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夢一部曲：吾之名 - 第三十章：她問我，那你現在還怕嗎？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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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一部曲：吾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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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一部曲：吾之名

篇 #30

作者:

水果

幻夢一部曲：吾之名

作者:

水果

篇 #30

第三十章：她問我，那你現在還怕嗎？

吃完飯，我們走回家的路上，雨已經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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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還有積水，月亮倒映得斷斷續續，我們沒有撐傘，卻也不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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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問我：「那你現在還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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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問的不是天氣，不是夜路，也不是我們是否會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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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的是，那些深埋在我心底的東西，那些我終於說出口的話，說完之後，是不是還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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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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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幾步，我說：「怕啊，但好像沒那麼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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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點頭，笑了一下，那笑像是「我懂」，又像是「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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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夠了。」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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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你一定要不怕」，她只在乎那個「沒那麼」——那一點點變好、一點點釋懷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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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到家門口，她忽然轉身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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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有時候我也怕你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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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你看起來從來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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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說，但我不是不怕。」她笑著說，「只是比起你，我比較能忍住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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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牽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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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以後都問吧。」我說，「不一定要回答，但可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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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立刻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看著我，像在默默把這句話收進某個心裡很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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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打開門，走進屋內，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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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些東西，已經不像往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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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變得轟轟烈烈，而是變得更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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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我，我還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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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怕的本身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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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願不願意怕了還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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