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世浮生錄 - （63）徹底是他的了

薛岸的狐耳敏感地抖了抖，耳尖的絨毛因為葉陞近在咫尺的喘息而微微炸開。

這十幾年來，他們同床共枕，氣息交融，葉陞的貓薄荷味早已滲進他的毛髮，而他的狐騷味也纏繞在葉陞的每一寸肌膚上。

可最近不一樣了。

葉陞的發情期來得又急又兇，那雙總是清澈懵懂的貓瞳如今氤氳著水氣，眼角泛紅，尾巴焦躁地拍打著床褥，連嗓音都帶著甜膩的顫抖：

「薛岸……能摸摸嗎……」

他的身體滾燙，肌膚透著一層薄紅，下身早已硬得發疼，卻還是不管不顧地往薛岸懷裡蹭，彷彿只有對方的觸碰才能緩解這磨人的熱度。

薛岸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但葉陞的眼神太純粹，純粹到讓他心慌。

這傻貓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慾，只是本能地尋求安撫。如果他現在順從慾望碰了他，等發情期結束後……葉陞會不會後悔？

「……我去給你拿冰水。」薛岸咬牙想抽身，卻被葉陞一把抓住手腕。

「不要冰水……」葉陞將臉埋在他頸窩，濕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鎖骨上，「要你……」

薛岸的喉結滾了滾，狐尾不受控制地纏上葉陞的腰。

理智與慾望在腦中撕扯。

最終，他嘆了口氣，輕輕將掌心覆上葉陞發燙的後頸，低聲道：「……就摸摸，不做別的。」

——他在說謊。

當葉陞因為他的觸碰而發出甜膩的嗚咽時，薛岸知道，自己今晚注定要墜入一場無法回頭的深淵。

「葉陞……會很疼……」

薛岸的聲音低啞得不像話，指尖卻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衣帶。他明明知道該慢慢來，該哄著這隻毫無經驗的小貓，可是當葉陞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當那具發燙的身體毫無防備地貼上來時——

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薛岸……我難受……」葉陞的尾音帶著哭腔，貓尾焦躁地纏上他的腰，指尖無意識地抓撓他的背脊。

薛岸閉了閉眼，終於放棄抵抗。

他低頭吻住葉陞的喉結，手掌順著那纖瘦的腰線滑下，指尖沾了藥膏，輕柔卻不容拒絕地探入。

「……！薛、薛岸……？」葉陞猛地弓起身子，貓耳炸毛，指甲深深掐進他的肩膀。

「忍一忍。」薛岸的額角沁出汗，呼吸粗重得可怕，「很快就……不難受了。」

他忍了十多年。

從葉陞還是一隻懵懂的小貓妖時，從他第一次無意識地蜷在自己懷裡熟睡時，從他毫無防備地用那雙清澈的眼睛望著自己時——

他就已經在忍耐了。

可現在，葉陞的體內又熱又緊，每一寸顫抖都像是要逼瘋他。薛岸的狐尾失控地絞緊床褥，尖牙刺破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動、動一下……」葉陞突然小聲哀求，貓尾羞恥地纏上他的手腕。

轟！

薛岸的理智徹底粉碎。

他扣住葉陞的腰，發狠地頂了進去，撞得葉陞驚叫出聲，淚水瞬間溢出眼角。可很快，那哭腔就變了調，化作甜膩的嗚咽。

「薛岸……薛岸……！」葉陞胡亂喊著他的名字。

薛岸紅著眼看他，看著這隻小貓，如今渾身染上自己的氣味，眼尾泛紅的模樣——

終於，徹底，是他的了。

晨光灑落，葉陞蜷縮在凌亂的床褥間，貓耳緊貼著腦袋，尾巴不安地繞在自己腳踝上。

他偷偷抬眼，看向縮在床角的薛岸——那總是意氣風發的若懷親王，此刻把臉埋進膝蓋。

「薛岸……昨夜……」

葉陞一開口，嗓音還帶著情事後的微啞，臉瞬間燒得更紅。

薛岸肩膀一僵，悶悶地「嗯」了一聲，頭埋得更深了。

空氣中還瀰漫著濃郁的麝香與甜膩的氣息，床單上殘留的痕跡無聲訴說著昨夜的瘋狂。葉陞揪緊被角，腦中閃過片段記憶——自己如何哭著求他、如何失控地抓撓他的背、如何在他懷裡顫抖著達到極致……

——嗚哇！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93sZypcO

他猛地用被子矇住頭，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jIahSKpY

「我……我害薛岸做了……那種事……」

「人類會不會覺得這樣……」

薛岸聞言，終於抬起頭。

「不……」

他的嗓音低啞，指尖無意識地揪緊床單。

葉陞從被窩裡探出半張臉，貓耳抖了抖：「可、可是……人類不都是……跟女子……」

話還沒說完，薛岸突然撲過來，雙手撐在他兩側，那張俊臉近在咫尺，金瞳委屈地瞇起——

「我不是說過嗎？」

「我不喜歡女人。」

他的耳朵卻紅得滴血，彷彿在無聲控訴：

——笨貓，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啊！

葉陞呆住了。

昨夜那些破碎的記憶突然串聯起來——薛岸是如何隱忍地放輕動作，是如何在他耳邊沙啞地哄著「乖，再放鬆點」，是如何在最後關頭還記得用尾巴墊住他的腰……

原來……不是「被迫幫忙」？

原來薛岸也……

「……嗚！」葉陞突然一個貓撲，整個人撞進薛岸懷裡，臉頰在他頸窩瘋狂磨蹭，「薛岸薛岸薛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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