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蘇芷嵐讓劇烈的腹痛驚醒,她趕緊起身去浴室查看,一看之下果不其然是生理期來了,她生理期的第一天總是特別疼痛,而今日似乎疼得比以往都還要厲害數倍,但是不管再怎麼疼還是得要上班啊,而且她還得替江昱凡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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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出了浴室,將沾了血汙的衣裳、內褲脫下,換上新內褲穿好衛生棉,再更衣——白色無釦纝絲襯衫和牛仔褲,再整理下頭髮,待儀容整齊之後,她幫奶油加飼料換水,結著便穿上熟悉的勃肯鞋、揹著她的米色皮革包忍著痛便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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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四樓江昱凡家門口,用昨天他給的鑰匙打開大門,這時江昱凡尚未起床,她便兀自進入廚房,開始準備早餐,她今天做的是雞蛋沙拉夾心麵包與熱拿鐵,她印象中在夢境裡江昱凡很喜歡雞蛋沙拉,因此特意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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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痛突然襲來,她輕按小腹,皺了皺眉,卻強迫自己專心擺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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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聞到香味就醒了。」江昱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他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灰色運動褲,頭髮微亂,卻散發一股慵懶的吸引力。他走進廚房,靠在流理台邊,目光落在盤子上的雞蛋沙拉夾心麵包,揚起嘴角,「這是我愛吃的,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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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芷嵐推了下黑粗框眼鏡,忍著痛意勉強說道:「在夢裡看你常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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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江昱凡注意到蘇芷嵐不正常泛白的臉,他關心道:「妳身體不舒服嗎?臉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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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點,不過沒事的。」蘇芷嵐輕揉著下腹,聲音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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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凡還想說些甚麼,卻讓蘇芷嵐打斷,「好了,早餐趁熱吃,我先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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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芷嵐不想江昱凡看到她狼狽的模樣,轉身便離開江昱凡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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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凡望著蘇芷嵐離去的背影,暗忖、今天她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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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蘇芷嵐搭著電梯下樓,腹痛劇烈的她沒辦法走太多路,電梯「叮」的一聲來到一樓,蘇芷嵐疼得只能扶著牆面慢慢走,一步一步地走向公司,平時五分鐘的路程今日花了十五分鐘才走到,她想只要撐到走進辦公室到她的座位吃顆止痛藥就好了,於是她繼續緩慢的步行,進入公司、打了卡,坐電梯上二樓,直到她走到座位坐下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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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想拿止痛藥,未曾想止痛藥居然已經吃完了!蘇芷嵐灰心喪志地趴在桌上,心忖、今天怎麼這麼倒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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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上班的小馨,見蘇芷嵐趴在桌上,不由上前關心道:「嵐嵐,妳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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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痛,止痛藥又沒了。」蘇芷嵐仍趴在桌上,細微抽噎,略帶哭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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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會這樣啊,很痛嗎?很痛就別逞強,請假回去休息吧,今天的工作我替妳頂著。」小馨皺眉心疼地說道。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CsOzRxJ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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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芷嵐抬起頭,眼眶微紅,說道:「那今天就拜託妳了,等等妳替我去開晨會,我就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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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馨點頭,關懷道:「放心,交給我,妳回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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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蘇芷嵐艱難地起身,扶著牆面勉強移動離開辦公區,而小馨則拿著蘇芷嵐的資料上三樓會議廳去開晨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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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會議廳,各部門主管已經就位,小馨則坐到江昱凡身旁的位置,江昱凡一看是小馨來開會,便口氣凝肅地問道:「蘇課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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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長今天請假。」小馨回答得小心翼翼。因總經理似乎看起來不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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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江昱凡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是蘇芷嵐抱頭坐在公司外面的情境,他憶起早上蘇芷嵐臉色就發白看似很不舒服,於此他對站在身側的小林說道:「今天的會議你來主持,晚點彙整報告給我,我有急事現在要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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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江昱凡便離開會議廳,留下剛被點名還在發楞的小林。過了一會兒小林才回過神坐上總經理的位置,說道:「咳,今天的會議開始。