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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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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
文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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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

*亂咁嚟,就是亂寫一通。

(一)

從前

某位文豪曾自滿的說過,

我們都住在濁水溝裏

有的人卻仍然抬頭

堅定的仰望星空。


(二)

可是啊

文豪啊文豪

這便是你的失算:

誰能確保那些抬頭的人

不是被污水坑的倒影瞞騙

甘願成了柏拉圖裏

那些對洞壁依依不捨的可憐蟲呢?

我抺過眼角沾上的淚,悲觀的說。


(三)

要知道

我的眼睛,儘管也曾如您的清澈

卻自懞懂時起便:

被酸性的廢水狠狠翳蝕;

被沖天的臭氣反覆催折

喪失了她們丈量事物的勇氣

背棄了析別忠奸的法度

我又該如何

辨認出何為星空

何為南柯的布偶戲呢?


(四)

如今

我正是那洞裏、那溝裏的鱉

不過在那混沌裏虛妄的游

沒有目的、沒有方向


(五)

終有一天

這條狡猾的魚類會忘記自己是誰

漸漸的

在一片虛無中窒息死去

文豪微笑着,寫下寓言的最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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