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在陽光之下綻放》 - 第三章吸引

放學後，我帶上本來為風間購買的橙汁，一邊低頭按手機一邊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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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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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卡，然後走到最後排二人座的靠窗位坐。這是我每天放學回家時的習慣。坐公車的話這裏最安靜。我喜歡安靜的環境。這就是我選擇坐在這個座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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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坐的位置，今天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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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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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突然多了一把聲音。我轉頭一看，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順勢坐到我旁邊的座位。是風間。怎麼會在這裏的？明明我走的時候她還在被一群男生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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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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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關掉手機，並把它放進背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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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聽到後，向我淺淺一笑，把頭移向前方。我們都因為沒有話題而默不作聲，就這樣沉靜和尷尬的氣氛持續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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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把眼珠子移向她，察看她的容貌。果然長得很可愛呢。不過，眼睫毛在顫抖、綠色的眼眸透露着一股不安的感覺。是在緊張嗎？風間。說起來，原來風間戴着耳機。剛才被黑髮遮蓋着，都發現不到風間耳朵上戴着的藍牙耳機呢。不過，耳朵的線條也很美，真想嚐嚐它的味道。啊！不，真是的。為什麼一碰上風間的事我腦內的想像就會變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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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在為變態的自己感到無奈時，風間突然轉頭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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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同學，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你怎麼從剛才起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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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啊，不是。那個，你在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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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隨便找點話說以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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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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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一把摘下右耳的耳機，向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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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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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應她並伸手打算拿起她手上的耳機。正當我的手靠近她的耳機時，風間卻突然把手縮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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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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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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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轉過身來面向我。她把頭拱緊我的耳朵，撥開我那擋住耳朵的髮絲。她想親自幫我帶耳機嗎？明明不用特意這麼做。真是個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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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鼻息傳進耳窩。每一下呼出及吸出的空氣都一次一次地，清晰傳進耳窩。從那紅潤的口唇所釋放出來的只屬於風間的獨特氣體，就這樣不經意地傳進了我的耳窩、我的體內。我不自覺顫抖了一下。只是稍微想像了一下都覺得這個舉動很H。不不，只是風間突然作出了比較親密的舉動，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才會不自覺向那個方向想吧。說起來，風間怎麼還不把耳機放進去？就這樣維持這個動作定睛凝視我的耳朵是想怎樣？我摞緊背包，緊張得不敢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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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同學的耳朵真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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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突然在我耳邊輕聲說。柔和的語氣傳進我的耳窩，弄得我的耳朵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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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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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地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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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在說什麼啊？？？真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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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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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風間在我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那口氣體就像毒藥一樣，一傳進我的耳窩就令我變得奇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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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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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縮了一下，頭部仰天，不自覺發出了一道高頻的聲音。這聲音是怎麼回事？之前從來未有過的，初次的聲音。可是，這聲音就像在呻吟一樣，令我感到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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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雙手掩蓋着嘴巴希望車上的乘客沒有聽見剛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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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對不起。剛才的是，那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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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手忙腳亂地向風間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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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全紅了，在害羞嗎？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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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直接打斷了我語無倫次的話語，然後以嫵媚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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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捉弄我了。風間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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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風間是這種愛捉弄人的性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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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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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奸笑數聲，便乖乖給我戴上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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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隨即傳入耳窩。誒？我也聽過這首啊。是一首描述單相思未能傳達，浪漫又傷感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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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旋律、真摰的歌聲，偶爾激昂、偶爾平淡。真是讓人彷彿親身經歷了般感動。而且，這個時間點聽的話，還會有種心神安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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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這個，給。是今早的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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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便立即從背包裏拿出橙汁，遞給風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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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明明不用這麼破費也可以的。不過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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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接過橙汁，笑道。接著，她把頭轉回去，背脊靠着椅背，頭部仰起貼着椅背。風間閉上眼，手中緊緊握着我送的橙汁，平靜地享受耳機中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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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禁看向她。頸部微彎的曲線，真漂亮。說起來，剛才的笑容，像在掩飾着什麼一樣。會是與我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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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算了。一天這麼長，煩心事這麼多，怎麼可能與我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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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同學真受歡迎呢。今天每次去找你時，你的身邊總有其他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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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免氣氛再度變得尷尬，我閒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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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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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慢慢把眼簾張開，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公車的天花發呆，緩緩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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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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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風間這句話背後的含義。聽下去有點悲傷、又有點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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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只是問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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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輕歎一口氣，接著把頭放下並轉過來，向我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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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啊，我比較羨慕鈴木同學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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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把頭轉回去，低頭看着正在把弄橙汁的雙手，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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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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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凝視她，等待她作進一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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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有很多不同同學會因為各種問題找我，像解題、煩惱諮詢、幫忙做各種瑣事。