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測試AI男友，沒想到他出Bug後比真人還會談戀愛 - Chapter 1.3 : 我在黑暗中聽見了光——角野奏一的琴

「角野學長的鋼琴……是我在黑暗中的救贖。」

宿舍燈沒開，只有電腦螢幕的微光灑在她臉上。

凜奈蜷在椅子上，打開了YouTube頻道，熟練地點進那個她已經聽過不下五十次的影片。

畫面中，是一雙修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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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露臉。

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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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奏一的頻道從來不放自拍，也不出現在訪談。

他的世界只有琴鍵、音樂，與那雙乾淨到讓人屏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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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聲流瀉而出——

那是一首她熟到不能再熟的動畫配樂，但經由他的詮釋，卻像整首曲子都換了靈魂。

旋律一開始是安靜的，像清晨光線穿過窗簾的第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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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強烈的力度與左手的低音炸開來，像情緒突然決堤。

熱血、哀傷、躊躇、雀躍……

每一個音符都像是角野在對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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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這些，竟然是用最純粹的古典樂技巧彈出來的。

她從沒想過，古典鋼琴居然能把動畫配樂彈得這麼炸、這麼燃——每一顆音都像在心上敲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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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那種單純炫技的鋼琴秀，角野的音樂像在說故事。

她甚至不需要畫面，就能看見角色的背影——他們在奔跑、在哭、在原地等某個永遠回不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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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是我聽過最具情感的cover……」

凜奈眼眶泛紅，雙手抱著膝蓋，像是把整顆心藏在琴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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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明白——

那天在藝術中心，她必須去。

不是為了戀愛。

是為了找回，某種她快忘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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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是什麼情況啦？！」

奧大的藝術中心外，早已擠滿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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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幾乎全是女生，而且每一個都——美得像是有備而來。

有的穿著氣質系的米色風衣與高跟短靴，像是剛從雜誌封面下來；

有的穿小香風套裝，手上還拎著香奈兒的經典小包；

也有穿著極簡黑西裝、髮髻盤得一絲不亂的OL，妝容精緻得像是來參加高級餐會。

甚至還有好幾個女生穿著小禮服、腳踩亮片高跟鞋，像是把今晚當成人生最重要的相親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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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音樂會，還是奧林斯時裝週？」

凜奈僵住，眼神開始發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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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私服——

白T恤、寬鬆牛仔外套、搭配早上還用來打掃琴房的黑色休閒褲，

鞋子是有點脫膠的帆布鞋，肩上背的是系上送的帆布提袋，還有音樂筆記本塞得鼓鼓的。

三條黑線瞬間劃過她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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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到底為什麼會穿得像來送修鋼琴的……」

凜奈感覺整個人像卡在時尚濾鏡外的JPEG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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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則在一旁看得樂不可支，一邊狂拍照一邊笑：

「凜奈！這是鋼琴王子演奏會耶！不是修琴工會年會！」

「不過也沒關係啦～說不定這種反差風還讓妳特別吸引他目光喔？！」

「……我現在只想找個音箱躲進去，變成低音部一部分。」

凜奈拉起帽子想遮臉，內心的社交防火牆已經徹底斷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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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注意到注意到每個人手上幾乎都舉著應援小物——

【角野王子】、【本命♥角野】、【鋼琴王子奏一】、甚至還有發光的LED手牌。

凜奈一臉震撼，「這……這是偶像演唱會現場嗎？」

「抱歉啦～」藍舉起票揮了揮，有點心虛地笑。

「我訂票的時候，剩下的就只有……最後一排的邊邊角角位。」

「角野學長不是鋼琴家嗎？怎麼搞得像出道偶像一樣？」凜奈嘴角抽動。

「他在我們學校真的就等於王子欸！」藍興奮解說。

「整個音樂系幾乎全員都是他的粉絲！聽學姐說，他每一場演奏會都爆滿，票超難搶，還有限量周邊！今天妳沒看到有女生背他聯名托特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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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一臉冷靜，語氣淡淡地說：「沒關係，我只想聽他的鋼琴。人長怎樣我沒興趣。」

藍聳聳肩，一副早就知道她會這樣說的表情，「哀呀～我本來還幻想能幫妳安排個命運邂逅什麼的……最好是角野學長走下台親自牽妳手問『你是我的靈感嗎？』那種劇情……看樣子是不可能了。」

「……那你也想太多了。」

凜奈翻了個白眼，但耳朵微紅，小聲補了一句：「而且他應該也不會喜歡邊邊角角的觀眾吧。」

「喂～我們邊邊角角的觀眾也是有靈魂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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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會開場前，藝術中心依然喧鬧不已。

