縫中悄然滲出,直到鮮血淹沒地面,才被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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