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測試AI男友，沒想到他出Bug後比真人還會談戀愛 - CHAPTER 9 : 學長不准我用AI，說蕭邦會跳出墳墓打我手指

角野站在原地，沉默地看著凜奈一邊拚命擦眼淚、一邊還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那種模樣，說不上可憐，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再責備的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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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嘆了一口氣，語氣第一次不是命令，不是批評，而是……

溫柔得像是落了一層灰的光。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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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走向鋼琴，拉過椅子坐下，抬起雙手。

「我彈給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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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一怔，還沒反應過來，角野已經輕輕落指。

熟悉的莫札特旋律流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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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音符，一樣的譜頁，卻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的音色像清澈的山泉，一層一層從高處淌下來，連最簡單的音符都像藏著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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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奏不是機械式的整齊，而是呼吸過的呼吸感，穩定卻有起伏。

他在用音樂說話，用指尖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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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靜靜地聽著，眼淚沒再掉，眼神卻慢慢聚焦。

角野邊彈，邊輕聲說：「你不是視譜型，沒關係。就用你最傲人的——聽力和記憶力。」

「把它聽進去，像你記動漫配樂一樣，把每個和弦的表情都記下來。」

「這段不是要你死背，是……讓你去感覺它的走法。」

琴音在最後一個收尾上落下，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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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她一眼，語氣淡淡地補一句：「現在，試一次。」

凜奈捏著裙角，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眶，點點頭。

她知道——學長嘴巴還是很毒，但他已經不是剛剛那個只會說「不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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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用他的方式，接住了她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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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起練了三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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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看得出凜奈已經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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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闔上琴蓋：「妳先回去吧，明天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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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天？」凜奈睜大眼，「明天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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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角野冷冷地瞥她一眼，「我真替妳以前的鋼琴老師感到悲哀……她到底怎麼忍受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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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還在碎念，但聲音明顯沒那麼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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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咬了咬唇，小聲說：「那……不然我回去跟學校的伴奏AI機器人練就好了啦，反正一直佔用學長的時間，我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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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是不想再被這麼嚴格又氣場逼死人的學長鞭策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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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角野一聽，眉頭一皺，語氣突然變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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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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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頭，語速不快，卻字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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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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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伴奏、演奏，沒有靈魂。」

「聽不出氣口、呼吸、猶豫，也不會因為一段旋律太美而慢個半拍。你彈得怎麼樣，它也不會有反應，只會維持輸入的平均值——這算什麼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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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抬起頭，看著他語氣中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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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反對掃地AI、咖啡機AI，那種。」

「但……AI型的藝術家，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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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語氣整個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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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敢給我找AI練琴看看，莫札特、貝多芬、蕭邦都要從墳墓裡氣得跳起來打妳手指。」

「蕭邦那種感情濃度的曲子，妳要讓一台連感情都不懂的程式幫妳配合四手聯彈？妳是想讓浪漫派直接改名叫自動播放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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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縮了一下，嘴角卻不小心抽動了一下，像是快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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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還沒完：「我跟妳講，那些AI能幫人煮咖啡、幫人掃地、幫人喂貓都沒問題，但它們要是敢對音樂動手……我親自去把它們主機砸了。」

凜奈小聲反駁：「可是……學長，音樂大樓裡的伴奏AI你也沒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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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頭也沒回，冷冷丟下一句：「那是因為妳是教育科的，妳不知道——我們演奏科的人根本不會碰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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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語氣極度嫌棄地補一刀：「那台AI每天開著還不是因為要餵你們那些『彈錯也要有人陪』的溫和教育派——要不是政策規定不能拔電源，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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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怎樣？」凜奈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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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把它送去修……一修修到它畢業為止。」

他哼了一聲，補刀收尾：「不會呼吸的東西，就別來湊音樂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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