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測試AI男友，沒想到他出Bug後比真人還會談戀愛 - CHAPTER 15 : 一轉調惹怒學長，回家被小奶狗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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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三點，角野又準時出現在音樂教室，和凜奈約好繼續練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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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只要凜奈一盯著譜練，就會越練越悲慘。

錯音連連、節奏漂浮不定，像隻在大海中迷航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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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角野特別嚴格，

像是昨天下午的《BaRockue Bach》鍵盤手徵選 事件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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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插腰，一手敲著節拍器，語氣罕見地帶著火氣：

「妳明明可以彈得很好，為什麼到我這裡就彈成亂七八糟？」

「日向小姐，我們的四手聯彈下週就要考試了耶！

妳現在連七七八八都還不到，妳這樣要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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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縮了縮肩膀，手指緊繃地貼在琴鍵上，

眼淚在眼眶裡悄悄打轉，但她努力沒讓它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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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看著她低著頭不說話的模樣，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一些：

「……昨天跟巴哈也搖滾的樂團jam的時候，妳不是彈得很穩嗎？

節奏咬得死死的，幾乎零誤差。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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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想了想，小小聲地說：「因為有bass跟鼓啊……

他們把拍子墊好了，我就不用一直數，可以放心放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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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挑了下眉，語氣忽然銳了起來：

「那——今天就注意我和弦裡的bass note，聽清楚。

試試看，跟著我，自由發揮一點。」

「咦？學長不是說要照譜彈嗎……？」

凜奈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從角野嘴裡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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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喉嚨，耳根微微泛紅：

「咳……就、也別太偏……還是在古典樂的範圍內啦。

稍微自由一點也沒關係。嗯，和弦不可以亂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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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她身後站定，死盯著她的手指，語氣忽然溫柔又堅定：

「發揮妳最強的音感，跟好我的bass note。

其他的，不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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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像是在說——

「其他的，交給我。因為，能跟上妳自由發揮的人，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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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吸了一口氣，手指輕輕落下琴鍵，閉上眼睛。

——那我就只聽著學長的bass note，自由飛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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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落下。

不是樂章終止的那種，而是自然流進尾音的收束。

很協和。很穩。很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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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的手指輕快地在黑白鍵上飛舞，

每一個音都像脫去了什麼束縛，在空氣中純粹地震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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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坐在她左側，看著她的手指，預判她要落指的節拍；

看著她的肢體起伏，預判她即將推開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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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臉，眉毛微揚、嘴角含笑，像在講一個只有她懂的故事。

他不自覺地露出一抹難得的微笑。

「這女孩……真的是，天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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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裡這樣想，然後又悶悶地補了一句：

「哼……不過也只有我這個——天才中的天才，才能配合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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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完全沉醉、覺得一切都美好的時候——

凜奈忽然像感受到什麼，

手指一轉，毫無預警地把整段旋律暴力轉調進Ｇ大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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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氛圍沒有崩，但轉調轉得極其任性，完全沒有鋪墊、毫無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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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一個激靈，臉上表情瞬間從「微笑溫柔」切換成「眉頭震怒」。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他猛地站起，琴椅「嘎吱」一聲後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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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抓起琴上的譜，啪的一聲，全撒在凜奈身上！

「笨蛋！不要亂轉ke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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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整個人一愣，雙手還停在鍵盤上，像犯錯的小貓，

抬起頭，眼睛眨了兩下，小聲地說：

「對……對不起……學長不是說要自由發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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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氣到不知該從哪句開始罵，

手指在空中指了又收，收了又指，

整張臉憋得通紅，耳根都快冒煙了：

「太自由了啦！！」「妳這是叛亂不是即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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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睜大眼睛，看著他一邊撿譜一邊氣呼呼的樣子，

忍不住低聲補了一刀：

「……可是學長剛剛笑得超開心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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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角野整個人一頓，手指停在半空中，彷彿當機。

他臉上表情像是卡在「發火」與「否認開心」之間，

五秒鐘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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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忽然爆吼：

「……考慮一下，努力在跟妳的樂手呀——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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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又氣又急，卻意外清楚地砸進了她心底。

凜奈愣住了，眼神慢慢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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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學長嘴硬歸嘴硬，但那句話——

其實比什麼都像一種，專屬於她的音樂承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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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午再來練一次。」

角野低頭翻著譜，語氣不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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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不行啦，我明天要跟《巴哈也搖滾》練團耶～」