這種被需要的感覺我很喜歡。但當無時無刻被需要，就會弄巧反拙。自由被剝奪，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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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把橙汁固定在膝蓋之間。接著一只手放到橙汁瓶子的後方以防它跌倒時可作支撐，另一只手攤開，手心按着瓶蓋，然後打圈轉動手掌，使橙汁在車椅上360 °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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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這麼想很狡猾。明明希望被需要卻討厭太被需要。所以我比較喜歡鈴木同學的生活。只認識數個較要好的朋友，只被她們需要；其他同學則不認識、不接觸。這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你，說實話我真的挺羨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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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看着被她驅動而轉動的橙汁，無奈地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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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風間沒有看向我，但從語氣也不難聽出，那像終於能把全日的拘束全部卸下的釋懷、放鬆；及說起這煩惱時的無奈、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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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她也說得沒錯，所以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像窗外的小鳥一樣，自由地翱翔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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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我該安慰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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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頭轉回去，看向自己摞住背包於腿上的雙手，沉默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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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同學有跟別人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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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最在意是這個問題。但為什麼呢？明明與其他朋友傾談煩惱時，我都沒有特別在意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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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只跟你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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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停止轉動橙汁的手，使橙汁停止轉動。接著，她看向我，爽快地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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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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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風間歸根究底也只是同學，才認識第一天就跟我說這些，因為我是擁有她所憧憬的性格的同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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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特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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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再度把嘴角上揚，瞇着眼向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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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笑容比剛才的都不一樣。有股神秘，及像在掩飾什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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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所說的「特別」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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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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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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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們成為朋友吧。以後我叫你初雪，你叫我津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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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邊把橙汁小心翼翼地放進書包，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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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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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看着風間把橙汁放進書包，一邊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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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給我你的電郵信箱嗎？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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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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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突然被剛認識的朋友喊名字，還是會有點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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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背包拿出手機，解鎖後遞給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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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津夏在哪個站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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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津夏在按動着我們的手機，便閒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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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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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夏一邊快速地按動我們的手機，一邊乾脆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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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我們是同一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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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一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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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呢。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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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夏把手機遞給我，平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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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快，像很著急一樣。而且津夏的反應真淡定。就像早已知道我們在同一站下車一樣完全沒有半點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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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可能是早已不知從哪裏聽說過來吧。但又會是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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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這個，我好像該先對她的煩惱作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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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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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手機並把它放進背包。然後喋喋不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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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津夏說的事情，我認為你當然可以更加自由啊。可以找個時間到一個別人不知道你會在的地方歇息。然後也可以找我？不，哈哈。你想的話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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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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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右肩變得沉重，打斷了我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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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頭，看向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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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津夏躺在我肩膀上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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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說的話太長又無聊嗎？不。她自從訴說煩惱時已經一臉疲憊的樣子了，眼神也不像早上那般有神。一天的校園生活真的能讓她這麼疲累嗎？看來她所說的煩惱後果很嚴重呢。但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與我交談呢？啊，還是只是我在勉強她呢？不，但她的確有認真回我話、又有持續與我交談。只是因為禮貌嗎？還是因為我是她所謂「特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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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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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陽光灑在津夏身上，為她白晢的臉龐佈上一片金黃。髮絲略帶凌亂地朝下分散，使小部分的額頭微微突出。睫毛又彎又長，像化了妝一樣美。眉毛幼長，線條真美。臉龐真小，好像和我的手掌差不多大小。皮膚果然很白，配合淡淡的肉色，使她的肌膚不會蒼白得像已經不在人世的屍體一樣，而是滿有氣色。毛孔真小，而且一點暗瘡也沒有，真是讓人羨慕的容顏。口唇果然很紅潤呢，而且看上去很柔軟，真想嚐一嚐它的味道。仔細一嗅，津夏還散發着一股香味。是洗髮水吧？真好聞的味道。津夏的睡相果然很可愛，弄得我都想偷偷拍下來留作紀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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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本以為這個比我個子高的朋友會比我重；可是，就算單靠右肩承托起她上半身的重量，都比意料中輕鬆。可能是她比我想像中更要纖瘦吧，才會使我明明正在承托起她整個人，卻像只是右肩上多了隻小狗一樣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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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夏好像睡得好沉。我的肩膀很舒服嗎？在做着甜美的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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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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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世界的時間彷彿停止了一樣。周圍的空氣都靜止了，只有津夏的每一下呼吸，顯得突出、響亮，清晰地傳入我的耳窩。真平靜呢，像悅耳柔和的旋律一樣，令人心神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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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一刻可以持續久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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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不禁浮現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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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枕什麼的，還真是第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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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止不住顫抖，希望這劇烈的抖動不會把津夏弄醒；心臟緊張得激烈跳動，希望這清晰的聲音不會被津夏聽到；手使勁地摞緊背包，緊張得不知該把手放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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