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測試AI男友，沒想到他出Bug後比真人還會談戀愛 - Chapter 51 : 執事的溫柔，王子的怒火

隔天早上，凜奈還坐在餐桌前啃著吐司，嘴裡還咬著半塊，牛奶才喝了一半。

陽光斜斜照進屋裡，像什麼都還沒開始的新一天。

門外突然傳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

接著，是「喀」一聲門鎖轉動的細響。

開門的人是——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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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拿著平底鍋，鍋裡的荷包蛋冒著熱氣，蛋黃圓得像剛從夢裡醒來的小太陽。

光線灑在他黑色的髮上，映得他像剛從早餐小說裡走出來的執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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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門被推開，一道高挑的身影映入門縫。

角野站在那裡，表情沉沉的，像是徹夜未眠。

「凜奈在嗎？」

他語氣平淡，卻透著明顯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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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早餐呢……要進來嗎？」

諾克側身讓出空間。語氣一如既往地禮貌，甚至溫和得像沒有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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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卻沒看他，只是冷冷地撇了一眼，隨手脫了鞋，走進屋裡，腳步毫不掩飾地直指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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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被嚇了一跳，嘴裡的吐司還沒咬完，腮幫子鼓鼓的，像只突然被燈光照到的松鼠。

「學、學長？你怎麼來了……？」

角野沒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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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定定看著她，那眼神不像平常的調侃、也不是戲謔，而是一種藏在風暴之前的寧靜。

語氣卻再也壓不住那股質疑與焦躁——

「妳昨晚去哪裡了？我傳了那麼多訊息，打電話沒接、敲門也沒人回應……整間房安靜得像沒人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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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一邊慌張地咀嚼，一邊把吐司吞下去，連忙解釋：「我只是……出去走走，想一個人靜一靜……手機開了靜音，真的不是故意的……回到家時已經超過十二點了...」她抬眼望他一瞬，又馬上垂下視線，語氣更低了些：「回來的時候已經超過十二點了，我怕再傳訊息會吵到學長睡覺……」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w87dER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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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學長，讓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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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手指緊緊繞著牛奶杯邊緣轉圈，那個動作像是在尋找可以緊抓的理由或出口。

語氣輕得像怕驚動誰心裡的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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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諾克將那顆剛起鍋的蛋輕輕放進她的盤子裡，還順手遞上了餐巾紙。

他沒有插話，只是那一連串流暢貼心的動作，比任何言語都—— 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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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的目光掃過那份早餐，又慢慢落回她臉上。

他的拳頭在身側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不是想揍誰，只是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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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一夜沒闔眼，在她家門口吹了一晚冷風，連訊息都不敢太密集地發，怕吵到她、怕自己看起來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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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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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在屋裡，讓那個AI幫她煮早餐，還吃得一臉滿足？

像個大小姐一樣，享受著這個完美程序照料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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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沒怎樣，昨晚卻一封訊息都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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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牙想，低下頭，聲音低沉得像悶雷壓在喉頭：「妳在為昨天的事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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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凜奈手一抖，叉子碰到盤子邊緣，發出一聲脆響。

空氣瞬間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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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諾克終於開口，聲音如清晨薄霧，溫度不高，但清晰刺耳——

「凜奈小姐昨晚只是需要一點安靜的時間。」

「請不用擔心，我全程在她身邊，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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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眼神一凍，嘴角拉出一個沒什麼笑意的弧度：「你說這話……是想讓我安心？」

諾克抬眼看著他，眼神如水晶般無波無瀾，卻一語中的——

「不，是想請你，把重點放在她的感受，而不是你自己的不安。」

這句話，如冷箭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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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猛地抬頭，像是被這場沉默與火藥味夾擊得透不過氣。

她全身僵硬，腦袋一片混亂，只覺得自己像是兩股情感的拉鋸繩，被誰都不敢放手地拉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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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好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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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她沒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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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口氣，像從自己心底用力撈出一點東西，那東西名叫勇氣。

她緩緩站起來，聲音不大，卻出奇地平穩：

「學長，我真的沒有生你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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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角野，語氣裡沒有怨，反而有種難以形容的柔軟與真誠。

「音樂會那天……你全程都在為我說話，維護我，替我出頭。我都聽見了……也記在心裡。」

「我很感激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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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唇角微微顫抖，像是在努力壓住什麼更深的情緒。

「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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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吸一口氣，眼眶微紅，像終於要面對自己藏了很久的軟弱。

「我只是覺得……如果我真的和你並肩站在一起，會不會反而拖累你。」

角野眉頭一緊，像是被什麼重重地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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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那個世界，有好多比我更優秀、更閃亮的人……能幫你事業、懂你的野心，也跟你一樣耀眼。」

凜奈低下頭，手不自覺地抓緊身側的衣角，聲音變得輕到幾乎聽不見：

「而我……只是個平凡的琴手。再努力，也還是進不了你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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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窒息了五秒，像時間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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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角野的聲音終於響起，發顫、沙啞，像某種壓抑太久的情緒，終於撕開了一道口子——

「妳真的以為——我屬於那個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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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裡，雙手握拳，指節泛白，整個人像是在強撐著不讓自己崩潰。

「妳真的以為……我想要那種光鮮亮麗的地方？想要在什麼名流古典圈裡被人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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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那樣……都是社交禮儀，妳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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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妳——」他咬牙，聲音微顫，「我以為妳能了解我……結果妳也跟那些人一樣，覺得我只想在什麼古典圈、什麼主流舞台裡爭個頭銜、得個名次、拿個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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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妳的話，這種世界我根本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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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妳這個——笨蛋！妳根本不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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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整個人一震，像是被捲進某種情感的漩渦，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而角野，像是連自己都嚇到了，語氣倏地一斷，像是害怕再說下去會徹底崩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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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氣沖沖往玄關走去。

步伐快得像是逃，也像是撐不住那顆快要炸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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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開門的瞬間，他卻又猛地回頭，語氣惡狠狠的，卻怎麼聽都像是在撒嬌：

「還有——後天雙鋼練習別想偷懶！皮給我繃緊一點！聽到沒有！」

說完，他砰地關上門，像是用力把自己的情緒也一併關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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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時安靜得連牛奶裡冒出的氣泡聲都變得刺耳。

凜奈怔怔站在原地，眼眶早已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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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不難過，而是因為——她還沒想清楚，那一聲「笨蛋」，究竟刺痛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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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誤會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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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被深愛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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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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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那扇門關上的聲音，比任何吶喊都還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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