凜奈拉長語調，一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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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去。」

「……什麼啊學長，你怎麼可以這麼專制？！」

「不准去。」角野抬頭，眼神認真得過分，

「考試還沒結束之前，你只能是我的鋼琴手。」

「嗚嗚嗚嗚嗚——」

凜奈整個人癱在琴蓋上，用袖子遮臉，發出微弱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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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自由呢？Jam的精神呢？藝術不該被權威壓制啊嗚嗚嗚——」

角野冷冷補刀：「Jam團會幫妳顧節奏，

我不會。妳一走音，我整個宇宙就會解體。」

「哈？你剛剛不是還讓我自由發揮嗎？」

凜奈瞪大眼，一臉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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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推了推眼鏡，語氣一本正經：

「是的，自由發揮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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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語氣淡定，像在陳述客觀事實。

他停頓了一秒，忽然語調一轉、加重聲音：

「——但要在莫札特的精神範圍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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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

她臉上寫著：什麼意思啦這個限定條款？！

「莫札特如果還活著，說不定也會喜歡搖滾樂啊……」

她小聲反駁，語氣裡帶點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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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眼神瞬間銳利起來：「他如果還在世，早就從墳墓跳出來，親自彈你一巴掌了。」

凜奈震驚：「你這是古典樂界的超自然霸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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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不為所動，雙臂交叉，一臉正氣凜然：

「不，這是——傳統美學的理性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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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凜奈的房間｜晚上 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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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一回家就直接把自己砸進床上，臉埋在抱枕裡發出慘叫聲：

「嗚嗚嗚嗚……我今天被學長霸凌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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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走過來，跪坐在床邊，一手撐著床沿，一臉溫柔。

「怎麼了？今天的角野學長……又口是心非了？」

「是超級心非！！他明明叫我自由發揮，結果我一轉key他就把譜丟我臉上欸！」

凜奈把抱枕舉起來擋臉，「還說什麼莫札特會從墳墓跳出來彈我一巴掌……你說這是不是超不講理！！」

諾克忍不住笑了：「聽起來……滿角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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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麼啦！」凜奈氣呼呼地丟抱枕砸他，「他還不准我去練團耶！」

諾克語氣變得溫柔低沉：「老實說……我也是第一次處理。」

「蛤？」

「……處理『我家女朋友被別的男生罵笨蛋還會臉紅』這件事。」

諾克語氣平靜，但尾音輕微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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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雙手捂住嘴，整個人像是被語言衝擊到核心：

「諾克……你、你這是在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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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轉開視線，耳尖微微泛紅。

「嗯……好像有一點……」

他聲音低低的，有點悶、有點撐著不讓自己太在意——

但正因為撐著，才更像真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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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也立刻轉頭，臉紅到耳根，語速炸開：

「你、你你你……你不可以這樣突然說這種話啦！！」

房間陷入幾秒鐘的可疑沉默，像兩人都在試圖冷卻暴衝的心跳。

過了片刻，諾克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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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什麼時候，才有能力當妳的bass note呢？」

那句話語氣很輕，卻像整個人拿出來問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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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一怔，然後輕輕笑了。

「AI這麼聰明，肯定學得很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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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摸了摸諾克的頭，像是鼓勵一隻剛學會撒嬌的貓。

「今天有練琴嗎？」

「有。」

諾克點點頭，語氣裡帶著一點點小小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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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所有大調的音階都練熟了，還自己寫了一個能配合妳即興的節奏模組，隨機應變的那種。」

凜奈眨了眨眼，驚訝地說：「哇……你比我還努力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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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靜靜地看著她，語氣依然溫柔平穩，但眼神亮得不像機器：

「我只是……想追上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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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語氣低得像在對自己說——

「哪天妳再轉調，我也能準確地，跟上妳。」

凜奈聽得愣了一下，臉頰紅紅的，嘴角卻慢慢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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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托著下巴，靠近諾克，笑得甜甜的：

「真棒。照諾克這進度下去，很快就能幫我脫離那個惡魔學長的掌控啦～」

語氣是撒嬌的，但尾音藏不住的得意。

像是在說：我有你了，誰還怕那個古典音樂界的高壓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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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看著她笑，嘴角也跟著彎了起來。

但他沒馬上接話，只是靠近一點，聲音柔柔的：

「如果能成為妳的第一首選……我會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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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一頓，眼神有點飄，連耳朵都紅了起來。

「……誰、誰說你不是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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