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因在書桌下跪得不舒爽。
按摩棒停止而來的空虛、想要撫慰的前身、否定自己快感的理智,三方混雜在一塊,他用上目身也沒法察覺的委屈神情,把頭顱擱到埃德蒙大腿上。
他還故意用下巴撞下去,最好在上頭撞出一片瘀紅。
如此報復式的舉動埃德蒙自然無任歡迎,朝着桌下伸出手就想揉揉那顆生氣的小頭,但格因見着手指,張嘴就狠狠咬上——還要用上牙齒大力磨蹭。
咬他咬他最好咬死這瘋子。
格因咬着手指出氣,但他沒有被自己的感情衝昏頭腦,當亨利開口的一刻,他就把耳朵豎得高高去聽,然後順便——在心裡吐槽一下埃德蒙。
要說胡話也不是這樣說吧?
都被叫成瘟疫醫生了,那批醫生是甚麼時候出現大家心知肚明,他們敢出現在王城,不用半天,裡頭的人都會跑光,屆時王城最繁華的都市就毀成死城。
然而,格因覺得埃德蒙說得不合理,但實際上,真的有人這樣跟亨利建議過。
短時間內數十人染上同樣的病症,即便只是沒法進食和失眠,可也已經夠讓人想到瘟疫去。
之所以沒有採取相關應對措施,是因為每個遭殃的家庭,只有一個倒楣蛋會出事,其他的,任憑躺到出事者的睡床,也不會出現相同症狀。
而且,最重要的是,暫時——還沒有人死。
「後來,奧斯弗德子爵夫人——她居然是波伊斯侯爵那私生女的姨母,找上了約克公爵。」亨利忽略掉埃德蒙沒有新意的建議:「她說,那私生女暈倒那天她在現場,她親眼看見,她姨甥女的腳踩在了幾根雜草上。」
「為了區區幾根草就跑去找約克公爵——」埃德蒙懶洋洋開口:「奧斯弗德子爵夫人跟他有奸情是不是?」
「……奧斯弗德子爵夫人會找上約克公爵,是因為安魂彌撒上他公然和瓊安決裂。」亨利沉默了一下,在繼續之前先堵住埃德蒙那些不必要的粉紅想法:「而她認為,這麼多人出事,是瓊安搞出來的。」
「那肯定是瓊安了。」埃德蒙打了個呵欠,敷衍地和應起奧斯弗德子爵夫人的話:「眾所周知,瓊安最愛拿草敲別人的頭。」
「……」
亨利眼角一抽,明顯沒法再搭話下去,埃德蒙垂頭勾起嘴角,剛好對上格因抬眸的樣子,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說了這麼久,重點終於來了。
說得狠心點,區區幾根草、區區數十人出事,亨利會在意但不會投放過多注意力在上頭,然而,對方不但異常清楚還特地傳召埃德蒙,這就暗示了——國王陛下覺得事情不單純。
埃德蒙早已料定約翰不會因為瓊安被罰禁足而罷休,瘋子都能品出的事亨利不會品不出來,特別是,也許這怪事在最開頭似是和約克公爵無關,但隨着他在後期登場,再遲鈍的人也能意識過來。
上次是單獨跳出來懟人效果有限,這次約翰就拖上了同盟——或者是被盯上的倒楣遇害者,好幾個家族聯合起來,亨利要擺平絕不是易事。
不過,又失眠又吃不下的症狀……
格因皺起眉,某樣東西在腦海若隱若現,他正想把它抓出來的時候,埃德蒙像是突然想起是時候照顧一下書桌底下那人,按摩棒在無聲之間,震得比之前還要猛。
這、這瘋子……嗯哈……啊……
格因腦袋一白,按摩棒持續刺激着內壁,觸電的感覺由腹部擴向全身,他無法承受地顫抖着,可寂寞已久的空虛終於獲得填補,後穴幾乎是歡快迎上肆虐,讓每一下的震動都轉化為快感。
啊嗯……不行……但、但好、好舒服……
強行忽略的前身被震動震得更起反應,叫囂着想着慰藉想要撫摸,然而格因一隻手都忙着死抓皮草好壓下聲音,在無意識間,硬物碰着埃德蒙的小腿,居然開始磨蹭起來。
這、這樣……啊哈、哈……太瘋狂……
格因死死咬住嘴巴裡頭的手指,牙齒陷進肉裡傳來淡淡血腥味,他完全沒空理會自己把埃德蒙傷成怎樣,哪知,沾着口水的手指借機勾起舌頭,指頭還有意無意過擦過上顎,牽出發麻般舒適感,唾液從無法合上的嘴滑出,直把褲子沾濕一片。
要、要忍不住了……啊呀……
就在格因覺得自己無法再忍住呻吟時,亨利的一句話直接將他丟失的理智強制勾回來。
「奧斯弗德子爵夫人質疑,瓊安用『餓草』禍害她姨甥女。」
餓草。
幾乎在聽到這個詞的瞬間,格因一個激靈,身體的反應被迅速壓抑,難怪他覺得這麼熟悉,那批人的症狀,完全就是踩了餓草後的反應。
然而——
餓草是只有精靈才能種植的特殊植物,約翰是怎麼拿到的?