有人在交換角野限定周邊；有人興奮地猜今晚會不會聽到傳說中的那首改編版神曲；也有人偷偷補著妝、噴香水、整理衣領，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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彿等的不是演奏會，而是夢中的王子現身。

她們的眼裡閃著一樣的光——

「今天的他，會不會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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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此時，燈光，緩緩暗了下來。

整個會場忽然安靜，像是有人按下了世界的暫停鍵。

舞台中央，一架黑色斯坦威靜靜地躺在聚光燈下，如一座等待被喚醒的島嶼。

角野奏一走上舞台，沒有任何開場白，沒有自我介紹，甚至幾乎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臉。

燈光只打在他的肩膀和——那雙修長、節奏穩定得像樂譜本身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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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琴聲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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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段極溫柔的前奏。

乾淨、純粹，像是風從記憶深處吹來，把塵封的心事輕輕攪動。

凜奈眼前一陣模糊。她甚至沒察覺，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紅了眼眶。

那不是單純的旋律，那是——熟悉到令人發顫的感覺。

她輕輕閉上眼，世界頓時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與心跳。

音樂像一道光，劃開了過去與現在的界線，將她溫柔地，帶了回去——

—

那是王宮深處的一間琴房。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落在古老鋼琴的象牙鍵上。空氣中浮著細緻的塵埃，也有淡淡木頭香與窗外草地的味道。

小小的她，穿著白色蕾絲蓬裙，腳垂在琴凳邊不夠長，還會晃來晃去。

而身邊，是個比她高一點點的男孩。額前的瀏海有些亂，但眼神亮晶晶的，像剛被太陽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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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鋼琴老師笑吟吟地說：

「晝王子，今天也要與凜奈醬來個四手聯彈嗎？」

「要！當然要！！」

男孩舉手搶答，聲音裡沒有絲毫猶豫。

像陽光一樣的聲音，帶著孩子氣，卻溫暖得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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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今天一起來彈——〈陽光之歌〉喔～」

琴聲響起，四隻小手在鍵盤上亂跳——

他們會搶拍、會笑場、還會偷偷看彼此的手指彈得對不對。

那些記憶，像陽光下晃動的風鈴。

清脆、溫柔、帶著微風，也帶著一種……再也回不去的暖。

—

回到現場。

角野奏一還在彈。

但凜奈知道，她聽見的不只是他的琴聲。

是某段她早已埋在心底，卻從未真正遺忘過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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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啊凜奈！」

藍眼睛亮晶晶地湊過來，「有被角野學長電到嗎？！」

「……被角野學長的音樂，深深電到心底了。」

凜奈語氣認真，臉上還殘留剛才感動過後的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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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太好了凜奈！妳終於有戀愛細胞在跳動了！」

「我決定了，藍！！」

「什麼？！」藍眼神瞬間放大，「該不會……妳終於要發動追星攻擊了嗎？」

「我要申請AI戀人試用計畫。」

凜奈語氣一秒變冷靜堅定，像在報名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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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等等！這跟角野學長有什麼關係啦！！」

藍差點噴出飲料，「不是說好要追星嗎！！」

「我要客製一位鋼琴家型男友，每天陪我彈鋼琴、給我演奏會聽。」

她雙眼放光，像開啟新世界大門。

「等、等一下！凜奈同學妳冷靜點啊！」

「妳不是才剛說感動得快哭，怎麼下一秒就要訂製機器男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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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家 AI 男朋友，不比高高在上的鋼琴王子還更香嗎？」

凜奈神色篤定，「至少不會被一堆應援手幅包圍。」

藍愣了一下，然後笑到彎腰：「哇妳這時候突然懂了喔！太理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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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邊打鬧一邊走，結果不小心——

「哎呀！」

兩人撞上一個身影。

是一位將近180公分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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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著蓬鬆柔順的霧灰偏白的頭髮，穿著乾淨的針織外套、裡面穿著白襯衫，手裡抱著一疊琴譜。氣質安靜又帶點藝術家的淡漠感。

「啊！對、對不起！！」

凜奈驚慌地鞠躬，連忙蹲下來撿地上灑落的樂譜。

她撿起一張，視線不小心掃過譜面上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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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旋律在她心中浮現。

這旋律——她太熟了。

是她每天聽的那首，最喜歡的動漫《最終幻想～櫻吹雪》的主題曲。

每天都會至少聽過一遍角野學長的C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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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櫻吹雪》？！」

