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鏈玫瑰 - 銀鏈玫瑰Ch2—懲罰開始

蕾娜當晚被安頓在西翼廂房最末端的房間。那裡本是其他僕人在輪班前短暫歇息的地方，擺設簡陋，這空間只有一張簡單的木床，鋪著沒有什麼支撐力的軟薄床墊，蕾娜拖著沉重的腳步坐到床上，老舊的床架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從窗看出去，是灰白的外牆與尖銳的荊棘，陽光感覺也難照進這個空蕩的角落，一如她內心的沉寂。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1SwG19XV

這不是監牢，卻也談不上一個「居所」。

蕾娜坐在床邊，還在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uNXNzOA9

今天早上還在費恩達農莊慵懶的醒來，早上才剛聽父親說著最近有幾起舊王朝的復興風波。舊王朝又稱薩恩王朝，舊王朝被現在的新王哈得斯滅掉之後，已不復存在，但那些舊王朝的大臣仍沒有放棄復興，最近的舉動也不怎麼低調，才又引起一陣鎮壓風波。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66HcBdKYO

但怎麼吃完午餐之後就沒有意識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5QzskZvRz

等再回覆意識就已經被戴上面罩在搖晃的馬車裡了⋯

難道是父親捲入了什麼麻煩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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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怎麼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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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蕾娜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她沒有抬頭，思緒還被困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各種疑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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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奧萊斯喚她的聲音總是那麼溫柔，像絲緞覆在刀鋒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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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嚇了一跳，發現是奧萊斯的時候驚訝的說：

「你怎麼沒有敲門就進來了，這是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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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房間？」奧萊斯語氣裡沒有諷刺，卻異常輕柔。

像是耐心地引導一個犯錯的孩子重新認識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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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幾步，停在床邊，低頭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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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我莊園裡的一部分。」

「連同這間房、這張床、還有坐在床上的妳──全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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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渾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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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妳踏進這裡的第一步起，妳就不再擁有『自己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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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不敢說話，全身緊繃的像身上壓了許多石頭。

那一瞬間，她寧願看著冰冷的石牆，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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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萊斯沒有惱怒，只是輕輕嘆了一聲，像是在看一隻還未馴服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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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他語調溫柔得過分，卻聽的蕾娜不自覺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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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違反了兩道規則，方才才跟妳說我的提醒用完了，看來妳需要一些懲罰才能長記性呢！第一道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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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萊斯語畢便伸手從大衣中拿出一個黑色木盒，盒子裡裝著的是一條黑色且別緻的⋯頸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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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奧萊斯手上的物品。

這個別緻的頸圈中間鑲著一枚橢圓形的銀片，上面雕著諾瑟嵐的莊園象徵—鳶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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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奧萊斯用冷冰冰的語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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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我可以做身為僕人要做的事情，但為什麼我要⋯⋯」蕾娜話還沒講完，就被奧萊斯銳利的眼神封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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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奧萊斯輕聲複誦，語氣不像是在質問，更像在玩味從她嘴裡說出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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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走近，腳步極輕，卻讓蕾娜感到窒息的壓迫感一寸寸逼近。她幾乎無法呼吸，只能死死咬住唇，讓自己不發出一絲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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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妳戴上它，不是因為妳是僕人。」他將頸圈輕輕舉起，用指尖摩挲著那片銀片上的鳶尾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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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妳戴上它，因為我想標記——妳是我的。」話語落下，奧萊斯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卻柔得近乎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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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可以做身為僕人該做的事……那妳現在要學的第一件事，就是服從，而不是問為什麼。我不會再說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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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拿著象徵，看著我，自己戴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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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懲罰，也是一種特權，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被我親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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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渾身一震。

他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彷彿她若拒絕，就會換來更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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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著伸向那條頸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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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蕾娜而言這是一種極度羞辱的要求，但讓她疑惑的是自己怎麼感覺像被包裹在奧萊斯溫柔的語調中，就這麼被哄著、引導著自願走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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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奧萊斯看著蕾娜用那雙掙扎又遲疑的手接過頸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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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蕾娜的指尖碰到那枚銀片時，幾乎想鬆手丟掉。

但她沒有，她只是閉上眼，強迫自己無視那內心深處撕裂般的不甘與羞辱，緩慢地，將頸圈扣上自己纖細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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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金屬卡榫合上的聲音，像是宣告了蕾娜放棄了自由，甘願用僕人的身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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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萊斯眼底浮出一絲近乎滿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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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蕾娜，你並沒有看著我，又違規了呢」奧萊斯帶著微笑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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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不寒而慄，猛地抬頭，睫毛顫動，那雙眼裡寫滿了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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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為只要乖乖戴上，就可以換來暫時的平靜，沒想到——還有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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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關係」奧萊斯走近蕾娜，彎下腰，輕觸她的下巴，讓蕾娜的視線抬高、定格在他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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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又下意識的想閃避視線，但她克制住了，她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才有辦法讓自己看著奧萊斯，淚水卻不爭氣的漸漸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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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萊斯用溫熱的指腹輕撫蕾娜的臉龐，溫柔像是一根無形的針，輕柔地戳破她最後一層自我防衛，奧萊斯微笑看著蕾娜的淚緩緩落下，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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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第二道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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