恰好,他早前才跟埃德蒙提過想用餓草報復瓊安等人——更恰好,埃德蒙在家裡種了足夠拿到各家到處丟的餓草數量。
格因抬起眸泛着水氣的眸,臉上的情潮紅通通一片,他是在審視埃德蒙,可他這副模樣,在對方眼中不滿求歡沒有分別。
而埃德蒙當然願意滿足對方。
他輕輕移動起被格因纏上來磨蹭的腳,對方不滿地扭了扭,但發現自己硬要移動時還是挪開了少許,他把握着這個瞬間,起腳踩在了那屈在褲擋裡頭的性器。
啊啊、啊哈——呀啊……啊……
埃德蒙踩還踩,到底還顧忌着聲音漏出,力度幾乎算上大,頂多只是用鞋磨微微按壓,然而,格因都無意識磨起人家小腿來,完全是半點刺激也受不得,突然被撞了一下,明明痛得嗚呃,卻又爽得崩潰,他身體猛然抽搐,褲襠位跟着便黏濕一切。
他射出來了。
眼前白光亂閃,格因壓住自己喘氣的聲音,埃德蒙似是沒想到自己敏感成這樣,他大度地停下按摩棒,被咬成不知怎樣的手指還獎勵似的刮了刮上顎。
嗯、嗯……這傢伙、嗯……瘋子……
格因瞇起眼,即管他臉上流露着滿足,讓他無地自容的是,因為必須要忍下聲音,快感少了渠道發泄,他竟覺得——這種有如在人前偷情的秘密高潮,很爽。
……他怎能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絕對是某瘋子的錯。
他似惱帶怨望向埃德蒙,眼裡全是笑意,格因的臉頰被笑得漲紅,他想,自己都在人前放盪了次,對方也要淪落到一樣的地步。
吐出被咬得紅腫的手指,格因說來就來,一手就扒上埃德蒙的褲頭,冒着青筋的半硬性器從裡頭彈出,他瞬即僵住,這才想起對方跟自己一樣,脫掉了內褲再來王宮。
也許是因為少了層布料擋擋,他才會被輕輕一踩就會射出來。
腦裡又增加了一個抱怨埃德蒙的理由,格因掏出小埃德蒙,瞪了一眼才含到嘴裡。
嘴巴剛才含了好幾隻手指,換上了另一個同樣佔着空間的大物,略略不適就習慣起來,格因這段時日身體沒處被埃德蒙饒過,舌頭纏上性器、口腔反覆收縮,他完全知道該怎麼取悅才能讓對方射出來。
而他就是這樣。
對於格因給出這樣的驚喜報復,別說褲頭,要埃德蒙整條褲子脫掉也行,他沒半點反抗,任着對方玩起自己的鳥,臉上卻不動聲色跟人對答。
「我聽說到,約翰老頭已經在安魂彌撒否定瓊安可以跟精靈溝通。」性器埋在温熱的嘴裡,略有笨拙的舌頭起勁伺候,埃德蒙心情大好地嘲人:「現在有事解釋不到,她又變回那個受人尊敬的大魔法師?」
「我想,這是因為奧斯弗德子爵夫人不知道,列治文伯爵府上種了餓草。」亨利自是不知埃德蒙和格因能在自己面前狂成那樣,他頓了頓,有意無意暗示:「同樣地,塔維斯托克侯爵他們也確認,他們家的遇害者都不約而同地,踩過些不知為會何會出現在現場的雜草。」
「陛下找過瓊安了。」埃德蒙怎會不知亨利那眼神的意思,他把頭一側,似笑非笑回道:「她跟你說,我家裡有餓草,所以我才是事件真兇?」
「……我是有見過她沒錯。」亨利馬上否認:「我只是想搞清楚那些餓草的來源。」
「但我怎麼覺得,陛下就是在懷疑我?」
「我再重申一次……」
「陛下要說甚麼我都知道。」埃德蒙打斷亨利:「女人說的話怎麼也要相信,特別是在床上的說的,絕對不會甚麼謊言。」
亨通臉色瞬間沉得厲害,手背上的青筋上驀然突起,企圖把埃德蒙含射的格因也嚇得動作停止,他顧着他的大計,不代表他的耳朵跟着閉上。
老天,他實在不想知道,霍蘭有多少精蟲連一把鐵劍化出來的女性形態也不放過。
亨利:好了,你們眉來眼去足足兩章,我要裝眼瞎裝到甚麼時候
埃德蒙:吵甚麼,你下章繼續裝
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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