她猛然抬頭，看向眼前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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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髮的男子正好低頭看她，兩人四目相對。

——那雙眼睛冷靜深邃，卻透著一瞬間的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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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譜……我自己改的。」

他的聲音不高，語調平穩克制，像是刻意掩飾情緒起伏。「還沒公開過。」

他低頭，視線落在凜奈手中的琴譜上，眼神不動如冰面。

「妳……只看一眼，就認出旋律？」

他語氣中沒有責備，卻帶著一種冷靜到近乎審視的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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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慌張地把譜遞回去，語氣發顫：「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看的……只是……旋律就……自己響起來了……」

她低著頭，雙手捧著琴譜，像是在歸還什麼禁書。

男子接過譜頁，沒有立刻移開視線，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眼神像是在分析，也像是在試圖辨認她是哪一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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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一旁驚呼：「哇啊啊——角野學長！！」

凜奈一愣：「……角野學長？」

她猛地抬頭，整張臉迅速泛紅：「你是——角野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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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將琴譜收回手中，語氣淡淡的，彷彿並不在意別人是否認出他：

他掃了她一眼，那眼神不帶多餘情緒，卻像冷鋒掃過琴鍵，令人無法忽視。

「妳看譜的方式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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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依舊冷淡，像在陳述某種客觀事實。「不是分析節拍，也不是照音高拆解。」

「是用聽的，對吧？」

凜奈怔住，然後下意識地點點頭。

她很少對人提起這件事——因為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就像每一張譜裡都有聲音，只要她看一眼，那首曲子就會在腦海裡自動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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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垂眼，看著手中的譜，像在沉思。

然後他抬頭，語氣輕得像是一句隨手拋出的提議：

「主修鋼琴嗎? 有興趣的話……下次，跟我彈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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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凜奈腦袋瞬間爆炸，像有三個八度的高音Do加上十二個顫音在腦海同時響起。

她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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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這句話有多曖昧，而是——這句話太熟了。

「晝王子，今天也要與凜奈醬來個四手聯彈嗎？」

同樣的邀請，竟然出現在多年後的現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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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開口的不是童年幻想裡的王子。

而是她幾分鐘前才說「沒興趣看到他長什麼樣」的，真正的鋼琴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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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腦完全宕機，理智斷線，身體卻自己動了起來。

「……好。」

她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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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下一秒她整個人炸開了！

「啊啊不對不對不對！！」

凜奈雙手瘋狂揮舞，整張臉紅得像燙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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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鋼琴真的很爛的！！我是主修教育不是演奏科！！根本完全沒有資格跟……跟王子——啊不對、跟學長你——聯彈啦！！」

場面一度陷入失控，她彷彿自己挖坑跳進去，還順手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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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微微一愣。

但他的表情沒有笑出聲，只是眼底閃過一絲難得的弧度，像鋼琴音階中悄悄滑過的一個弱起拍。

那抹笑意冷靜克制，不顯露情感，卻莫名讓人移不開目光。

他淡淡地說：「是嗎？那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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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像是關上一扇機會之門，毫不拖泥帶水。

但他轉身離開前，眼神又落在她身上幾秒。

什麼都沒說，卻像在說——這段旋律，我還會再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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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散落的琴譜整齊收好，朝她們點點頭：「謝謝妳。請妳們下次也來聽我彈琴。」

語畢，轉身離去，背影挺直，氣質優雅得像剛剛那場音樂會還沒結束。

只剩凜奈站在原地，像剛從舞台上被擊落的小提琴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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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剛剛在幹嘛啊啊啊啊啊！！！」

藍終於從驚呆狀態中恢復，一個箭步衝過來搖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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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的機會欸！！妳知道多少演奏部的學姊，光是想做他的聯彈都要搶破頭嗎？！妳居然、妳居然當場自己把自己打臉還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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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整張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幾乎說不出話來：「我、我、我哪知道他會那樣講話啦……他、他又長得那麼近、那麼高、那麼有氣場，我整個人都、都壞掉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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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回家……」她轉身就想走，聲音小到像蚊子哼。

「我今晚要立刻填AI男友試用表單，我再也不想被真人嚇了……」

「我要——我要練練我的戀愛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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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哀號般抱頭，「要習慣真實的人類男性太難了！！我還是從簡化版本開始比較安全！！」

藍在旁邊直接跪倒：「凜奈！這是你拒絕王子後的戀愛重建計畫嗎？！」

「對啊，我要從初級關卡練起……」

她咬牙，眼神堅定又慌亂，「戀愛Easy Mode請立刻上線，真人是Hell M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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