請各主管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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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同時,江昱凡跑著下到一樓,穿越打卡柵欄來到公司門外,一出轉角便見蘇芷嵐抱頭坐在地上,他趕忙上前蹲下焦急地問:「芷嵐,妳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帶妳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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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芷嵐抬起頭,眼眶泛紅,虛弱地說道:「我是生理痛,不用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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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凡蹲在蘇芷嵐身旁,淺灰色襯衫的袖子微微捲起,晨光映在他溫柔而焦急的眼神中。他輕輕扶住她的手臂,聲音低沉而溫暖:「芷嵐,生理痛這麼嚴重,怎麼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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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芷嵐低聲說:「我只是不想讓你看到我這樣。」她的聲音微弱得像她房間的粉色抱枕,臉頰卻因他的靠近染上淡淡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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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凡皺眉,語氣多了幾分不容置疑的關切:「這樣怎麼了?芷嵐,你什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他頓了頓,輕扶她站起,動作小心得像在呵護一件珍寶,「走,我送你回家,這種時候別一個人硬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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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芷嵐想推辭,卻因一陣腹痛而輕吸一口氣,身子微微晃了晃。江昱凡眼疾手快,穩穩扶住她的腰,溫熱的掌心隔著白色無釦絲襯衫傳來,讓她腦海閃回前夜麵攤外的牽手與巧克時的輕觸。她紅著臉,低聲說:「我自己可以……你不是還有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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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有小林頂著,沒你重要。」江昱凡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揶揄,卻掩不住眼底的認真。他拿起她滑落在地的米色皮革包,掛在自己肩上,半攙扶著她往「翱翔天峰」走去,步伐放慢以配合她的速度。晨光灑在兩人身上,彷彿為這一刻蒙上粉色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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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樓,蘇芷嵐用顫抖的手打開粉色系門牌的房門,江昱凡跟著進來,將包放在桌上,目光掃過粉色窗簾與「Love Yourself」抱枕,嘴角揚起一抹笑:「這房間果然很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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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下,輕按小腹,試探著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的聲音輕得像在試探一場夢,黑色粗框眼鏡下的眼睛閃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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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凡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與她平視,低笑著說:「你早上說夢裡看我吃雞蛋沙拉,我也在夢裡看過你。」他頓了頓,眼神深了幾分,「夢裡的你,也戴著這副眼鏡,笑起來比現實還甜。」他的語氣半真半假,近得她能聞到他襯衫上淡淡的木質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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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芷嵐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草莓,手不自覺收緊。她咬咬唇,鼓起勇氣說:「那現實的我呢?你昨晚說『不是隨口說說』,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微顫,卻帶著一絲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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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凡愣了一下,隨即揚起嘴角,聲音低沉:「你還真會挑時機問。」他靠得近了些,指尖輕輕擦過她放在桌上的手,溫暖的觸感讓她心跳漏了一拍。「我說過,想讓妳多陪我,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時間總不夠用。假扮女友不是隨口說說,至於有多認真……妳願意多陪我幾次,我就告訴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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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芷嵐的心跳得像擂鼓,手被他輕觸的溫度讓她腦海一片空白。她偷瞄他,發現他也在看她,眼神裡藏著一絲她讀不懂的溫柔。她咬咬唇,小聲說:「我……不會跑。」她的聲音輕得像房間的粉色窗簾,卻帶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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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凡的眼神柔和了幾分,輕輕捏了下她的手才放開,溫柔地說:「那就好。」他從口袋裡拿出草莓口味巧克力,遞給她,笑著說:「吃點甜的,心情會好點。休息好,我晚上再來看你,別一個人硬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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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芷嵐接過巧克力,指尖不小心擦過他的,電流般的感覺讓她腦海閃回前夜的輕觸。她低頭咬了一口,甜味在舌尖化開,卻掩不住心裡的甜。她偷瞄他,低聲說:「謝謝你……還有,雞蛋沙拉,我會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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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凡笑出聲,站起身,叮囑道:「好,我等著。好好休息,芷嵐。」他離開前又看了她一眼,眼神溫柔得像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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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凡走後,蘇芷嵐從書桌抽屜裡拿出一顆止痛藥配水服下。接著換上絲質睡衣,窩在柔軟的床上,抱著奶油輕撫它的軟毛,呢喃道:「奶油,明明有會議,他還特意跑來,是什麼意思?」她回想今天的每一個瞬間:公司外的攙扶、房間的手觸與巧克力,心跳又不爭氣地加速。她拿起「Love Yourself」抱枕,摀住臉,羞澀地笑出聲,卻滿心糾結:他說不嫌棄我,還說夢裡有我,是喜歡我嗎?為什麼不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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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溫柔、體貼與曖昧,又讓蘇芷嵐覺得心又向他靠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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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芷嵐低喃道:「我喜歡你,江昱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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