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世浮生錄 - （38）誰跟你們是好朋友

「師父！」

葉陞抱著一捆剛採回的靈草蹦進煉丹房，貓耳朵卻在看清屋內景象時瞬間豎直——

霓流歌居然正坐在師父旁邊喝茶！

而且，她沒有像往常一樣一見到他就殺氣騰騰，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靜靜啜飲著杯中茶，蛇尾悠閒地盤在椅腳邊。

「咦？為什麼她先跟師父當好朋友啦！」

葉陞撓撓頭，貓尾巴不自覺地晃了出來，「明明是本大俠先認識她的……」

流歌眼皮都沒抬，冷聲道：「誰跟你們是好朋友。」

可偏偏她坐得離江雲霨極近，完全沒有平日那種「男人勿近」的戒備感。

葉陞頓時委屈了，耳朵耷拉下來，尾巴也垂到地上，「師父……」

江雲霨一把將他拉到旁邊，壓低聲音，笑得賊兮兮：

「為師這是多了一個『藥罐子』呢！多划算啊！」

「藥、藥罐子？！」

葉陞的貓毛瞬間炸開，尾巴像根棍子似的筆直豎起。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sGdaWx5z

——這瘋子居然把萬蛇淵的霸主當「藥罐子」？！

他驚恐地偷瞄流歌，生怕她聽見後一尾巴掃平煉丹房。

誰知流歌只是輕哼一聲，蛇瞳斜睨過來：「閉嘴，幼貓。再吵就拿你試藥。」

葉陞：「……」

江雲霨笑嘻嘻地解釋：「哎唷～流歌姑娘對藥理可精通了！為師新煉的『九轉魂丹』正缺一味蛇妖鱗粉，她二話不說就給了——」

她晃了晃手中一瓶墨綠粉末，「還附贈毒液三滴、蛇蛻一截，多慷慨啊！」

葉陞嘴角抽搐：「師父……您該不會是拿她試藥了吧？」

江雲霨眨眨眼：「怎麼會呢？我們這是『互利互惠』～」

她掏出一顆泛著青光的丹藥，「看！這是流歌姑娘幫我改良的『閉息散2.0』！」

葉陞貓耳抖了抖，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流歌不是來交朋友的，是來「技術交流」的！

遠處的流歌冷哼一聲，蛇尾卻悄悄捲走桌上另一瓶新煉的丹藥，顯然對這場交易很滿意。

葉陞鼓起臉，一屁股坐到流歌對面：「不公平！明明本大俠先對妳示好的！」

流歌懶得理他，繼續喝茶。

江雲霨拍拍徒弟的頭：「傻孩子，為師這是幫你鋪路呢！等流歌姑娘氣消了，說不定就願意讓你摸尾巴啦～」

「誰要摸她尾巴啊！」葉陞炸毛。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dkPLJf6S

流歌的蛇瞳瞬間瞇起，指尖「唰」地彈出三寸毒甲——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l7o5TgsVX

「……想死？」

葉陞：「……師父救命！」

——————

薛裴從不知道，那隻小白貓每晚都會溜進兄長的寢宮。

他更不知道，自己那位向來溫潤守禮的兄長，會任由那貓妖鑽進被窩，甚至——

輕啄嘴唇。

然後自己臉紅到耳根。

「薛岸……這樣對嗎？」

葉陞歪頭，金瞳滿是困惑。他剛剛學著人類的話本，試著碰了碰薛岸的唇，結果對方瞬間從臉頰紅到脖頸，連狐耳都炸出了絨毛。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xeQHWJAiw

「……嗯。」

薛岸低聲應著，卻不敢直視葉陞的眼睛。他可是繼承了千年狐妖的魅惑之力，偏偏在這隻貓面前，連最基本的「誘惑」都做不到。

——每次親近，先臉紅的總是他。

屋簷上偷看的江雲霨搖頭嘆氣：「哎唷～這狐狸崽子怎麼比純情少女還害羞？」

而薛裴，至今仍以為兄長與葉陞只是「主寵之情」。

他甚至認真考慮過——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A3ir6hbx

「要不要給那貓妖絕育？」

某日葉陞突然背後一涼，貓毛炸開：「嘶——誰在算計本大俠？！」

於是現狀變得極其微妙——

葉陞以為人類親吻只是「好朋友」的表現，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HpOacVXW

薛岸卻每次都被撩到心神不寧，薛裴完全被蒙在鼓裡，霓流歌冷眼旁觀，懶得點破，江雲霨啃著瓜子看戲，時不時煽風點火。

某夜，葉陞突然湊近薛岸耳邊：「你心跳好快喔！是不是妖力又暴走了？」

薛岸：「……」

——————

那年

寒潭幽深，霧氣繚繞。一條小蛇從潭底緩緩游出，鱗片在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這是她破殼而出的第一天，作為一條罕見的青鱗蛇妖，本該是值得慶賀的時刻。

「嘶嘶...終於找到你了，小美人。」陰冷的聲音從潭邊傳來，三條色彩斑斕的雄蛇吐著信子，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小青蛇本能地感到危險，轉身想逃回潭底，卻被一股妖力禁錮。最大的那條紅鱗雄蛇化作人形，是個面容陰鷙的男子，他一把掐住小青蛇的七寸，強迫她化形。

「放開我！」剛剛化為人形的小女孩不過五六歲模樣，雪白的肌膚上還殘留著鱗片的紋路，烏黑的大眼睛裡滿是驚恐。

「呵呵，正好助我突破瓶頸。」紅鱗蛇妖獰笑著，手指劃過小女孩的臉頰，「雖然年紀小了點，但雙修效果不會差。」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PbeTCLeY

小女孩拼命掙扎，卻因初生妖力微弱而無法反抗。她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意識開始模糊。就在絕望之際，一聲震天虎嘯劃破夜空。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ppXC1DOT

「孽畜！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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